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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支崭新的笔,打开盛着朱砂的盒子说:“师兄,还差一笔。这一笔你来帮我画吧。”
  沈千山站在门口,?闻言顿住,呼吸一滞,?眼中神色晦涩不明。
  岑轻衣固执地背对着他坐着,?手里举着笔,静静地从镜子中看着他。
  空气忽然变得难以流动起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终于,?沈千山的脚动了动,?大步流星地走向岑轻衣,从她染了蔻丹的指尖拿过笔,绕到她的面前半弯下身。
  未束起的一半头发从他的肩上落下,既无意却又细细密密地将二人围了起来,似乎连呼吸都透不出去。
  岑轻衣顺从地闭上眼睛。
  沈千山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右手以笔蘸了点朱砂,?雪白的笔尖顿时染上一抹嫣红。
  他眼睫半垂,黑黢黢的眼睛里映照出女孩的模样。
  凤凰长长的尾羽甩开,洒下万千微光,同她头上的流苏交相辉映,她闭着眼,蝶翼一般的睫毛一动不动,一脸安详与信任地等着他。
  他半屏住呼吸,手腕空悬,又轻又快地动了一下。
  如风抚过面颊。
  一笔点过。
  她素白的眉心顿时出现一颗小小的、嫣红的朱砂痣。
  沈千山的眸光幽深地盯着这颗朱砂痣,鼻尖几乎能感觉到呼吸的温度。
  半晌,他直起腰说:“好了,你看看。”
  岑轻衣睁开眼睛,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红妆初上,她的眼睛以深红眼线勾起,金箔细细地洒在眼角,光下竟有些似流转的泪。然而她乌黑的睫毛却划出一道有些凌厉的弧度,眉间朱砂痣同唇上的妆是同一种的正红,半点没有悲戚的意味。
  也是,合籍的好日子,谁会悲戚呢。
  她满意地勾起唇笑了,镜中的人也勾起了唇。
  “走吧,师兄。”
  她率先跨出了门。
  五月初七,大吉,宜嫁娶,宜祭祀。
  然而就是这样吉祥的一天,天色却不大好。
  明明前几日具是晴空万里,可偏偏这一日,天空中一直飘浮着乌云,原先还零零星星地散在各处,而越接近吉时,乌云越密,不一会儿竟然连日光都完完全全地遮住了。
  渐渐地起了点小风。
  大典的地点就选在钦天司。
  沈千山带着岑轻衣到了钦天司的祭坛前。
  依山而建的祭坛旁依然伫立着四尊巨大的神像。在前的那尊手持巨斧,应是开天辟地的盘古大圣。左右供奉之神俱是人身蛇尾,左边那位抱着一把古琴,右边那位手捧碎石,应是伏羲与女娲。最后面的神像虽然最小,却也最精致,面容肃穆,博带峨冠,左手按剑,却眼带悲悯,然而这却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一位了。
  前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因为岑轻衣受封为钦天司使,由钦天司五位长老主持,各门各派的弟子一同观礼,场面热闹非凡。
  而这一次来这里是因为二人的合籍大典。
  没有唱礼官,没有观礼的人,没有祝福的声音,在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和四座神像。
  二人分别从东西两台阶走上祭台,站在太极阴阳鱼的两只眼睛上,肃手而立。
  风越来越大,二人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扬起的大红衣角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度。
  沈千山的长发急烈地打着风,可他面色平和,开口唱礼。
  “一拜。”
  二人抵着风,对着辽远的天际深深一拜。
  “再拜。”
  二人转过身来,对着四尊神像再次拜了下去。
  “三拜。”
  二人面对着面,双眼凝视片刻,再次拜了下去。
  “起誓。”
  二人维持深礼,同时道:“皇天后土|共鉴,三位先圣共鉴,愿与子合籍,共追赴大道。”
  死生不分离。
  “礼成。起——”
  随着沈千山的话音落下,一抹银色的光辉从天际落下,分而为二,旋即融入两人的身体。
  岑轻衣和沈千山皆是心头一动。
  他们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深深地望着彼此。
  在这一刻,他们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他们的心上,将他们与对方联系起来。
  岑轻衣的眼睫轻颤。
  就在契约落成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更为浓烈的欢喜。
  与悲伤。
  她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情感都隐藏在眼睫之下。
  这场合籍大典因为没有长辈,亦没有观礼之人,显得极其简洁,这便算是结束了。
  岑轻衣微微皱起眉头,眼看着天。
  天空乌云密布,一层又一层地压下来,连天色都暗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原因,她总觉得胸口有一些闷痛,而且这痛越来越深,就像是有人拿着铁锤在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地敲击。
  她不自觉地抬手捂住心口,迎着大风快步走向沈千山,伸出手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师兄,看着是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
  沈千山回握住她的手,往内室走去。
  风猎猎地吹,二人飞扬在空中的衣服纠缠到了一起。
  内室的雕花木窗是前些日才换上的。大红的同心结自窗下悬至房梁,深深浅浅地挂了一室。暗红的蜡烛细细地刻了龙凤的纹样,暗黄的烛光因为窗外不断吹进来的风而摇曳不止。
  岑轻衣坐在八仙桌前,扭头看去,只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天色昏暗,室内又只有这两只蜡烛,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拿出夜明珠。
  沈千山正坐在对面,眼睫低垂,火光摇摇晃晃地将他的侧脸照亮,一向凌厉的脸部线条也显得柔和了一些。
  “师兄?”岑轻衣抿了抿唇,轻轻唤道。
  沈千山没有回答。
  “师兄?”
  她又唤了一次。
  “嗯。”
  片刻,沈千山才轻轻回了她一句。
  他面上自若,伸手欲拿起酒壶,然而袖子实在是太长,细高脚的杯子被一个不慎带倒了。
  他伸手欲扶,岑轻衣已经先他一步扶了起来,他的手指正好碰上了她的。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噼里啪啦地传到心尖,岑轻衣的脊背像是被电了一下,不疼,但酥酥麻麻,她的手都有些软了。
  岑轻衣一边觉得欢喜得像是掺了一罐蜜糖,一边又只觉得酸涩,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这情绪到底是谁的。
  然而与此同时,那股胸闷的感觉又上来了,一点一点地扼住她的喉咙。
  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从二人接触的指尖一寸一寸地上移,滑过束紧的腰带、一丝不乱的前襟、修长的脖颈、突起的喉结、凌厉的下巴,一直落到薄如一线的唇上。
  “师兄……”
  一股难耐的渴望从她的魂魄深处升起,她忽然有些口渴。
  她从沈千山的手上接过酒壶,左手食指点在壶盖上,以免它掉落,右手略微抬起,清澈的酒液划出一道小小的弧度,落入一只酒杯中。
  她一仰头,将所有的酒液都尽数灌了下去。
  即使是合卺酒也是辣辣的,她不知道这是多少度的,但酒液一路从嗓子流到胃里,又从胃里送到她四肢百骸。
  一杯酒下肚,她有些怔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千山。
  这个男人,她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将剑刺进她的心里;她以为他从不出错的时候,他又孤身将她从锁妖阵中救出;她以为她自己要死在黑渊里的时候,他又选择为她疗伤和她合籍。
  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那又酸涩又欣喜的心情又是几个意思?
  即使是要举行合籍大典的前几日,他也只不过是看似亲近,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藏在亲昵动作之下的疏离。
  沈千山看着岑轻衣不由分说地喝下那一杯酒后,眼睛都有些发红,两颊却快速变得苍白,不由轻叱:“胡闹。”
  话不经思考地就滑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愣。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轻松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了。
  “……别闹了,来。”
  他眉心微压,伸出手来,欲为她拭去嘴角残留的那一丝酒渍。
  然而岑轻衣却往后一仰头,轻轻巧巧地躲过了他的触碰。
  她提腕再次往酒杯里倒入一杯酒,一仰头全含了进去。
  下一刻,她将酒壶和酒杯一起往后一扔,两只手拽着沈千山的领子,踮着脚狠狠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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