“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这时候笑左右是不太好，宋琪迅速转过身用拳头挡了挡嘴，去客厅拍开大灯，“或者我们出去……”</p>
或者我们出去吃。</p>
这句话没能说完，宋琪开完灯一转身，就看见了餐桌旁江尧竖起来的行李箱。</p>
拉杆都拉起来了，上面还搁着一对儿拐。</p>
江尧放下老干妈，有点儿尴尬地绷着脸从厨房出来。</p>
“……要走了？”宋琪看着江尧。</p>
“啊。”江尧耷拉着眼皮，目光定在一个虚无的点上，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开学了，该回去了。”</p>
你怎么在宋琪跟前儿连走都他妈走得这么丢人啊？江尧边说边忍无可忍地在心里骂自己。</p>
其实他把什么都收拾完了，除了轮椅不好拿只方便带上拐，把钥匙往玄关一搁，拖着箱子就能走。</p>
可能也跟这一天没正经吃东西有关，灯都关上了，江尧想起冰箱里宋琪隔三差五买给他解闷吃着玩儿的零食，好些都还没动过，第一次来宋琪家走的时候还有罐糖，现在这样说走就走，总觉得心里空得发毛。</p>
硬说起来那些零食也是他的，他临走想拿点儿什么吃也无可厚非。</p>
至于为什么没拿面包糕点之类的非去拿老干妈，纯粹就是他手贱，一瞬间脑子短路，竟然琢磨着把那玩意儿带走当个纪念，还能在寝室吃上半个月。</p>
穷可真他妈是原罪。</p>
而且谁知道这么巧就让宋琪给撞上了，平时他去了店里得忙到晚上九十点才能回来，那都算是早的。</p>
“哦。”宋琪看到行李箱后脸上的笑意就没了，也没针对老干妈多说什么，他只点了点头，看着江尧没说话。</p>
江尧也没说话，他俩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却很奇怪地都说不出什么。</p>
说什么呢？</p>
说宋琪为什么是你？</p>
说江尧你后悔了么？</p>
明明他们连开始都没有，已经发生的无可挽回，还没发生的暂时也没心思去发生什么，任何一方开口似乎都切入不到一个恰好的话题，说点儿什么都会让他们显得无比矫情。</p>
“那我……”江尧揉了一下鼻子，伸手去握行李箱。</p>
“吃了饭再走吧。”宋琪几乎同时说。</p>
“不了，”江尧抓着行李箱的握杆摇摇头，“跟室友约好了晚上一块儿吃。”</p>
“都回来了？”宋琪问。</p>
“嗯。”江尧点点头。</p>
“腿疼么？”宋琪又问。</p>
“……没事儿。”江尧的眉毛绞了起来，他有点儿受不住宋琪在这种时候没完没了的关心，每个字都串着纵康的名字往他胸口上摁，火辣辣地又酸又麻，几乎酸得他想发火，想把宋琪扯过来瞪着问他为什么是你呢？</p>
“那我送你。”宋琪说。</p>
“不用。”江尧拖着箱子要往外走，被宋琪覆上五指，不由分说地接过了把手。</p>
天黑得很快，楼道里依然很黑，江尧用手机照着光一瘸一拐地往下蹦，宋琪在身后无言地跟着。</p>
正是饭点儿，家家户户的门缝里都渗出饭菜的香味儿，江尧在香味儿里一层层往下拐，心里想的是本来他和宋琪今天也该这么自然又平常，该坐在一块儿吃一顿找到兼职后的大餐。</p>
怎么就……</p>
一走神的功夫，江尧脚底猛地踏了个空，他心口猛地“咯噔”收紧，没等抓住点儿什么，背后及时递来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拉住他的胳膊。</p>
烫。</p>
隔着衣服江尧都能感到宋琪攥着他的掌心有多烫。</p>
“操。”手电筒的光被误点关掉了，江尧轻轻骂了一声，往回抽胳膊。</p>
抽不动。</p>
再抽。</p>
或者我们出去吃。</p>
这句话没能说完，宋琪开完灯一转身，就看见了餐桌旁江尧竖起来的行李箱。</p>
拉杆都拉起来了，上面还搁着一对儿拐。</p>
江尧放下老干妈，有点儿尴尬地绷着脸从厨房出来。</p>
“……要走了？”宋琪看着江尧。</p>
“啊。”江尧耷拉着眼皮，目光定在一个虚无的点上，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开学了，该回去了。”</p>
你怎么在宋琪跟前儿连走都他妈走得这么丢人啊？江尧边说边忍无可忍地在心里骂自己。</p>
其实他把什么都收拾完了，除了轮椅不好拿只方便带上拐，把钥匙往玄关一搁，拖着箱子就能走。</p>
可能也跟这一天没正经吃东西有关，灯都关上了，江尧想起冰箱里宋琪隔三差五买给他解闷吃着玩儿的零食，好些都还没动过，第一次来宋琪家走的时候还有罐糖，现在这样说走就走，总觉得心里空得发毛。</p>
硬说起来那些零食也是他的，他临走想拿点儿什么吃也无可厚非。</p>
至于为什么没拿面包糕点之类的非去拿老干妈，纯粹就是他手贱，一瞬间脑子短路，竟然琢磨着把那玩意儿带走当个纪念，还能在寝室吃上半个月。</p>
穷可真他妈是原罪。</p>
而且谁知道这么巧就让宋琪给撞上了，平时他去了店里得忙到晚上九十点才能回来，那都算是早的。</p>
“哦。”宋琪看到行李箱后脸上的笑意就没了，也没针对老干妈多说什么，他只点了点头，看着江尧没说话。</p>
江尧也没说话，他俩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却很奇怪地都说不出什么。</p>
说什么呢？</p>
说宋琪为什么是你？</p>
说江尧你后悔了么？</p>
明明他们连开始都没有，已经发生的无可挽回，还没发生的暂时也没心思去发生什么，任何一方开口似乎都切入不到一个恰好的话题，说点儿什么都会让他们显得无比矫情。</p>
“那我……”江尧揉了一下鼻子，伸手去握行李箱。</p>
“吃了饭再走吧。”宋琪几乎同时说。</p>
“不了，”江尧抓着行李箱的握杆摇摇头，“跟室友约好了晚上一块儿吃。”</p>
“都回来了？”宋琪问。</p>
“嗯。”江尧点点头。</p>
“腿疼么？”宋琪又问。</p>
“……没事儿。”江尧的眉毛绞了起来，他有点儿受不住宋琪在这种时候没完没了的关心，每个字都串着纵康的名字往他胸口上摁，火辣辣地又酸又麻，几乎酸得他想发火，想把宋琪扯过来瞪着问他为什么是你呢？</p>
“那我送你。”宋琪说。</p>
“不用。”江尧拖着箱子要往外走，被宋琪覆上五指，不由分说地接过了把手。</p>
天黑得很快，楼道里依然很黑，江尧用手机照着光一瘸一拐地往下蹦，宋琪在身后无言地跟着。</p>
正是饭点儿，家家户户的门缝里都渗出饭菜的香味儿，江尧在香味儿里一层层往下拐，心里想的是本来他和宋琪今天也该这么自然又平常，该坐在一块儿吃一顿找到兼职后的大餐。</p>
怎么就……</p>
一走神的功夫，江尧脚底猛地踏了个空，他心口猛地“咯噔”收紧，没等抓住点儿什么，背后及时递来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拉住他的胳膊。</p>
烫。</p>
隔着衣服江尧都能感到宋琪攥着他的掌心有多烫。</p>
“操。”手电筒的光被误点关掉了，江尧轻轻骂了一声，往回抽胳膊。</p>
抽不动。</p>
再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