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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双仪在自己管床的病历上刷刷的签字,发现有还没打印出来或有破损了的病程记录,就立刻打印出来,一应事情做得飞快,比平时动作快多了。
  中午时祁承淮打电话过来说不去食堂吃午饭了,“snf找了b市的专家,有个远程的网络教学,我就不下去了,你自己吃饭行不行?”
  “行啊,我正整理病历呢,得赶在中午下班前交到办公室,到时候打算订外卖了,正想跟你说。”顾双仪夹住手机在肩头,手里签字的动作一刻不停。
  顿了顿她又问:“你们讲什么病,又有新药了?”
  “焦虑状态和抑郁状态,讲坦度螺酮。”祁承淮应了一声,又道,“那你外卖别吃些煎炸的东西,我看你脸上都开始生新的痘子了。”
  “知道了。”她漫应了一声,匆匆的挂了电话。
  护士长一面对着护理记录,一面问道:“双仪,你和祁医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顾双仪不明所以,愣了愣才道:“……还早着呢,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事,也是我听说来的。”护士长凑近了过来,压低声音八卦道,“我昨天听心内的一个实习生说,她同学喜欢神内的祁老师,打算去追他,我一听就知道是说你家祁医生,这事年年都有,除了祁医生出国那两年。要我说,你俩还是赶紧结婚吧,好断了那些小姑娘的想头。”
  顾双仪闻言苦笑了一声,“护长,你当我不晓得他是块肥肉么,可是有什么办法,说句心里话,男人要是想偷腥,结婚证是绑不住的对不对?”
  “也是,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护士长想了想就不再掰扯这些事了。
  办公室里静了几分钟,外头的护士大喊了一声道:“值班医生,收新收!”
  顾双仪忙不迭的起身出去,一面交代身旁的纪念道:“差点忘了,一会儿你给给6床请个神内的会诊,就请……祁承淮医生罢。”
  “老师,祁医生什么职称?”纪念忙问道,她才来针灸,又还没去过神内实习,不知道祁承淮的职称是哪个级别,只知道他和自己的老师是一对儿。
  “副主任医师。”顾双仪一面快步走一面应道。
  走近了之后,她先对病人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顾双仪,是你的主管医生,你可以叫我顾医生,请问哪里不舒服?”
  面前是一男一女,看起来是夫妻,面目俊挺的男人坐着,手腕上别着信息带,女人站在一旁,神色紧张,十分的担心,纵然他们的神色并不算很好,但看起来和谐而登对。顾双仪后来才知道人家还未领证,但这都是后话。
  “前几天扭了腰,本来已经不痛了,但是这两天又开始痛了。”男人缓声陈述着自己的不适,又将刚在门诊拍的片子递给她。
  因为在门诊已经做了检查,病历本上记录详备,顾双仪很快就下了腰肌劳损的诊断,然后让连丹带人去病房,自己则转身回办公室去开医嘱了。
  开了医嘱之后她又去病房给病人做了详细的查体,再回到办公室时纪念已经将检查单开好,她便道:“纪念,去问问病人的信息,回来将入院记录写了罢。”
  纪念应了声好便出去了,过了一阵她回来,第一时间便是问她:“老师,叶韬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
  “啊?哪个韬,韬光养晦那个韬?”顾双仪愣了愣,反问道。
  纪念便点了点头,顾双仪哦了一声道:“这个字很常用啊,重名很正常的。”
  “也对哦。”纪念挠了挠头,又坐回了位子前啪啪的敲起键盘来,顾双仪则又埋头继续写着首程。
  等到了中午冯舸他们回来,几个人坐在一处闲话,顾双仪说起今天收了个腰肌劳损的新收,一面说一面打开系统检查纪念写的入院记录和大病历首页。
  她从上往下看,才看了几行字就愣住了,伸手推了推一旁的冯舸,“冯哥,陇西路那边住着的,原先外交部的那位老领导,是叫叶韬吧?”
  冯舸愣了半天没想起来,符云溪倒是记起来了,点头肯定道:“是,就是这位,我听我家那个说过,怎么问起这个?”
  符云溪的老公在省委上班,这些事情知道得比顾双仪和冯舸都要多些,于是顾双仪便继续道:“我今天新收的那个病人,好似是他孙子呀……”
  “……啥?”众人都愣了愣,半晌后田蕤拍着额头道,“虽说管过不少领导和他们家属,但……”
  “但真的不想管,因为得罪不起。”顾双仪撇了撇嘴,接过了她的话。
  冯舸正起身往阳台去,闻言就笑:“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家祁承淮放出去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人家指不定还要讨好你呢。”
  顾双仪又撇了撇嘴,“冯哥你就会乱说。”
  “今天抽查病历吧?”符云溪伸了个懒腰,问道,“交上去了么?”
  顾双仪就点了点头,冯舸刚出去洗了个手,进门后听见符云溪的那句话,一面反手关门,一面将湿漉漉的手在白大褂后头擦了擦,“哎呀,抽查病历了,估计你今天收了领导家属的事要被上头知道了,按着那位老爷子的身份,你等着吧,很快就有领导大驾光临了。”
  众人见惯了医院里的这些事,知道有领导或者某个重要人物来住院的话,院领导都要走个过场来问候一下的,哪怕这个人物可能只是某位领导在乡下住着的老父亲。
  冯舸说的话在下一个周一应验,但那时她更加关心的并不是这件事了,而是祁承淮被病人家属录了又传播到网上去的一段视频。
  视频是一位门诊病人的家属在等候时从诊室门口往里录的,起先顾双仪并不知情,是连丹发了信息告诉她,她又在中午时爬上微博去搜到的。
  视频里的祁承淮面对着门口,他对面坐着一个病人,另有一个头发全都白了的耄耋老人在一旁站着,拄着拐棍,问道:“你是祁医生不啦”
  祁承淮应道:“哎,对啊。”
  老人又道:“我再问一遍,你是祁医生不”
  祁承淮就应道:“是的,我是祁医生。”
  “你说你是祁医生”老人似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祁承淮仍旧很耐心的点点头,“我是祁医生。”
  一段两分钟左右的视频,前后一共十七句话,全都是在核对身份,视频里的老人仿佛精神有些不对,顾双仪看到评论里有人调侃:“医生表示已经崩溃[笑哭]”、“坐诊的医生已疯666”云云。
  顾双仪顾不得要去休息,忙打电话去给祁承淮,却没人接,等到晚上才知道那时他去准备下午的手术去了。
  于是晚间的餐桌上她再提起这件事,祁承淮就苦笑连连,“我下午下了手术,坐在办公室里已经接到了几个采访电话,说得我都快要吐了。”
  “那你再和我说一遍。”顾双仪笑得肩膀乱颤,筷子都险些掉到了地上去。
  祁承淮不想说,她就一直揪着不放,直到他将洗好的碗从洗碗机里拿出来擦干放好后被她堵在厨房门口。
  “好好好,我说行了吧,不过你想知道什么?”祁承淮无奈的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你问罢,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顾双仪转了转眼珠子,问道:“那个老人是不是精神有些不妥当?”
  “嗯是,这几年他得了健忘症,偶尔会发作,视频里拍的那天他就是健忘症发作了,才一直反复确认我的身份。”祁承淮一面应一面盯着电视看。
  “老病号了?”顾双仪又问道。
  祁承淮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道:“他八年前脑出血在我这里住过院,出院后也是一直在我这里复查和拿药的,上周他的药吃完了过来开,来了医院恰好突然发作,所以他拿了药出门之后又回头来确认我的身份,视频拍的就是这一段。”
  顾双仪这就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歪着头看了他半晌,撑着手臂倾过身响亮的在他脸上“叭”了一口,然后咯咯的笑道:“我们家祁医生真是耐心又好人,要夸一夸。”
  祁承淮先是愣了愣,回过神后忍不住勾了勾嘴唇,强忍着笑装正经,拍了拍她的背嗔了句:“小马屁精。”
  第六十四章
  祁承淮想不起这些年来什么时候是清闲的, 自从他被人喊一句祁医生开始,忙碌就成了常态,变的似乎只有在医院里别人对他的称呼。
  “刚进医院是叫我小祁或者承淮,现在除了卢主任他们这些前辈还喊一声承淮,林光峰他们都喊我老祁喽。”祁承淮在某个夜晚临睡前枕着手臂对顾双仪感慨。
  那时顾双仪正坐在床边抹乳液,满手都是粘腻, 闻言嗤了一声,“说明你老了。”
  他笑着用脚挨了挨她的手臂, 调侃道:“听你这口气,仿佛很嫌弃?”
  “哪里有, 你听错了!”顾双仪立刻否认, 之后却又极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但是你身体情况已经不及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了,这是事实。”
  祁承淮于是叹了口气,“……我晓得的, 不过不是还有你嘛。”
  忙碌的工作给了他晋升的资本,同时也给他带来了疾病,尤其是他的肠胃在这几年里愈发的不好了, 时不时就要犯一下胃病,办公室里常备着胃药,吸收功能也不大好,一忙起来就要掉体重, 若不是有常锻炼的习惯,恐怕真的会变做被顾双仪嘲笑的白斩鸡。
  这天早饭顾双仪照例熬了粥, 一小碗熬得米开了花的米粥,上头一层浓浓的白米浆,祁承淮从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也交代过病人吃些清淡的粥品,但轮到自己却总是觉得太麻烦。
  顾双仪却是宁愿早起半个小时也要煮粥的,用砂锅仔细的熬了,入口就是一股米香,她拿了个包子递过去给祁承淮,“喏,吃个包子呀,光喝粥要肚子饿的。”
  祁承淮接过来,一面咬一面在饭桌上望了两圈,然后又抬眼看向了顾双仪,目带询问。
  “咖啡在煮了,不会忘了的。”顾双仪知道他要问什么,一面低头舀粥一面应。
  等俩人吃完早饭,一道出门去上班,一路上谁的话都不多,偶尔出声,都是些极琐碎的生活琐事,诸如晚上吃什么啊昨天在超市看到牛肉涨价了等等,默契的不谈工作。
  这天恰好是三九天灸的第一贴,顾双仪照例忙得脚跟碰脚跟,匆匆忙忙的查完房就带着纪念大步流星进了诊室。
  与此同时,十七楼的神内办公室里还在进行每周一次的病历讨论,这次是两例帕金森病人的病历,主管医生都是容秉,他将病人的病史资料和治疗方案说得极详细。
  陈琪看了一眼挂钟,见时间差不多到了,便压低了声音对祁承淮道:“老祁,我先去门诊了,等会儿散了你帮我再去看看我那36床,他明天要做造影,今天再密切观察一下。”
  祁承淮点头应了声,等他走了之后就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容秉的解说上,尽管知道这样的解说多数是说给实习生和规培生们听的,但他每次都尽量认真的听清每一句话,希望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等早会散了之后,祁承淮竟一时没急着去查房,而是拉了这个月才带的叫路文奇的学生来另外给他补课,“小路,帕金森病不等于帕金森综合征你一定要记住,另外它们和其他疾病之间的相互鉴别也一定要搞清楚,我们以前有过一个患者,因右手不自主震颤就诊。血液化验及头颅磁共振检查未见明显异常,诊断为帕金森病,口服多巴丝肼片、盐酸普拉克索治疗,症状改善不明显,渐出现肢体僵硬、行走不稳、小便失禁。两年后有一个月出现数次晕厥,赶紧来医院,查了之后发现他存在直立性低血压,复查头颅磁共振提示脑桥、小脑萎缩明显,最终诊断为多系统萎缩……”
  祁承淮又画图又举例的说了好一阵,见路文奇真的记得了才松了口气,起身带了人去查房,近一个小时后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就想起了陈琪托给他的事,于是又转了个身,“真是昏了头了,差点忘了老陈那个36床。”
  说罢就要走,林光峰正好查完房回来,见他又要出门,一时纳闷道:“这是还没查完?”
  “我的查完了,现在去看看老陈的36床。”说完他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等他再次回来坐下,林光峰隔着办公桌的桌面问道:“36床是明天要做造影的那个吧?”
  祁承淮点了点头,又示意路文奇将新开的医嘱打印出来,林光峰又问:“老陈上还是谁上?”
  “当然是他自己……”祁承淮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容秉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谁有胃药?给我一颗啊……”
  众人闻言都往他那里望过去,只见他倚着门站在门口处,面色有些发白,肩膀垂着,似是十分不适,祁承淮看了一眼路文奇,路文奇便抢在林光峰前头走过去将他扶过来坐下。
  “你怎么还没下班?”林光峰摸着下巴一脸疑惑问道,容秉昨天上24,现在班也交了房也查了,合该下班回去了,怎么倒成了这副模样在这里。
  “……你当我不想走,偏偏有个老病人约了今天来开药,我不得等着啊。”容秉捂着腹部朝天花板叹了口气道。
  祁承淮拉开抽屉,翻了盒新的胃药出来递给他,“你回去罢,等他来了我给他开,你告诉我给他开什么药就行。”
  容秉点了点头,将背靠向了后面,仰着脖子看也不看就拍了拍隔壁人的肩膀,“好兄弟!”
  “……容老师,你拍错人了,我不是祁老师……”被拍的那人似是憋了一会儿才出声,容秉一惊,低下头一看,见是路文奇顿时就一囧,忙讪笑着道了句歉。
  对面的林光峰笑了几下,突然问祁承淮道:“老祁,我看你近段时间身体不错啊,你看连容秉都这样了,你还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咱们顾医生给你吃什么好东西了,嗯?”
  “哪用什么好东西,家里有女人和没女人,根本就是两种生活好伐。”容秉抢先道,一副苦大仇深又羡慕的表情。
  林光峰拖长了声调哦了老长一声,挤了挤眼道:“我懂我懂。”
  祁承淮皱着眉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懂个屁,嘴上却解释道:“别乱猜,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喝了几个月的粥,肠胃好了许多。”
  容秉和林光峰就疑惑的追问到怎么回事,于是他便将顾双仪值班时会交代他的事说了出来,提到有时要往里头加盐时容秉有些茫然,林光峰的目光却闪烁起来。
  等他说完,容秉表示自己也要这么做,林光峰似有话要说,但又死命忍着,等容秉不那么难受了下班之后,他才按捺不住着拉了椅子坐过来,神经兮兮的问道:“老祁,你家顾医生……是不是嫌弃你啊?”
  祁承淮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他哎呀了一声,瞟了一眼他被桌子挡住的下头,压低了声音道:“我前些日子看书,《紫林单方》里有一句说,‘煮米粥滚锅中面上米沫浮面者,取起加炼过食盐少许,空心服下,其精自浓’,你确定你家那位不是在隐晦的表示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样东西就不能有其他功用了?”祁承淮心里一哽,捡起桌上的病历夹就要往他那里拍过去。
  林光峰忙伸手接住了,嬉皮笑脸道:“别别别,打坏了要扣钱的,这个月我药占比估计要被批,你可给我省点吧!”
  祁承淮嗤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直接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强行与他讨论起病人的事来。
  但林光峰的话到底还是存在了他的心里,晚上下了班回去,憋了一路直到顾双仪开始做饭,他才期期艾艾的说出口,然后问道:“弯弯,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
  “……你听林光峰那个半吊子糊弄你做什么?”顾双仪握着锅铲,扭头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你还真被他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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