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p>
往哪儿走。</p>
陆延自己也不知道。</p>
接到肖珩电话时，他正坐在台阶上抽烟，漫无目的地走半天停下来之后发现周遭环境过于陌生，一座古桥连接着成群的老式的建筑。</p>
有肩上挑着担子的老人家从桥上经过。</p>
陆延坐下之后终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他妈是哪儿。</p>
手机不断震动。</p>
来电显示：[肖珩]。</p>
陆延咬着烟，看一眼后接起。</p>
陆延：“什么事。”</p>
肖珩刚从花盆底下拿完钥匙，知会他一声：“钥匙我拿了。”</p>
陆延：“嗯。”</p>
肖珩打开电脑，在等陆延那台破电脑开机的过程里，靠着椅背，联想到陆延出门前说他出去有点事：“出去找工作？”</p>
陆延想说不是，但这话说得也没毛病，本来是要去参加婚礼司仪的面试。</p>
他低下头，盯着道路上倒映出的婆娑树影，声音有点低：“算是吧。”</p>
电话那头道路上汽笛和车流的声音格外清晰，一听就是在路边，加上陆延说话语气不太对，肖珩又问：“你在哪儿？”</p>
“在……”</p>
陆延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他方向感本来就弱，漫无目的一通瞎走之后更加没有方向，最后他说：“我在地球村。”</p>
肖珩：“说人话。”</p>
陆延：“在桥底下，对面有一家好再来超市。”</p>
这个‘桥底下’比地球村也好不到哪儿去。</p>
肖珩确信这人八成又在外头转悠半天迷了路。</p>
“算了，”肖珩无力地说，“你把位置共享发过来。”</p>
陆延找到微聊里的小工具，把实时位置发过去，等发出去他才知道这个地方是个古镇，作为下城区为数不多的“景点”，这古镇看起来还不如叫古村来得真实。</p>
平时也没什么客流量。</p>
肖珩想不太明白陆延为什么会跑那儿去，“你去古镇干什么，摆摊？”</p>
陆延不知道怎么说，只道：“我旅游不行啊！”</p>
肖珩：“行。”</p>
肖珩说着登上网页查路线，陆延听到对面清脆的鼠标和键盘敲击声，然后是大少爷拖长了声儿的嘲讽：“怎么不行，你飞上天都行。”</p>
飞。</p>
简单一个字，就让人回到那场被打飞两百米的战役。</p>
“……操，”陆延说，“你再提一次？”</p>
肖珩却没再跟他呛，声音沉下去，认真起来：“往前走五十米，右拐。”</p>
电脑屏幕上是一条从古镇到七区的路线图。</p>
陆延其实可以自己查导航。</p>
这地方虽然偏，也不至于跟凤凰台一样查无此地。</p>
他却没有打断肖珩，呼出一口气，半晌才站起身往前走，</p>
“到了吗。”</p>
往哪儿走。</p>
陆延自己也不知道。</p>
接到肖珩电话时，他正坐在台阶上抽烟，漫无目的地走半天停下来之后发现周遭环境过于陌生，一座古桥连接着成群的老式的建筑。</p>
有肩上挑着担子的老人家从桥上经过。</p>
陆延坐下之后终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他妈是哪儿。</p>
手机不断震动。</p>
来电显示：[肖珩]。</p>
陆延咬着烟，看一眼后接起。</p>
陆延：“什么事。”</p>
肖珩刚从花盆底下拿完钥匙，知会他一声：“钥匙我拿了。”</p>
陆延：“嗯。”</p>
肖珩打开电脑，在等陆延那台破电脑开机的过程里，靠着椅背，联想到陆延出门前说他出去有点事：“出去找工作？”</p>
陆延想说不是，但这话说得也没毛病，本来是要去参加婚礼司仪的面试。</p>
他低下头，盯着道路上倒映出的婆娑树影，声音有点低：“算是吧。”</p>
电话那头道路上汽笛和车流的声音格外清晰，一听就是在路边，加上陆延说话语气不太对，肖珩又问：“你在哪儿？”</p>
“在……”</p>
陆延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他方向感本来就弱，漫无目的一通瞎走之后更加没有方向，最后他说：“我在地球村。”</p>
肖珩：“说人话。”</p>
陆延：“在桥底下，对面有一家好再来超市。”</p>
这个‘桥底下’比地球村也好不到哪儿去。</p>
肖珩确信这人八成又在外头转悠半天迷了路。</p>
“算了，”肖珩无力地说，“你把位置共享发过来。”</p>
陆延找到微聊里的小工具，把实时位置发过去，等发出去他才知道这个地方是个古镇，作为下城区为数不多的“景点”，这古镇看起来还不如叫古村来得真实。</p>
平时也没什么客流量。</p>
肖珩想不太明白陆延为什么会跑那儿去，“你去古镇干什么，摆摊？”</p>
陆延不知道怎么说，只道：“我旅游不行啊！”</p>
肖珩：“行。”</p>
肖珩说着登上网页查路线，陆延听到对面清脆的鼠标和键盘敲击声，然后是大少爷拖长了声儿的嘲讽：“怎么不行，你飞上天都行。”</p>
飞。</p>
简单一个字，就让人回到那场被打飞两百米的战役。</p>
“……操，”陆延说，“你再提一次？”</p>
肖珩却没再跟他呛，声音沉下去，认真起来：“往前走五十米，右拐。”</p>
电脑屏幕上是一条从古镇到七区的路线图。</p>
陆延其实可以自己查导航。</p>
这地方虽然偏，也不至于跟凤凰台一样查无此地。</p>
他却没有打断肖珩，呼出一口气，半晌才站起身往前走，</p>
“到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