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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是她并不熟悉的场景,也没有她熟悉的人。
  琼楼玉宇,云阶月地。
  仙境一样的绯红花海里,一道纤细得仿佛微风都能吹动的身影俏生生地立于其中。少女身穿白色长裙,臂弯里挽着烟雾般的薄纱,有与烂漫花海不相符的雪花飘落下来,环绕着她翩跹起舞,衬得她不似凡人。
  她静立着,微微仰首,似是正在赏雪。
  忽而伸指一点,将将融化的雪花就此冻结,安静落于指尖。食指与中指并拢,少女拈起这片雪花,轻轻一甩,小而薄的雪花立时煞气遍体,形如利箭,直冲某处而去!
  “叮!”
  雪花撞上剑身,发出极清脆的声响。
  随后“啪”的一下,完成使命的雪花就此碎裂,那剑光滑如新,毫无裂痕。只是剑的主人被这一击逼得现身出来,凌夜看个正着,那剑主人赫然正是云缚。
  准确来说,是年少时期的云缚。
  这个年龄的云缚不比凌夜认识的那个,尚不老成,犹显稚嫩。身上穿着的也不是白衣,而是匿于暗处,能教人完全忽略过去的黑衣。整个人的气质更是阴沉到不行,压得五官毫不出彩,唇角紧绷着,一丝敷衍的笑意也无。
  而当他看向花海中心的那个少女时,神色更显阴鸷,却还是立即走过去,低低喊了句:“岛主。”
  凌夜这才恍然,这大约是根据几年前,抑或是十几年前的江晚楼的记忆所化象的。
  原来早在这么久以前,江晚楼就已经发掘出自己对女装的热爱了?
  她还在想着,就见云缚喊出那么两个字后,未再多说别的话,扑通一下跪在江晚楼身后的雪地里。
  他脊背弯得极低,额头也深深叩下去,给人一种奴颜婢膝之感。
  有积雪被热意融化,带着寒意的雪水打湿他的鬓角,他眼眨也不眨,形如雕塑。
  江晚楼这时终于转身,垂眼瞧他。
  瞧了会儿,江晚楼抬手,眸中掠过一丝杀意,手却没落下去,反而毫无预兆地问道:“我好看吗?”
  声音轻柔婉转,十分自然,听着竟像是私下练习了许久。
  云缚答:“……好看。”
  江晚楼再问:“那你喜欢吗?”
  云缚沉默一瞬,方道:“不敢。”
  于是江晚楼再瞧了他一会儿,总算收手,道:“跪着干什么,起来吧。”
  云缚依言起身。
  在雪里跪了这么久,他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冷风一吹,形销骨立。忽而江晚楼扔过来一件外衣,罩在他头上,他说了句谢过岛主,立即换上。
  等他换完,江晚楼轻飘飘道:“不是定了规矩,没我的准许,谁都不能进来吗?”
  音落,云缚双膝一弯,刚要再度跪下,就听江晚楼又道:“你想怎么死?”
  云缚身体一僵,到底是没跪,站稳了答:“岛主想让我怎么死,那我就怎么死。”
  江晚楼闻言笑道:“唉,你也算是乖觉。”
  最终江晚楼也没杀他,只让他和自己一起赏雪。
  待得雪停了,整片花海再望不见一丝绯红,江晚楼理了理臂弯间的披帛,往前走了两步,忽而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云缚。
  也不知他想了什么,竟道:“往后这里,只准你一个人来。”
  云缚道:“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
  直至要出了花海,料想是怕被云缚之外的第二个人看见,江晚楼身形一动,蓦然消失。
  云缚站定,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紧握成拳的十指终于慢慢松开。
  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被指甲印得几乎出血的掌心。
  过了许久,方无声喃喃道:“江晚楼……”
  “江姑娘。”
  看到这里,凌夜总算明白为什么江晚楼会放着岛上那么多人不要,只独独要云缚这么个内里内外都是伪君子的人当副手。
  也总算明白,为何云缚不惜一切代价,也誓要杀江晚楼。
  勉强把这两人之间的纠葛梳理了个大概,虽清楚往下扒一扒,能扒出更多更深的纠葛,但凌夜没那么多时间继续看下去,只得出刀破了这化象。
  许是因为她在这回的化象里呆的时间过长,又许是因为楚云剑在她身上,化象破碎后出现的雷电比之前更为慑人,仿佛雷公电母围着她打雷放电一般,哪怕是其中最小的一道雷霆,游动时也是引得虚空不住颤动,似乎下一瞬就要裂开。
  凌夜皱了皱眉,却没出刀,只法诀一掐,往躁动不休的楚云上套了个封印。
  果然,楚云被封,再动弹不得,也无法再往外释放出什么气息,前方那粗壮如巨蟒的雷霆失了目标,绕着凌夜游走一圈后,竟自离开了去。
  威力最大的雷霆一走,余下雷霆也跟着走。
  很快,尽管还下着雨,天边也仍旧电闪雷鸣,然凌夜的前方白云浩瀚如海,再望不到半点雷电。
  她正要往前走,突然破风声骤响,一道华光疾射而来,漫天云海霎时让开一条道路,毫无反抗地让那华光把此地封印悉数破解。
  等光芒尽散,天子剑正正竖在那条道路中央。
  凌夜停下脚步,循着往旁边一看,是郁九歌来了。
  见他来了,她刚要说话,就发现他神色略显沉凝,瞧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她问。
  他没回应,只走过来,定定看了她一眼,低头吻上她嘴唇。
  微凉唇瓣重重碾过,又狠又急,一如他此刻心境。然他没有停留,甚至都没留下自己的气息,一吻过后,转身便走。
  徒留凌夜站在原地,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跳,似乎太快了些。
  第56章 少艾
  看郁九歌去到天子剑旁, 无视远处蠢蠢欲动的雷霆,堪称粗暴地把余下封印一道道解开,凌夜在原地站了会儿, 抚平过快的心跳, 才上前过去, 问:“你怎么了, 碰到什么事了?”
  郁九歌不答,只沉着脸继续破解封印, 似乎要借此把那股郁气全部发泄出来。
  他不理她,凌夜只好自己猜:“我刚才进了两个化象。你也进去了?你看到什么了?”
  她进的化象,一个是她幼时,一个是江晚楼年轻时——虽然现在的江晚楼也仍处在年轻阶段——不出意外,郁九歌应当也是进了旧时记忆所形成的化象。
  按照她进的两个化象的时间点来算, 郁九歌进的化象,应当也是十几年前。
  郁九歌的年龄比江晚楼要小。
  十几年前的江晚楼必须先行缩骨, 才能完美地扮成姑娘,郁九歌则完全是实打实的少年。
  少年时期的郁九歌……
  凌夜仔细回忆,他好像很少提及他封尊之前的事。
  除郁欠欠外,他好像也没什么亲人。连能把酒夜话的朋友知己都没有。
  且因他外表看去过于高冷, 即使拜进九重台的修者不少, 但那些人见着他,从来都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僭越, 简直是把他当神一样供着——信徒对神明, 能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去对待吗?是故整个九重台能和郁九歌说上话的,也没什么人。
  甚至凌夜想过, 假如她不曾认识他,和他之间没有半点交集,没跟他回九重台,恐怕他真要成朵切切实实的高岭之花,永远也不说话了。
  那么,会是怎样的童年和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一个人来?
  凌夜思索了会儿,觉得可能是幼年失恃失怙,举目无亲;又觉得可能是兄姐太多,不受重视。但最后全被她否决了。
  还是郁九歌解完封印,拔出天子剑,回头来牵她的手,道:“我进了一个化象。”
  “然后?”
  “我看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什么事?”
  “一些不是很好的事。”他没细说,只牵着她走,“我看到后,不是很开心。我不想说出来让你也不开心。”
  他不肯说,凌夜只好道:“那你别忍着不开心。”
  他听了,转过头来,目光沉沉地看她:“我的确不想忍。”
  凌夜说:“嗯,做点别的事放松一下。”
  话才说完,郁九歌单手掐住她下巴,又吻了过来。
  这回不是先前的蜻蜓点水一触即离,也没那么狠那么急。
  仿佛在亲吻一朵随时会被风吹散的云,他动作十分轻柔,带着无可忽视的小心。待得润湿唇瓣,他探入进去,先沿着齿关一点点慢慢舔舐过了,才勾住她舌头,深深吻了起来。
  凌夜的心脏不争气地再次狂跳。
  脸不知何时变得涨红,眼睛也不自觉闭上了。她大气不敢喘,脑子更是一片浆糊,什么想法都生不出,只下意识挣开他的手,转而微微发着颤地攥紧他衣袖,指节都要发白。
  等到她被亲得手有些发软,快要落下去了,郁九歌才放开她,伸长手臂把她抱了个满怀。
  “多谢你的提议,我现在没有不开心了。”他同她耳语,语气十分真诚,“这个方法很有效,就是要劳烦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然我实施不了。”
  凌夜:“……”
  凌夜说不出话。
  她灵台还在放空,缓不过来。
  好在郁九歌也没一定要她回话,转手把她打横抱起,举步往前走,去取白云酒。
  这么一走,吸饱雨水的云气拂过脸颊,微凉而沁人。走到一半,凌夜总算缓过来,挣扎着从郁九歌怀里跳下来。
  脚下全是云海,没有实路,她没站稳,险些掉下去。
  郁九歌迅速而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道:“小心。”
  凌夜站稳了,深吸一口气,道:“我……”
  说话间,若有若无的酒香传来,打断了她才开头的话。
  循着看去,前方厚重犹如棉絮的云海里,被雷光照射得影影绰绰的地方,有一朵白云的中心部分好似被谁挖了去,形成个四四方方的小池子。
  说是池子其实有些夸大,因其不过两个巴掌大小,里头盈盈飘荡着比白云要淡上些许的云气,正是原始形态的白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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