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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瞳醒来时,身上衣衫整齐,发髻也已被重新梳理好了,仿佛之前与火狐的缠绵只是一场春梦。
  胡瞳甩甩头,从床上跳下来,惊讶于房间的陌生。
  这时,红狐打开门盈盈走了进来。
  胡瞳见了红狐,便放下心来,笑问:“姐姐,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的?”
  红狐牵起胡瞳的手,说:“你听姐说,我们家门的惨案你也是知道的。”
  胡瞳的笑顿时凝结了。自小到大,胡瞳不知听过多少千万句红狐对家门惨案的绘声绘色的描述,每每是红狐说得声泪俱下,胡瞳听得泣不成声。眼泪掉得越多,她对那个传说中的魔君的仇恨便越深。
  胡瞳反握住红狐的手,认真地说:“姐,你想瞳儿怎么做,瞳儿便怎么做。”
  以前和火狐一起住的时候,胡瞳总不被容许出外。火狐担心胡瞳受骗担心胡瞳受伤担心胡瞳受欺负就是这些有的没的担心,让胡瞳一直很少出门。
  而现在到了红狐的居所就不一样了,一来红狐在魔殿也有任务在身忙得没空理她,二来红狐认为胡瞳是个懂法术的成年人,加之附近民风淳朴,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就由得胡瞳爱去哪就去哪。
  胡瞳被获许单独出门后,开心得不得了,也甚是珍惜这些机会。她知道等到红狐决定开始复仇的时候,她就没什么机会享受自由和快乐了。
  红狐把胡瞳安置在一处渔村,村妇结网,壮丁打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安静静,舒舒服服。胡瞳站在黄昏的海岸,看到一艘小船缓缓泊岸,船上走出一个白衣男子。
  胡瞳见到这个男子,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从此不穿白衣了!天下的白衣都是为这个男子而造的吧?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不在话下,不同于火狐的阴柔妖邪,他清明如朗朗皓月,明净如涓涓溪泉,他的眼神是清澈的,气质是透明的。他身后的海面,红日缓缓下坠,阵雁默默斜飞,惬意而温暖。
  胡瞳的视线无法移开,仿似呼吸也停止了。她被此男子的纯白而吸引,灵魂深处,更有似曾相识之感。
  而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便是白袍,除了白袍,天下间没人能有如此仙风如此道骨,除了白袍,没人能勾起胡瞳灵魂深处无尘的骚动。
  他迈了一步,看着胡瞳,轻声问:“姑娘,附近可有住宿之处?”
  胡瞳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俯身再问了一次:“姑娘,附近可有住宿之处?”
  胡瞳半晌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甚是丢脸,便低头说:“公子可以借宿渔民之家。渔民们都很好客的。”
  他微笑道谢,然后迈步离去。
  当胡瞳感觉到他擦自己的肩而过时,突然转身说:“公子可以住我家!”
  此言一出,胡瞳自己也觉得很丢脸。
  他微愕,然后是笑:“那叨扰了。”
  红狐很久没有回家了,大概是很忙吧,胡瞳便自作主张把红狐的房收拾好,给白袍住。白袍站在红狐的房里,似乎感觉到什么,半晌默然。
  胡瞳便问:“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白袍道:“胡姑娘家里只住你和你姐姐?”
  胡瞳答:“是的。何出此言呢?”
  白袍沈吟一下,说:“恕在下冒昧,看姑娘似是修炼法术的人。”
  胡瞳很惊讶白袍看了出来,但还是老实点头。
  白袍说:“姑娘修炼可否时常不畅?”
  胡瞳认真地点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我没看错,姑娘修的是妖术。”
  “妖术?”胡瞳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的哥哥和姐姐怎么会授我妖术呢?”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这屋子里长期住着妖。”白袍补充一句“大概是狐妖。”
  胡瞳摸着自己的脸颊,吃惊地说:“我是妖吗?”
  “不,姑娘是人。”白袍柔声说“而且姑娘体内还有一股清明之气。也正是这股清明之气与姑娘修炼的妖术排斥,因此才导致修炼进展甚微。”
  胡瞳体内的清明之气自是来自无尘的魂魄。无尘在蜀山修道,自小得到白袍的亲自教导,内气至纯。
  胡瞳哪里知得这许多,但她自己一直也在怀疑与红狐姐弟并无血缘关系。红狐和火狐眉目妖异,眼神含火,举手投足都带着慵懒的性感,而自己没有狭长的丹凤眼,也没有天生的媚态,反而是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清水杏圆大眼,身段也不似他们修长柔软。
  而且,她明显感觉到与红狐火狐之间的隔阂,她知道红狐火狐分享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红狐火狐一直都知道对方在哪里在干什么,而她呢,什么都不知道。
  她常常怀疑,自己只是被收养的孩子。
  她现在明白了,她的确与红狐火狐不同,但他们是异类!养育她十六年的敬爱的哥哥和姐姐是狐妖?这也太扯了吧!
  她努力忽略红狐火狐那天生的媚态和诡异的邪术,生硬地说:“也许我不是他们的亲妹妹,但不至于是异类吧?”
  白袍并不打算与她争辩,他不喜欢争辩。
  他淡淡地说:“如姑娘不嫌弃,我可以传授姑娘正统道术,为姑娘扫除邪气。”
  ----
  胡瞳身上流着风柳的血,体内潜藏着无尘的气息,自小就学法术,在白袍这个名师的指导下,进步简直是一日千里。连白袍也忍不住赞赏她:“瞳儿你的天资太好了,若在以往,我定会收你为徒。”
  “为什么现在不呢?”
  白袍微笑:“我现在不想与凡尘俗世有太多牵绊。”
  胡瞳沈默了一阵,抬头说:“我知道,你就是那种随时会化成一道青烟成为仙人的得道大师。”
  白袍看这胡瞳寂寞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忍,便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我们应该随缘的。”
  缘把白袍带到胡瞳身边,而白袍也终会走的。
  白袍像风,来的时候毫无预兆,去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胡瞳一日清晨起来,就发现白袍走了,白袍的房间一切都摆放成原来的样子──白袍在离去时一定认真收拾过吧。这房间乾净得很寂寞。
  胡瞳倒在白袍睡过的床上,那床单已经没了白袍的体温,也没有白袍的气味。也许,白袍是个乾净得没有气味的人。
  白袍米水不沾,吸风饮露。白袍不喜不怒,心如止水。白袍好像一个天神一般,高高在上,但是不吝赐予她慈悲的微笑。
  她蜷缩在白袍的床单上,在听到开门声时便回头看,出乎意料的,门边站着的是凤眼斜飞的火狐。
  她站了起来,正想开口叫哥,又想到自己可能并非他妹妹,便顿了下来,默然半晌才说:“你怎么来了?”
  火狐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他认为胡瞳应该像自己思念她一样思念自己。他认为胡瞳应该跳起来扑到他的怀里。
  火狐压抑着不悦,说:“哥来了,你不开心吗?”
  胡瞳挤出一个笑容,说:“开心。”
  火狐不知花了多少精力才找到胡瞳的所在,本来是满心欢喜的,但现在却被胡瞳泼了大盆冷水。
  胡瞳自己也很矛盾。她一直是很喜欢火狐这个哥哥的。但火狐很可能是狐妖,而且最近她和村妇们聊天搭话时,懂得不少人情道理,也知道了火狐当天对她的爱抚和亲吻是不合礼节的。故而她对火狐生了几分惧怕。
  胡瞳还在沈思之际,突然被火狐推倒在床,头有点痛,正要坐起时,火狐已把身体压了上来,吻上了他思念已久的嘴唇。
  胡瞳离去的这些日子来,火狐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的唇,她的笑,她的肌肤,她的气味。火狐离开了胡瞳的嘴唇,埋首在胡瞳的发丝之间,细嗅那淡淡的熟悉的气味的同时,火狐的手也探入胡瞳的衣裳,指尖划过胡瞳细腻的背部,那轻柔的抚摸,引起胡瞳的颤抖。
  胡瞳推拒着火狐,口中唤着:“不要,哥不要”
  火狐才不管胡瞳的推拒,迳自亲吻胡瞳雪白的颈脖,蜻蜓点水的轻啄着。而手,则缓缓地顺着腰线滑下,揉弄着胡瞳柔软的臀瓣。
  ----
  胡瞳强行压下身体的颤栗,说道:“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亲兄妹?”
  火狐的动作顿时停住,脸色阴沈地盯着胡瞳,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胡瞳从火狐的反应中已猜着七八分,便继续问:“你是不是妖?”
  火狐的脸色越发难看,沈声问:“瞳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胡瞳一把推开火狐,捉着自己衣服的领口,说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看着胡警惕瞳防备的眼神,火狐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他甚至恐慌,胡瞳不再那么腻人那么温顺,胡瞳也许怕他,也许恨他,总之胡瞳是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永远得是他的瞳儿!
  他眯着狭长的眼睛,散发这危险的气息。
  胡瞳有点怯懦地退后,他顺势逼近。他逼近,她便退后,他再逼近,她再退后直至她已背抵墙角。
  无路可退了,火狐双手撑着墙壁,把胡瞳包围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胡瞳怯懦的模样更激起火狐侵占的欲望。火狐低头在胡瞳耳边说:“无论我们是不是兄妹,无论我是不是妖”
  火狐在胡瞳的耳廓啄了一吻,继续说:
  “总之,我今天是要定你了。”
  胡瞳想逃已是不可能了,火狐已经没有刚才的温柔,反而是焦躁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衣服就便变成布条散落床头。
  胡瞳慌忙缩起身体,用手臂环着自己。火狐用蛮力一手把胡瞳手臂拉开,一手按下她的膝盖,如愿以偿地看到她浑圆挺拔的玉峰和幽秘的处女之地。
  她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害怕,身体不安地扭动──这样不但徒劳,更更加激发火狐的欲望。
  火狐双手大力的揉搓少女的乳房,看着少女柔嫩的浑圆在自己手中变形,透出暧昧地酡红。少女浑身颤栗,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兴奋。
  而明显的,火狐是兴奋的。他的手指在少女的揉捏着少女的花核,指尖感受着少女身体流出温暖的蜜液。
  “啊嗯”少女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如此浪叫,但却是控制也控制不住。
  火狐把手指一下捅入少女的身体。这突如其来的侵袭让少女身体一阵痉挛,口中溢出难耐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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