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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像没有。</p>
  青年的改变,是因为丧母,是因为彷徨,是因为后悔,是因为生活,是因为自己。</p>
  顾灵运歪头看他,哧哧笑了:「你成作家了,这么伤春悲秋的,你有那么伟大么!」</p>
  将盘子都放到抽屉里,他又说:「去健身吧,我看你是闲的,你觉得好,我们就一直这么过下去。」他微微抿唇,嘴角含笑。</p>
  安湛猛地握住他手,把他转过来,一手关上厨房的灯,同时狠狠吻将上去。</p>
  辗转反复。</p>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乱。</p>
  男人喘着粗气,额抵着他的额,他觉得自己幸运,太幸运。</p>
  极低地,他轻轻说:「谢谢你。谢谢你小灵。我──」</p>
  后面的话语被青年的回吻掩住。</p>
  跌跌撞撞移到卧房,疯狂地做爱。</p>
  被刺入的那瞬间,顾灵运叫出声来,男人的动作格外粗野直接……</p>
  两个人摊在床上,青年头枕在男人的肩窝,突然笑:「老安,其实你才是文艺青年,你骨子里就是个浪漫到死的肉麻同性恋动物。」</p>
  男人手还在不安分地乱动,知道对方在笑话他之前文艺的表白。</p>
  「谢谢你……」他学老安的声音,笑得发颤。</p>
  「谢谢我的爱?」翻到他身上,眨着眼,扬着眉。</p>
  安湛难免脸红,这是大实话嘛!</p>
  「咳咳,你们啊,你们就是不懂我们这代的情怀,七零人是很纯粹很理想的知道么?哪像你们……爱还是很严肃的……」</p>
  顾灵运笑得打跌:「当一个人感叹年代的时候只说明一个问题──你老啦!」</p>
  「我老?」他把他手挪到裆部。</p>
  青年踹他一脚,瞄他一眼:「总有干不动的一天。」</p>
  「那换你干我。」</p>
  顾灵运一怔,他倒真没想过。</p>
  男人声音幽怨起来:「算了,到时候,老gay一个……」</p>
  拍他肚子:「到时候也许可以收养孩子了,大不了去住老年公寓,或者生物界出个爱因斯坦,大家都能活五百岁,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啊!」</p>
  这时候,顾灵运前所未有的光明,没有少年时的故作深沉,没有之前的灰暗,完全是恋爱的喜悦。整个人似乎都是灿烂烂的。</p>
  安湛是第一次听到青年将他纳入他的未来。还是很老很老以后的未来。</p>
  几乎觉得情人是发着光一般,他捏住他手指,又捏他胳膊,小肚子,大腿根,脸蛋,确认是个真实的存在。</p>
  最早知道两个人同居的当然是黄春。他周末去安湛的公寓扑空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又给顾灵运电话,开口就问:「喂,老安和你一块呢吧?」</p>
  顾灵运正在晾衣服,安湛在拖地板。</p>
  他顿了会儿,才回答:「嗯。」</p>
  于是电话那端爆出狂笑。</p>
  安湛一直支着耳朵关注,听到那笑声,还有不知道的,扑过去就接了电话:「喂!」</p>
  黄春听到老哥们儿的声音:「老安,你不够意思啊,你过河拆桥啊,你家地址可是我给小谢的,啊,你们好上了就把我扔一边儿了对吧?你们当初怎么认识的?还不是我黄春引荐啊!我就是当代红娘,听到没,听到没?你快叫小谢给接电话,怎么给介绍人回礼,十八个红烧蹄膀……」</p>
  安湛远远把手机拿开,就听着黄春嘎巴嘎巴在那放连珠炮。</p>
  顾灵运凑过去说:「那你来啊,我请你。」</p>
  「真的?不嫌我这灯泡晃眼?你们真是,骗我这么多年,我得把你们给吃穷,彻底的!」</p>
  问了顾灵运家地址,黄春离开安湛的公寓,心想,也好,这么两个精英搞一块儿,少了不少竞争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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