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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京待久了,又有宣峋与在身旁,她的警惕心也变得迟钝,动静到了门边她才察觉,睁眼下意识的去拿手边的兵械。
  一摸却是一场空,只有柔软温暖的被子,她才乍然想起兵械早几个月就被自己放在了地上,因着夫妻二人夜中缠绵,宣峋与身子总会被她放在床边的剑硌到,他身子太嫩,不用第二日身上就能泛起淤青,游照仪只好次次把剑放在床下,免得再伤到他。
  可是此刻垂手,并不足以让她触到兵械。
  该死……
  她轻轻翻身,用手捂住宣峋与的嘴,再轻轻摇醒他,宣峋与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口鼻被捂住,立马清醒了过来,看见游照仪在黑暗中看着他。
  见他醒来,对方立即朝门外伸了伸手指,他心里一惊,眨了眨眼。
  游照仪收回手,屏息凝神,细听脚步。
  约有十几个人,气息很低,应该武功不弱,广邑王府的雪刃不能被发现,能支援的只有许止戈,但是今日值夜的不是他。
  门发出微弱的细响,几不可闻,一个身影率先踏入,连脚步声都没有。
  宣峋与跟着游照仪闭眼装睡,心跳如雷。
  很快,黑影持械到了床边,整个床有帷帐遮着,隐隐绰绰,大致只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两个人影。
  他立刻出手,寒刀削铁如泥,划破了帷帐,朝躺在外面的游照仪身上砍去。
  几乎在同一息之间,游照仪隔着被子抬腿,将刀刃踢开,掀被翻身抓起床下的剑,来不及去鞘就和对方打了起来。
  外面的十几人见里面动静,纷纷闯入支援。
  屋内暗沉,众人不知方位,游照仪却如履平地,三两下解决了几个人,还待再杀,不知是谁扔出了一个火折子,迅速扔到刚刚被砍破的帷帐上,四周火起,屋内霎时火光冲天。
  可宣峋与还在床上,意识到这一点,游照仪惊惧交加,立刻回身用剑挑开燃火的帷帐,宣峋与正面色苍白的坐在中间,显然是有点不知所措。
  游照仪三两步冲上去,把他整个揽腰抱在怀中,边杀边退,不再恋战,立刻冲出了房门。
  到了院内,她把宣峋与放下来,道:“找许止戈和兰屏,让人保护王妃!“
  闻言,宣峋与立刻赤脚冲出了院子,朝裴毓芙的院子跑去。
  游照仪没了牵念,复又回头看向那群人,微微笑了笑,问:“是皇帝派你们来杀我吗?”
  那领头的是个瘦高个,蒙着脸,只能看见一双凹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对方阴森的笑了笑,说:“别管是谁,总归今日你是出不了这个门。”
  “是吗?”浑身的血再次被点燃,游照仪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战栗,笑着说:“一起上吧。”
  第46章 黄昏独立佛堂前
  (2)
  许止戈赶来的时候, 院中已全是尸首,游照仪满身是血,把最后一个人扼在手里, 轻声问:“说吧, 谁派你来的,我留你一条性命。”
  那人已经被她刚刚不要命的杀法吓傻,苍白着脸惊恐的看着她,死亡的威胁让他汗毛倒竖, 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带着寒锋的血剑横亘在了他脖颈之下,剑刃之上还有粘稠温热的血在流动,滑过他的脖颈,带来令人发麻的触感。
  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 长了好几下嘴才说出话来:“你真的能留我一条性命?”
  游照仪点点头。
  他问:“我怎么信你。”
  游照仪:“你没别的选择。”
  那刺客咽了口口水,冷汗直流,咬了咬牙说:“好罢, 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猜的没错,就是今上派我等来杀你的。”
  游照仪神色僵冷, 眼中淬出寒光, 收走剑, 放开了他。
  他没了桎梏, 立刻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朝院外跑去, 没看见身后的游照仪依然满是杀意。
  她朝许止戈扬了扬下巴,许止戈登时出刀, 从他后心贯穿而过,一刀毙命。
  ……
  宣峋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不远处,刚好看到许止戈出刀的一幕,血飞溅出来,落在他不远处的地面上。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的看着那摊血迹,又抬头看向院中浑身浴血的游照仪握着剑站在十几具尸体中间,目光沉沉,宛若修罗。
  这是宣峋与第一次看她杀人。
  意识到这一点,游照仪反应过来,动作有些滞涩的转身,不敢再看他。
  可是下一息,却见那个惊鸿艳影便提着衣摆跨过尸山血河,用力朝她奔了过来。
  雪白的衣摆和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扬交织,莹白如玉的面容在暗夜中愈发美丽动人,整个人好似散发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芒,在一片地狱般的鲜血中形成一副瑰丽的画卷。
  游照仪下意识把手中的剑扔下,接住了他扑过来的身躯,可沾满鲜血的手却不敢回抱他。
  宣峋与长发散乱,纤尘不染的里衣迅速沾了她身上的血,微微低头看她,声音喑哑:“灼灼、别怕,我来了。”
  ……
  灼灼、别怕。
  这句话就像是惊雷一样,在她心中最黑暗的那一层桎梏中豁然炸响,一时间万千情绪汹涌上来,到了脸上最先出现的却是茫然。
  她想说,她不怕。
  可嘴巴张张合合,却依旧滞涩,不发一言。
  从小到大,没人说过她怕。
  不论是幼年时入王府,进书院,还是少年时上战场,进官府,她好似永远都可以第一时间适应新的环境,从未流露出一丝恐惧、不安。
  从杀第一个人开始的茫然,到现在杀一个人的兴奋,也从没有人说过她怕。
  没有人。
  然而宣峋与只看见了这一次,就看穿了她一切伪装和矫饰,抱着她说,别怕。
  别怕。
  ……
  不再担心鲜血是否会弄脏他,因为她已然无法克制戾气,随即伸手用力把他箍在怀中,凶狠的亲了过去。
  那些肮胀涌动的战栗、无法克制的嗜血,在这个越来越温柔的吻里消沉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宣峋与力有不逮,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呼吸也急促的发出一声低喘,游照仪才吮吻了一下他的下唇,放开了他。
  低头看,他还是赤脚,刚刚跑了一路,白皙漂亮的脚变得灰扑扑的,沾染了不少血迹,游照仪把他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
  游照仪拧了一块干净的布巾,蹲在他面前轻轻的给他擦拭。
  她还是一身的血,脸上也溅到了不少,已然干涸,此刻那些令人胆寒的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只有他一个人,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宣峋与感到澎湃的感情再次从心里涌上来——每次觉得自己已经够爱她了,可等下一次还是会不可遏制的为她心动,有时候他都怀疑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能产生那么多感情,多到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何去何从,只记得眼前这个人,恨不得变成她的一部分,永远和她粘连在一起。
  她耐心的把他每一个趾缝擦干净,他有点痒,瑟缩了一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抓住。
  衣服又被她脱掉,有些血迹透过衣物沾在他身上,白玉般的肌肤显出几道污痕,让游照仪戾气丛生。
  他不应该沾染这些。
  宣峋与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凑上来亲了亲她,说:“你给我擦干净就好啦。”
  游照仪低沉的嗯了一声,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以后不要沾血。”
  月落参横、落日熔金,她要他永坐庙堂高台,不为世事扰。
  干净的衣物一件件穿好,宣峋与乖的不行,抬手抬脚,任由她动作,直到最后又漂亮干净的站在她面前,游照仪才松了一口气,倾身去亲他。
  他还坐在床上,比她矮了一大截,下意识的想伸手抱住她的脖颈,被她制止:“不要碰我,很脏。”
  宣峋与委屈了,说:“那你别亲我了。”
  游照仪便直起身来,走到桌边拧布巾给自己擦身子,宣峋与挽起袖子帮她,才发现她脸侧又被划伤了一刀。
  哭腔一下子涌出来,语气也埋怨:“怎么又被伤到脸了?”
  游照仪还没意识到,此刻被他一说,才感觉的左脸一阵刺痛,洗干净手给他擦眼泪,说:“小伤,别哭。”
  宣峋与给她去找要药,游照仪便找了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待二人都拾掇干净,宣峋与才红着眼睛给她脸上抹药膏,又剪了一块纱布给她贴好,这些年来,他进步的最快的就是处理外伤,敷药上药这些事。
  正待起身收拾药瓶,却突然被游照仪拉到身上,手慌乱的扶住她的肩膀,还没说话,就被游照仪咬住嘴唇,唇齿相缠间听见她含糊的说:“现在可以亲了?”
  宣峋与口舌被她堵的死死的,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回应。
  夫妻二人温柔相缠,互相抚慰对方的情绪。
  良久,宣峋与才被放开,游照仪极其克制的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说:“我们该走了。”
  宣峋与点头,亲了亲她的鼻尖,说:“我爱你。”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句话,游照仪有些怔愣,宣峋与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从她身上下来,说:“走吧,灼灼。”
  这回轮她变成提线木偶了,任由宣峋与拉着她朝外走去。
  侍从已然把尸体清走,正在擦拭满地的血迹,那边裴毓芙正带着兰屏赶来,神色凝重,见到宣、游二人便道:“何人指派?”
  游照仪:“皇帝,想要我的命。”
  裴毓芙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说:“上京不能留了,我们即刻动身,先往广邑去。”
  二人点头,即刻清点人数,收拾东西,此事帝姬的人才匆匆而来,说皇帝下令,软禁帝姬,活捉世子殿下,游照仪杀无赦。
  听到那三个字,宣峋与瞳仁骤缩,面目泛寒,游照仪抓住他的手握紧,指派了两个人,吩咐道:“你们二人随卜同钰去接帝姬殿下,我们即刻离京。”
  一行十来个,一人一骑。
  上京已然宵禁,街上行人寥寂,只有几队京畿卫在巡逻。
  他们到了城门口,已然重兵拦路,足有三五百人,领头的是一个游照仪没见过的女子,恭敬的行礼,道:“我等奉命带回帝姬和世子,望游大人和王妃不要为难我等。”
  游照仪眯了眯眼,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虽有三五百人,但都没有骑马,没有弓弩,只持械站在原地,拦路的也不过是普通的木桩,连根木刺都没有。
  ……京畿卫。
  周星潭。
  她与那女子对视了一眼,向身边与她并骑的宣峋与伸手,道:“过来。”
  宣峋与把手递过去,对方微微倾身,一把将他拉到乌夜的马上,牢牢的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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