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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忘记了,我们家还有个大厨呢。”</p>
  在春节晚会的背景音下,五只手举着五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p>
  “干杯!”</p>
  客厅的电视里,春节晚会的主持人正笑着报出倒计时:“十——”</p>
  杜若从沙发上站起,走出客厅,来到窗户边,接起电话。</p>
  【三——】</p>
  “杜若。”</p>
  杜若听见电话另一头那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抬头看。”</p>
  【一——】</p>
  在零点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杜若的眼前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p>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无尽的温柔,在杜若的耳边震荡起阵阵酥麻。</p>
  “新年快乐。”</p>
  杜若抿着唇,笑意止不住地从嘴角漾开,烟花在天空中闪耀,在他的脸上落下斑驳的光点,照得青年精致的脸庞多了几分不真实的昳丽。</p>
  “新年快乐。”</p>
  他的声音伴随着烟花炸开的声响,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p>
  ***</p>
  翌日清晨,杜若早早地起来,走下楼梯。</p>
  经过昨天,现在杜若和其他人的相处相对来说放松了不少,尽管有着二十多年无法挽回的时光,但双方都有在尽力地弥补时光带来的距离。</p>
  “不过小若和闻家老二的关系不错。我上回去接小若去老宅的时候,闻家老二也在。”谢孟廷望着不远处面色沉静的杜若,压低了声音感叹道。</p>
  “在哪儿?”顾婉听到这一句,立刻偏过头看向谢孟廷。</p>
  谢孟廷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在小若家楼下啊。”</p>
  顾婉心头掠过一丝古怪,她刚张开嘴,门口突然响起的门铃就打断了她的话语。</p>
  听见门铃声,还没等谢孟廷和顾婉起身,杜若就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p>
  杜若打开门,就看见高大俊朗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门口,单手提着一堆礼物。</p>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杜若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来了。”说话间,寒风从门前钻进来,扎得杜若不由缩了缩脖子。</p>
  闻戚状似不经意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住杜若的手腕,带着他往里面走了一步,松手带上门,将寒冷全部挡在了外边。</p>
  而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也落在了一直观察着这边动静的顾婉眼中。</p>
  假如说方才只是猜测,那现在顾婉心中对自己的那个猜想已经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她微微敛眸,压下眼底浮现出的情绪,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露出了如常的笑容。</p>
  闻戚换了拖鞋,和杜若并肩走到客厅里。</p>
  “突然来访,冒昧打扰了,”闻戚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谢孟廷和顾婉露出得体的笑容,但恐怕只有站在闻戚身边的杜若,才注意到他的手臂已经紧张地绷紧了。</p>
  谢孟廷虽然惊讶于闻戚突然登门拜访,但想到杜若和闻戚的好友关系,他不过诧异了一瞬就将这种情绪藏在了眼底,笑道:“这有什么打扰的。你和小若是好朋友,那也算我的晚辈了,不用这么客气。”</p>
  这一声“晚辈”说得倒也不算出格,尽管谢家和闻家的生意八竿子打不着,但在各类晚宴上多少也见过几回。这按着关系一捋,这声“晚辈”倒也得当。</p>
  顾婉招呼着闻戚坐下,闻戚也顺势将带来的礼物放在了茶几上。</p>
  “小若,我要去泡茶,你跟我来帮帮忙。”</p>
  顾婉找了个借口将杜若喊开,小厨房离客厅有一段距离,客厅里正在聊天的谢孟廷和闻戚还听不见厨房里的声音。</p>
  杜若有些疑惑地跟在顾婉身后走进小厨房,顾婉将茶具摆好,手下动作不停,嘴里却小心地试探着:“小若,你……和闻戚的关系很好?”</p>
  杜若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p>
  “好到什么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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