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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老头表现得非常不愉快:“虽然是他想出来的,但他没跟别人提过这个事,只是一味的威胁我。最后事情是我去跟人谈的,我很感激他不吞噬我,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当这个‘鬼王’。”</p>
  这个东西,也可以叫他祁燕陵。</p>
  再之后,祁燕陵十分沉迷游戏。</p>
  他吞噬了很多人,融合了许多记忆。</p>
  他根据这些记忆改变游戏规则,让冥界变得更加与时俱进。同时也因为这些记忆,变得混乱不堪,逐渐自己都分不清自己。</p>
  他造出许多分、身,四处游荡,一个分、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人”。</p>
  鬼王:“我亲眼见过他的分、身自己打自己。打完之后把输的那一方吞噬了,发现是自己,又露出嫌弃的表情。”</p>
  舒月白:“哦。”</p>
  “他的分、身里有几个比较特殊,其中一个叫赵清川。”鬼王见舒月白不感兴趣,又讲起舒月白知道的事情:“这个赵清川执念很深。”</p>
  一般执念很深的鬼,多半都会幻化出自己独一无二的城,待在这城里,保证自己心想事成。</p>
  但是赵清川不,他最上心的人是他想象不出来的。</p>
  那个人在成长,一刻不见,或许就变样子了。</p>
  他没自己的地盘,祁燕陵就吞噬了他,但那个分、身被赵清川的记忆影响很深,几乎完全成为了赵清川。</p>
  鬼王:“他想回人界找你,但是被另一个分、身拦住了。”</p>
  舒月白:“乘务员?”</p>
  鬼王:“对。那个是他前期的分、身。他早的时候不太清楚人类的身体比例,造出来的分、身总是奇形怪状的,那个分、身还算看得过去,实力又强,就被他分配过去管理列车了。”</p>
  赵清川想要下车,乘务员偏不让赵清川下。自己的两个分、身就这么较劲儿,一直僵持不下,也算挺有意思。</p>
  赵清川下不去,也不愿意放弃,只是留在车上,一直不下车。</p>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坐车才是他的执念。</p>
  他的执念这样强,终究还是影响了其他的分、身,再加上祁燕陵本身就想去人界看看,所以最终有分、身去了。</p>
  鬼王:“去的并不是赵清川,他只是受到赵清川的影响,但并不会做出完全一样的选择,所以只是观察着你。”</p>
  观察久了,自己也对苏月白产生了几分兴趣。</p>
  可是舒月白一直人缘不错,并不需要盆友,他贸然出现,未必能得到舒月白的认可。</p>
  不过……舒月白不缺朋友,却缺女朋友。</p>
  之后的事,舒月白就清楚了。</p>
  祁燕陵本意只是觉得舒月白有意思,想把他弄进来玩玩。但玩着玩着,就舍不得了。</p>
  “我不好奇这些,我好奇他消失的原因。”舒月白这样说。</p>
  鬼王露出兴味满满的表情,说:“本来该消失的,其实是你。”</p>
  舒月白示意他接着说下去,鬼王说:“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准确的说,人的寿命是有定数的。我虽然不是冥界里拿着生死簿的阎王爷,但好歹占着鬼王的虚衔,在那座旧屋子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命不久矣。”</p>
  舒月白:“他也看出来了?”</p>
  鬼王:“是,修炼达到一定级别,就能看见别人生命的长度,虽然比较模糊,但是能看见。谁也说不清天命是什么东西,但想要逆天改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p>
  舒月白觉得这代价有些重了,并且不合理,并且不值得。</p>
  但时光是无法回转的,已经发生的事,就只能让它顺着轨迹发展下去。</p>
  舒月白又回到学校,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他室友都知道他过一个假期把女朋友弄丢了,所以都不敢刺激他。</p>
  舒月白几次想解释,但又不好说明。</p>
  因为听上去有点太玄幻了。</p>
  他也尝试过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论坛找修道的人,但往往遇见的不是疯子就是骗子,慢慢地他熄了这种念头,在这风平浪静的世界做一个普通人。</p>
  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起祁燕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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