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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的巷子。
  晦涩的天空,积云沉甸甸的要朝人压下来一般,空气中弥漫着即将要下雨的味道。
  小姑娘一个人走在街上,她不太喜欢这种要下不下的天气,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好在自己有伞,应该是不怕的吧。
  酒坊的旗子还在迎着风招展,路过的小贩脸上充满了疲惫。
  灰色。
  压抑。
  这就是清末的基调。
  按照赔偿的总计九亿两白银来说,国内人口数量大概是四万万七百万,不到点五亿人,这个数字看上去很小,分摊在每个人头上也大概只有两块白银左右,但是对于百姓的苛政和克扣是存在的,两块白银是叫他们不吃不喝也要存五年的存在。
  “番鬼佬……”
  人们穿着粗布衣服,在街头小巷散发言论:“番鬼佬还是不要碎银子的……我去哪里找一整块银子呢,现在不仅要上交两块,这利息也算到了五六十年后,也就是说我需要给他们交十块整银……”
  他们的声音沙哑疲惫:“我从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呢?”
  “按我说,不交就会被保长盯上,有钱人那么多,不能叫他们多出点吗,我们少出点,平时享受的待遇比我好多了,遇到这种时刻自己躲起来……呸!”
  “就是说啊,战争也不是我们招来的……唉……实力太弱了……咱之前不是还说有最好的水军吗,那北洋水师也全军覆没了呀。”
  “撞沉了一艘吉野号,还有很多艘吉野号……”
  “不只是日本,还有好多国家正在虎视眈眈看着我们,要咬下来一块肥肉呢。”
  “我中华何曾几时也遭受般这样的侮辱!这样无脸面对于列祖列宗之座。”
  “虎善被人骑啊。”
  人们叹息着,摇着头,汇聚起来又散开了。
  “哪里会有人能站出来挽救这个国家呢,要挽救就要先把这个腐朽不堪的政府推倒吧,让皇帝退位!”
  “让皇帝退位!”
  “让民主和科学重新闪烁于这片大陆上,它本不是这样的……苟延残喘的老人,奄奄一息的国度,无力回天的局面……”
  “民主,科学——”
  “抗争的风暴——来了——我们正在处于风暴的中心,来吧,让我们觉醒,让我们团结一致!”
  “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个,”阿桃从报童手里接过报纸,简单翻阅了下国际大事件。
  “我要一碗这个。”她又去旁边的凉水铺,要了一碗冰块和稀奶油兑在一起的甜品。
  店员看见她还愣了一下,给的碗也是有豁口的,阿桃没有在意,因为要把碗还给店家,坐在门口的桌子上敲敲打打冰块。
  “你这样是捣不碎的。”店员说。
  “噢。”她点点头。
  “说起来,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不是,我有人。”
  在这个时间段,女性单独出现在街道上,都有可能被人劫走。
  黑暗的角落到处都是。
  她没有去管慢慢变小的冰块,坐在桌子上想东想西。
  有些麻烦。
  治安不好,环境恶劣,虽然人淳朴没错,但是淳朴不能当饭吃。
  能做个什么工作呢,去女子学校教书吗?
  “小姐,我看你穿着套裙……”店员过来假装去擦另一张桌子,偷偷摸摸和她讲:“最好不要去那边的区域穿这个衣服。”
  阿桃不明白。
  “怎么了吗?”
  “就是,哎呀,这不是有大人物来这边避暑了吗,”
  “啊,我也不过去啊?”
  “这可不一定,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就会来找你。”
  奇奇怪怪的。
  小姑娘并没有在意,搅着冰水。
  不过大街上走的女人真的很少见,更多是衣着不那么光鲜的人,也有富太太坐着人力车路过,前后都是佣人跟着跑。
  稀奶油好像有些,太细了。
  不太符合胃口。
  勉强把甜品吃到肚子里,阿桃拍拍手,打算回去。
  小巷子好多,容易迷路,就打算走大路。
  没等她走回去,半路上遇到一个官兵。
  官兵贼眉鼠眼的,看见她眼睛直了,腿也走不动了,就好像八百年都没有看过女人一样,猛瞅。
  “借过。”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让汉人进吗?”他拖长声调。
  汉人?
  阿桃感到啼笑皆非,“你是公鸡蛋不下蛋不知道好歹是吧。”
  “宫里的?还就是个差役?我瞅你你不也是个汉人吗?怎么会这么为满人装腔作势的?哦,我也懂,毕竟你是个汉人嘛,你是接触不到人家满人的权力结构的。”
  她阴阳怪气:“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我不就是穿了一套襦裙,怎么着,非要把全天下女子的衣着全部改成旗袍吗?不好意思,还是襦裙好看。”
  “还有你那个嘴脸,哎呀,真的丑啊。满脸麻子,你的小名不会就是麻子吧。”
  “你!”
  “我们替官老爷办事的!区区贱民,怎么能和我这样说话!”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是是是,是我低贱,我再贱也没有你这么贱啊。”
  “哼,我非要拉你去牢里关几天!”
  说罢,麻子脸就要过来拉扯她。
  “有没有王法,你还歧视汉人?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嘛,一个王八咬一个乌龟,哎,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我们有执法权,我们就是替天行道的!”
  “哟哟哟,瞧把您能耐的。”
  阿桃坚决不让他得逞,她手上发力,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唉,不过我有一条进宫的特殊通道,您可以直接把您阉了呀,这公猪阉了之后味道才好吃啊,同样的人也一样啊,没有了雄性激素,那不就没有男人味了吗,没关系,你可以去找一个男人来疼你的……”
  那人勃然大怒,麻子都密密麻麻长开了。
  “您这脸是去芝麻堆里滚了一圈吗?但是芝麻是香的,您可不是啊。”
  “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
  “哎哎哎,”那边跑过来一个人,同样的打扮,“我们的公子正在茶楼那边听曲唱戏呢,你们俩不要在这里打扰,”
  没等他话说完,又一个人跑了过来:“公子说你长得还凑合,要去充他府里。”
  还是官伎那种。
  要签卖身契。
  “他爹是朝廷的三品官。”
  “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一个汉人能够享受如此的殊荣,你半夜里偷摸着笑吧。”
  阿桃用力踹了麻子一脚。
  “我才不去呢,一个鼠尾辫有什么好看的,那脑门非要剃成那样,一个男人年纪轻轻就绝顶了呀,辫子一个月洗一回吗?那么脏!”
  “还有你,你瞧瞧你邋遢的,抓我就是手印子!”
  “你别给脸不要脸!”
  “说了不去!”
  “干嘛呢?”刚好一个人过来帮她解围,阿桃趁着机会,一溜烟跑了。
  几个人看见他腰上坠着一块白玉,就开始点头哈腰,“本来是要请过去的。”
  “噢我看你们是在强抢民女啊?”
  这家伙头也不回的跑了,只给了句谢谢。
  来人望着她的背影,“跑的比兔子还快……”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
  倒是他想偶遇,这丫头是装看不见他。
  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他,也能自娱自乐的在街上蹦蹦跳跳,数着格子玩。
  周围都是凝滞的空气,只有到她那里,才会流动起来。
  好鲜活。
  好富有色彩感。
  哪怕是背着手弯着腰在摊贩上买小玩意儿,好奇的问东问西,她也会让摊贩笑起来。
  过了几天,阿桃要去赏河灯。
  河灯到了晚上才好看,但是她觉得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打算白天去。
  点了一个河灯,还没放水里呢,又来了一群人抓她。为首的人还是那个麻子,露出一脸狞笑。
  “没有王法了!”小姑娘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
  “什么王法,皇帝就是法!”
  她在大街小巷里狂跑,上窜下跳,后面一群大呼小叫着围追堵截,跑着跑着,她灵机一动,跑到了租界范围。
  租借,租界,当然是不允许没有通过外国人同意进去的本国人进入的。
  他们是进不来了。
  但是立刻有人要撵她走。
  面前的外国士兵把着枪,叫她出去。
  前有狼后有虎,把小姑娘急得团团转。
  “等等啊撵出去我就又被抓了!”
  “谁管你啊!”
  “我就待一晚上,第2天我就走了!”
  “不行,只会让我丢工作!”
  似乎是有人帮她说了一声,进来吧的意思,于是阿桃就被放进去了。
  “你这家伙,遇到了好心人,不过看你会说英语的份上……当个女仆也不是不行。”士兵收好枪,示意让她走到不远处的西式宅院里。
  “就像你说的一样,只能住一晚上,第2天一大早就得立刻离开。”
  “好嘛。”
  还没走进正门,阿桃光是看着鲜花摇曳就已经嚷人心旷神怡了。
  进去女仆迎进来,有条理的帮她安排好了一切的入住事宜,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冷淡:“不能走出规定路线外的房间。”
  这栋别墅很大,小姑娘抬起头也看不清天花板上的豪华吊灯有多少个钻石。
  “好的。”
  宅子里除了女仆也没有其他人,空空荡荡的可怕。
  一直等到大厨帮他们做完饭走掉之后,女仆给她端上来五六个蔬菜拼盘,一块有小臂大的手撕肉,一大碗浓汤,还有一大盘浓浓的芝士肉浇盖饭。
  阿桃有礼貌的:“那个蔬菜我吃不了那么多,可以撤几个吗?”
  “可以。”
  “其实我只需要吃完盖浇饭就已经……”
  “不行,主人吩咐了要荤素搭配。”
  “啊?可是都是水煮,一点调味料也没有……”
  往嘴里塞了几个水煮西兰花,她的脸就开始皱起来了。
  给她上完菜的女仆又退下去了。
  为什么空荡荡的饭厅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里的饭厅空间大的足能容纳一只交响乐团在面前伴奏。
  “哎还有筷子!”
  大概是担心她用不好刀叉,还贴心的准备了筷子。
  她在空气里空夹几下,“呃……不给我勺子怎么吃盖饭……”
  噗。
  在饭厅正上方的青年趴在栏杆上,笑得无声。
  本来以为贴心的餐具,没想到遭遇了滑铁卢。
  不过看见没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姑娘直接把手撕肉撕的七零八落,就着浓汤干完了。
  “剩下的……我端回房间吃夜宵可以吗。”
  吃完饭的小肚子鼓鼓的。
  “这宅子里没人吗?”在房间,阿桃又一次询问。
  这里有鲜花和牛奶泡澡,还有香薰精油——
  女仆没有说话。自顾自走掉了。
  没人,但是能收留一晚上?
  唯一的缺点是,大半夜被尿憋醒的阿桃拖鞋也没来得及穿,就要往外跑,唯一的缺点是……这里的厕所不能用……
  完蛋了喝太多水了……
  小姑娘跑到走廊上,起码有二三十扇门都关闭着,一开始很有耐心要去一扇一扇的推,到了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夹着腿要去找那里有门开的房间,最好有厕所的……
  唔……憋不住了。
  这里有通道?摸索前进的阿桃在尽头发现一扇门是开着的。
  欣喜若狂的女人跑了过去,摸到开关,是一个书房,“啊,有了有了!”
  躲在暗处的青年看着她的身体,睡衣很透,薄薄的一层把曼妙身姿勾出来,白的比百合花还要白,连奶尖都突出来了……
  小脚好小啊。
  怎么能光着脚出来呢。
  好像连内裤也没穿,鼓鼓翘翘的屁股。
  噢是在上厕所……
  要是有人等她要出来的瞬间,拿鸡巴插进去,直接反绑双手按在厕所墙上做……
  哈。
  最好再让她高潮一波。
  回英国的时候把她带回去吧,万一不同意怎么办,坐船要两三个月呢。
  ————
  小姑娘舒舒服服睡了好觉。
  女仆给了她几个贝果吃
  “我要感谢一下……”
  亚瑟听着她的感谢。
  “不用。”
  “那我走咯。”
  “嗯。”
  女仆还向她使眼色,千万别来了。
  眼睛抽筋了吗?
  阿桃嘀咕嘀咕,一走出租界范围,还是那群人在等人。
  “现在扭头就走来得及吗?”
  来得及,刚好撞我怀里。亚瑟想。
  这样顺理成章就能培养感情了。他正愁少一个瞌睡送枕头的机会呢,这枕头自己送上门来了。
  又是一场眼熟的你跑我追争夺战。
  “我说你们这群人阴魂不散的是吧,抓人一个小姑娘干嘛。”等到她气喘吁吁,天籁之音在头顶响起。
  同样的人过来给她解围,“你们所谓的三品官员的儿子,那不就是个私生子吗,”
  来人穿着练功服,“刚好我这边手里有那么一点点他的黑料,你说这要放出来是先保他私生子呢,还是先保他官位呢?”
  那群人立马退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之前这群人好像脸色还都挺好,但是今天却格外的憔悴,而且有点鼻青脸肿的?
  “那个麻子呢?”
  “脑袋掉了。”
  “啊?”阿桃一哆嗦,“真掉了?”
  “骗你有什么好处。”
  “哦……”
  “那啥,因为救了我两次嘛,”阿桃就开始掏出来碎银子和铜板,“我就这点钱了……”
  “都给你吧。”
  “你收着。”
  这家伙怯生生的,只顾低头看脚,估计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不缺你那点。”
  “不行,你拿着就是你拿着,”
  青年有些疑惑,按照他平日里看话本的剧情来说,这个时候不应该对他感激涕零,然后主动以身相许吗?
  这默不作声就要溜是干嘛。
  被那群家伙追了很长时间,肚子咕咕叫了。
  “你的钱全给我了,你待会儿吃饭……”
  “噢没事我回去,喝点水,然后饿着睡觉就好了。”
  “你拿着。”
  “不不不你拿着,饿一会就好了。”
  “你这样伤身体。”
  王耀和阿桃扯皮了老半天,发现这个人就是油盐不进,就是一头犟驴,一路走就要不回头那种。
  怎么说都是摇头。
  “那你明天早上的早饭要怎么办?”
  “我一般睡起来就该午饭了……”
  “我在老板那里存了点钱。”她眼神漂移。
  “那个我先走了——”没等他还要说什么,阿桃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饿着肚子睡觉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半夜,她被饿醒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早上的贝果还有,就看也不看往嘴里塞。
  “哦烧饼……”
  “哪里来的烧饼,画梅止渴……”
  王耀蹲在她床前,给她送烧饼。
  “来点水,噎住了……”
  “嗯咳咳。”
  忙着去够水囊的小姑娘摸到了温热的皮肤。
  “哎我把水囊放……茶壶上了?热的?”
  她喝完水,吃完烧饼,蒙头大睡。
  一点也不关注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肚子吃饱了。
  被拐了也不知道。
  唉。
  “……你怎么,还在这里?”第二天早上,刚走出驿站的阿桃发现他蹲在门口,好像是在等她。
  “我罩你不行吗?”
  “啊?”
  “你看你对什么都不熟悉。”
  “我有点闲钱,还有时间,顺便逛逛。”他开始忽悠。
  “我能说我不喜欢男人靠近我吗?”
  “你换个角度想,多熟悉一下,那不就不是陌生人了。”
  “要不你把我当师傅也行。”
  “起码管吃管住。”
  “意思是跟你学功夫?”
  “差不多吧。”他把帽子反盖在头上。
  “可是我不是很想跟着你。”
  “那我跟你。”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小姑娘每天忙忙碌碌的,不是去帮小女孩扎草蚂蚱玩,就是去帮养鸡,喂狗,打酒,送菜什么的。
  “你对小女孩还很友好?”
  “嗯,不然呢?我不喜欢小女孩,难道我要去喜欢小男孩吗?”
  这个反问把人噎住了。
  她身边倒是围了一群屁大点小女孩,姐姐姐姐的叫。
  王耀哄骗她叫师傅,无数次被她拒绝。
  “要你管。”
  ————
  据说最好的放牧就是在九月,天高气爽的。
  阿桃虽然不愿意承认王耀的功夫比她厉害许多,也因为下腰下不去被嘲笑了好久,但是,他的功夫五花八门的。
  为了满足小姑娘吵吵闹闹要去马场挑马打猎的愿望,王耀提前算好了天气。
  带好干粮,选了合适的小马,阿桃慢慢悠悠的骑着它,放牧的距离很大,在连绵不断的草原里,再过去点就是山脉了。
  基本上皇家围猎是要持续二十天左右,后来因为清末实在是财政拮据就取消了。
  取消归取消,还是有不少人偷偷来到这片草原上打猎的。
  “草场鹰飞——”
  马的速度不快,她在双腿盘坐在马鞍上,眯着眼睛欣赏风景。
  “是莺,风筝。”
  “哼。”
  这男人根本不需要架马,自己把缰绳松开了。
  看着看着,远处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对男女坐在一匹马上?
  姿势暧昧?
  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哥哥快来插妹妹……哥哥好厉害……”
  “嗯嗯就是那里……”
  “好哥哥快给我啊……”
  “妹妹下面咕叽咕叽的……全是哥哥的……”
  阿桃扭头:“喂他们在干什么。”
  王耀表情十分尴尬。
  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啃在一起,水声啧啧的。
  “咳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些。”
  “但是我看见了,她坐上去了,居然没折吗?”
  “看她表情还很惬意?叫的那么厉害?”
  他伸手牵着她的马就要返回去。
  “哎到底说,是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
  “啊啥,不知道?”
  “那我改天去问问其他人?”
  “你这孩子怎么……”刨根问底呢。
  “所以呢?”她的眼睛一眨一眨,透露出渴望的光。
  “好吧他们是在做爱干的事。”
  “意思是随便两个人都能做?”阿桃反问。
  “不是,得对方同意才行。”
  “哦。”
  那边的男女还在交战,这边的王耀陷入了幻想。
  要是抱着软乎乎的女人坐在一匹马上,她会一边和他叽叽喳喳,一边在他怀里扭吧。
  扭来扭去,就会变硬。
  变硬了就会摩擦。
  摩擦就会生热。
  不等她反应硌屁股的是什么,稍微把衣服撕裂点,露出肉乎乎的穴口,拿龟头去磨穴的话……
  然后就一不小心干进去了。
  就和那个女人喊你把我当马骑,骑坏了怎么办。
  小家伙还会懵懵懂懂的问他:“哎我们不是在骑马……这个嗯……喔身体里,多出来一个棍子……怎么扭都扭不出去……”
  “呜呜师傅不能这么干……啊被师傅抱住了……怎么还在颠……师傅不能进那里……故意的吧……屁股,屁股……”
  “哦这棍子是能带你飞的,”
  随后会把处女膜轻轻一碰,就会尖叫着高潮了。
  “唔不要插……”
  “好。”
  不要插,那就是可以微微用龟头去戳戳膜了?
  “痛……”
  “下面烫化了吗。”
  “没有……”
  哭哭啼啼的女人还要努力把肉柱吐出去。
  “哎,不要师傅这么做吗?”
  “这么做?”
  “师傅刚才是给你止痒。”
  “不觉得穴里痒吗?”
  “可是……”
  “乖乖的,把腿打开,不要夹我……嗯乖徒弟的处女膜……不介意给了师傅吗?”
  “呀——”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
  “插满了吗?”
  “师傅好讨厌……”
  “这是什么……大棒子……唔怎么进来的……不要插我……”
  只能坐在他怀里,看着腿和腿交迭在一起,腿心不断飞出水花,肚子鼓鼓囊囊的,还要被他困在胳膊里挨操。
  把人锁在怀中尽情干弄,火热的肉柱一遍遍地深捅进去,深入子宫,把她操到神志不清:“师傅好厉害……”
  “被插出来大洞了……啊尖锐的头……肚肚……可是溅了师傅一裤子回去不会被挨骂吧?”
  “挨骂还会被打屁股,然后还会插进来吗?”
  “旁边还有一对……那个女人叫的好好的……我要比过她吗……”
  如果叫马跑起来,就可以不用动能听见她求饶了。
  “师傅……停下来……子宫要被戳破了……”
  马快速跑起来是个人都坐不稳,在马上就要被掀飞的阿桃发现,一上一下,最后落脚点还是在他怀里。
  上起来,那龟头能把肚皮硬生生挑起来一样,下去,又会把性器从头吃到底,和蛋蛋来个亲密接触。
  “啊太快了……”
  “好颠……”
  “怎么舌头颠出来了?”
  噗啪噗啪。
  水液声也,好大……
  还能摸摸奶,当方向盘用。
  “好徒儿,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什么?”
  “不……”
  胳膊一拉,王耀开始哄她:“你看,我养了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说着,愈发把胯往上挺。
  “现在我们可不是正常师徒能干的事。”
  “谁家徒儿在师傅身上扭,还要他快点,干烂小浪穴?”
  “你听听,小浪穴自己都在抗议呢。”
  “啊?”她不信的往下探索,却被吓地连忙收手。
  “完全被撑开了。吃着鸡巴很开心嘛。”
  “唔!”
  “这个地方除了师傅能进,其他人都不行。”
  还要抗拒揉奶的动作,该打。
  “好吧……给师傅当马骑……嗯唔叫马停下来啊……肚肚都被戳破了……”
  “师傅求你了,给师傅乖乖当马骑……别插了……”
  “可是当马骑不还是要插吗?”
  “哎是这样?”
  “我看你一口一个师傅很爽啊,爽的流口水了不是吗?”
  “那边有人啊,好像和我们是在干一起的事,不过是哥哥和妹妹。”
  “你要和他们打招呼吗?”
  “不要……”她紧张起来,穴跟着缩得紧紧的。
  “哥哥干死妹妹了——”
  “还是让失控的师傅抓起来徒弟操晕?”
  “我看后面的小洞也喜人。扶着肉棒进去吗?”
  “或者在床上爬?”一边爬一面被干骚屁眼?
  这样才叫骑。
  “坏蛋……”小姑娘唔啊一声哭了。
  “这水是真多,把毛都沾湿了。”
  都不知道马儿跑了多远的路,直到小穴被巨大的肉棒肏得发麻,岩浆一般的滚烫精洪把小穴都给射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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