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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学校的小卖部,我上体育课,自由活动了。”小宝的声音很轻快,“有个好消息我要比妈妈早告诉你!”
  祁承淮听他语气的确不像遇到了不好的事,心情便放松了下来,一面整理着大病历,一面笑吟吟的问道:“有什么事那么高兴?”
  “我要有新爸爸啦!”傅小宝声音越发的兴奋,“王叔叔要和妈妈结婚哒,以后他就是我爸爸了。”
  “什么?”祁承淮拿着病历本的手顿了顿,有些失声的惊叫了一声。
  办公室里的众人都惊讶的看了过来,不知他为何突然失态,但他却已经顾不上解释了,直追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听你妈妈提起过啊?”
  “昨晚才说的,我偷偷听到的。”傅小宝很是得意,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听到这件事的经过描绘了一遍,“他们以为我去睡觉了,其实没有哟,我就知道他们有秘密。”
  祁承淮一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仿佛这是个荒诞到了极点的消息,傅小宝都挂了电话他也没注意到。
  他拎着一本整理好的病历本,扭过头去看窗外,外面白雾茫茫的一片,是冬季特有的冷雾,恍惚间竟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实还是在梦中。
  第七十三章
  傅小宝的电话将祁承淮的心情打乱, 王永宁要和沈颜成婚的消息仿佛是一场迟来的愚人节的玩笑,听起来是如此不真实。
  可又由不得他不信,傅小宝不会故意来骗他,也没理由要来骗他,唯一能解释清楚缘由的只有当事人,可是目下, 他并不知道该不该去问。
  他想与顾双仪商量,可是拨通了电话,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处。
  “承淮?说话呀, 怎么了?”顾双仪有些奇怪, 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在他沉默了将近两分钟之后终于忍不住出言催促。
  祁承淮仍旧讷讷,好似连续工作很久之后有些迟钝的机器,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
  “医生,我脖子疼啊,特别疼, 你快点帮帮我啦!”电话那头有略显痛苦的声音隐约传过来,祁承淮猛地想起,顾双仪今早仍然要出门诊。
  他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更加无法说出来了,顿了顿便道:“我也没什么事, 就是要下班回去了,问问你那边的情况。”
  “我好着呢。”顾双仪闻及他关切的语气, 不由得弯了弯眼睛,飞快的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这边有病人,回去再陪你。”
  祁承淮应了声好,挂了电话后又枯坐了一刻钟,他想捋一捋思绪,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只好起身下班回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听到刘蔚华的声音传来,“小李,给1床开个自动出院,他家属要留一口气回家,我补个危重病例讨论。”
  他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停下来折回去问那个患者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血氧已经掉到很低了,又或是有没有咯吐粉红色泡沫样痰。
  等顾双仪中午下班回到家,祁承淮已经睡了三四个小时。他还未醒,顾双仪站在卧室门口处看着蜷缩在冬被里像个大蚕蛹的男人,莫名的有些心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有些不开心。
  她叹了口气,走进去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又将手伸进被里摸了摸他的脊背看有没有出汗。
  确定他一切都好后,她伸手去向他的面庞,试图抚平他眉间的皱纹,可才碰到他,手腕就被他警觉的抓住了。
  祁承淮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顾双仪因惊讶而睁大了眼的脸孔,他愣了愣,忙松开手,有些紧张的翻身起来,四处打量着她问道:“我不知道是你,怎么样,哪里抓疼了没有?”
  顾双仪动了动手腕,咧嘴笑了笑,“没有啦,不过你的警觉性怎么高,还是说没有睡着?”
  “睡得有点不踏实罢了。”祁承淮摇了摇头,解释道。
  顾双仪惯来睡眠很好,不大能体会睡不踏实的感受,于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哦,是吗?”
  “不然呢,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倒头就睡?”祁承淮忍不住失笑,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
  顾双仪讪讪的笑,摸着鼻子起身要走,“哎呀,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吃的……”
  “弯弯,老王和沈颜要结婚了。”祁承淮拥着被子,对住她的背影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事。
  顾双仪往前抬起的脚立时就放了下来,她转过身不可置信的望住他,“……你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你也觉得不敢相信是罢?”祁承淮苦笑着迎向她的目光,“小宝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
  顾双仪皱了皱眉,又坐回了原处,双手扶着他隔着棉被屈起的膝盖,“你说,这事儿是小宝告诉你的?”
  不待他回答,她又连连追问道:“真的吗?你确定不是在骗我的哦?”
  祁承淮赶紧点点头,将傅小宝何时给他打电话又如何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事告知于她,末了道:“但是至今我们也没听老王和沈颜说起,也许是不好意思,又或许是……”
  “这种事多少有点难为情的,你想啊,他们俩之前一点苗头都没见到,这下突然来这么一出,换了是你,也不好意思跟朋友说吧?”顾双仪知道他未说完的话里的意思,忙阻止他多想。
  祁承淮吁了一口气,叹声道:“其实想想是有些别扭,总觉得怪对不起傅琛的。”
  “你也是想得多,说难听点,人死如灯灭,沈颜还那么年轻,能有个人既对她好又对小宝好多不容易,她和老王以前清清白白,现在走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老王和小宝爸爸情同手足,反而会更看顾小宝,有什么不好。”顾双仪拍了拍他的手,缓声说着自己的看法。
  她和祁承淮不一样,对于傅琛这个人,她始终是从各方叙述和照片中认识的,不曾像祁承淮那样与他同甘共苦过,可沈颜却是实实在在交往过的,她怜她一人拉扯孩子的孤苦,甚至怜她失去爱人夜夜独眠的寂寞,于是立场几乎是下意识的站到了沈颜和孩子那边。
  确定了这件事基本属实之后,顾双仪的神情很快就从刚开始的震惊转变为欣喜,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
  祁承淮看着她良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却又道:“不管怎样,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总归是朋友,去探问一下也是正常,弯弯你觉得呢?”
  顾双仪自然应是,于是他们决定先去一趟傅家。
  只是大中午不好上门,等他们动身前往傅家时已经是下午,工作日将近四点的街道上不见车流拥挤,一路畅通得很。
  在傅家楼下停好车,祁承淮突然喊了顾双仪一声,“弯弯……”
  “嗯?”顾双仪解了安全带,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紧抿着嘴唇,知晓他心里有些不明缘由的不安,便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放轻松点,这是好事来的。”
  祁承淮看着她清澈的双眼,见她眼底一片温和坦然,甚至还有显而易见的高兴,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一如往常的心思简单,不会想到一桩突然结合的婚姻背后也许有许多无奈和不得已。
  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婚姻始终神圣,爱情始终存在,哪怕懂得现实无奈,也没有办法让她改变想法。
  祁承淮拉着她的手捏了捏,触及她温暖的柔软,心里一动,突然又很满足起来,这样一个有点一根筋的姑娘啊,让他怎么舍得去辜负?
  沈颜似乎并不意外他们的到来,只笑着问他们:“喝茶还是其他?”
  “要果汁。”顾双仪眯着眼睛冲她笑,一脸的欣喜。
  祁承淮点了点头,目光在沈颜的脸上逡巡了两遍,发觉她的欣喜还不如顾双仪的,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他趁沈颜去厨房倒果汁时看了一眼一旁满面笑容的顾双仪,心里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要失望了。
  三人终于坐定,顾双仪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颜姐,小宝说你和老王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沈颜笑了笑,面上有些赧然,“事情决定得突然,还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说,没想到小宝嘴快告诉你们了。”
  “嘿嘿,小宝一定很开心,他和老王也很要好啊。”顾双仪拉住沈颜的手,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办婚礼?打算在哪里办?去不去度蜜月呀,啊要不要帮忙,我可以帮忙的。”
  沈颜也笑了起来,却是道:“不办婚礼,也不去蜜月,只是领个证罢了。”
  顾双仪愣了愣,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不办婚礼了?那多可惜……”
  “为什么?”顾双仪的话还没说完,祁承淮就出声了,声音低沉而缓慢,有种不容忽视的压迫,“为什么那么突然,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们之间产生了爱情。”
  “是,这段婚姻,与爱情无关。”沈颜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面上的笑容敛尽,却又奇怪的像是松了一口气。
  顾双仪怔了怔,她较忙扭头看了眼祁承淮严肃的面色,又看了眼沈颜沉静的神情,张了张嘴,又立即合上,鼓着脸秉着气按捺下疑问来听他们的对话。
  “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祁承淮双手交握放在膝上,静静的看着顾双仪斜对面那目光平静的女人,“嫂子,我也可以帮你。”
  沈颜看了他一眼,又深深看了眼顾双仪,眼底有一丝笑意弥漫上来,她捏了捏顾双仪的手掌,柔声道:“不能,你帮不了我,那样双仪会很伤心的。”
  顾双仪和祁承淮俱是一愣,面面相觑了一瞬,又齐齐的看向了她。但沈颜却不说话,眼眸半敛,看着地面上虚空的一点,似是在组织语言。
  傅家在这一栋十二层楼的九楼,朝向不错,有冬日的阳光从阳台爬进来,落在沈颜背后不远的地方,明亮的光线将空气里飞舞的尘埃都照得纤毫毕现,顾双仪看着她,恍惚间竟想起夏天时有一天自己拉开窗帘时看到的阳光。
  但那时她看见的阳光充满了宁谧,不若此时的凝重,她咬着唇不敢说话,生怕打破平静后看见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场景。
  许久之后,久到顾双仪以为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她才听见沈颜沙哑着声音开口道:“我必须结婚,否则傅琛那认为是我克死了他的父母会将我关进祠堂。”
  “什么?”顾双仪和祁承淮闻言俱是一怔,随即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第七十四章
  “他的父母就是一对吸血/鬼。”沈颜看住茶几上那套傅琛生前最爱的青花瓷茶具, 咬着后牙槽说出这样一句话。
  祁承淮惊了一下,他从未听傅琛提及过他的父母,甚至没有听王永宁或是其他任何人提起过只言片语,于是他下意识的以为傅琛已经没了父母。
  沈颜看着他震惊的神情,扯起嘴角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不是很惊讶?也是, 我们从来都不提起他们,因为他们于我们而言, 是个噩梦。”
  傅琛出身于一个在大山里世代务农的家庭,上有一个长兄, 下有小妹傅明姝, 村子里的人都迷信且封建思想极其顽固, 认为长子才是养老的,于是傅琛从小就被父母教着什么都要以大哥为主。
  他自小穿的吃的都是大哥剩下的,他读书聪明, 可家里要是银钱不够两个人去读书,他就只能羡慕的看着大哥去,后来他想去当兵离开这里,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便渐渐熄了念想。
  家里亦觉得女孩是赔钱货,在傅明姝很小的时候,傅母曾将她带上山然后故意丢在那里, 想让野狗叼走,家里也能省一点粮食。
  可傅琛不忍心, 他在夜里趁家人都睡着了之后偷偷跑出去,将还没来得及被野狗发现的小明姝抱了回来,谎称是隔壁人家上山刚好看见然后带回来的。
  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几次,傅琛怕妹妹真的出事,于是提前教她认了路,又让她尽量少出门,后来到了她七八岁的时候,傅琛的长兄到了要娶亲的年纪,家里穷,父母相好的姑娘家里说要有新房才行,一时间家里为难起来。
  没过多久,父亲不知从哪里听来说卖血可以来钱,于是父亲带着母亲去了几趟,拿了钱之后勉强修了新房,可房子有了,彩礼还没着落呢,因父母实在吃不消了,便将主意打到了余下两个孩子身上。
  傅琛开始是不肯的,但又不愿意看着妹妹去,于是便咬着牙去卖自己的,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妹妹去。
  那时他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尽管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又无人在意过他,但他还是像一条野狗一样顽强的活了下来,他想尽一切办法学习,甚至学会了威胁他的父母,若是硬要傅明姝去卖血,那他就将傅家的事宣扬得众人皆知,反正已经没什么脸可留的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虽然重男轻女是大山里公认的潜规则,但逼得太狠了闹出丑事来也令人面上无光,于是傅明姝得以幸免于难。
  可傅琛的身体却因此变差起来,本就营养不够,还几次三番去卖血,怎么可能不倒。
  然而他的父母并没有过于怜惜他这个二子,只是问候了一声便欢天喜地的开始张罗长子的婚事,那种欣慰的神情仿佛这是他们人生里最重要且风光的一件事。
  傅琛是在他大哥的新婚夜里带着傅明姝离家出走的,他拉着背着妹妹翻山越岭,走得饥肠辘辘连鞋底都磨破衣服都看不出颜色来了,终于看见了穿过田地和山坳的细窄公路,这才知道已经走出了那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大山。
  傅明姝那个时候虽然尚小,但却知道只有二哥才是对自己好的人,于是不言不语一径跟着他走,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走出大山的时候是一个秋天的早上,□□点钟的太阳照在大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顶上,显得生机勃勃,但无人知道这底下掩盖着绵延千年的吃人的腐朽。
  傅琛带着傅明姝在路上拦了辆车,去了城市,因无片瓦遮头又是黑户,傅琛便以收购废品来维持生计,但他不甘心于一辈子这样,也不能让妹妹跟着他过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
  于是他重新开始谋划着去当兵,但在那之前他得先安顿好妹妹。他思来想去,求爷爷告奶奶,终于让一家福利院同意接受傅明姝在那里寄居,接下来他在去当兵之前拼了命去干活,攒了一笔不多不少的钱留给了傅明姝。
  他就是在那时认识的沈颜。
  彼时沈颜同他一般大,正在读中学,因为做义工的关系常去福利院,见傅明姝乖巧精灵也颇为喜欢,听了她经历的事后也颇为同情和心疼,于是便对她格外关照,常松些衣服和吃的给她。至于到后来傅明姝越大越长偏,沈颜渐渐不那么喜欢她,已经是后话了。
  傅琛常去看妹妹,免不了会碰上沈颜,一来二去,少年男女自然会情愫渐生然后走到一起。
  傅琛去当兵以后成绩很优异,部队领导决定帮他解决他和傅明姝的户口问题,那时的作风和如今的当然不同,虽然无法奈何大山子民根深蒂固的观念,但用权利去解决一点问题还是可以的。
  于是傅家的人就都知道了傅琛和傅明姝的下落,并且知道他们已经风光起来了,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有这样一群家人的坏处在傅琛和沈颜经历重重困难后得以成婚后显示出来。
  先是家人频频来信索要钱财,后是以沈颜是新媳妇要祭祖为由要求傅琛带她回去,彼时沈颜尚不知道傅家人的可怕,犹豫再三,尽管傅琛和傅明姝都不同意,她还是决定和傅琛回去一趟。
  然而这一次回去,沈颜所有值钱的衣服首饰都被傅家人以各种明目讨要走了,傅家大嫂甚至腆着脸跟她说:“弟妹,我听说你们城里人用的化妆品很好的,你回城了给我寄点来呗,不要多,四五套就成,我拿回去给娘家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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