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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旺仔和我也是类似的人,既然俊儿心中还有别人,旺仔就不愿也不敢倾注感情,更不会碰俊儿了,我们不是绅士那种人。
  今天一早去公园看书,必须尽快把这些日子拉下的进度补上,还指望着明年初考公务员呢。
  看差不多后到老爸办公室帮忙弄电脑,他提出要去我的房子那看看,自从我搬出来后他一直说要来看看,可就是没时间,我住的地方和他办公室就隔了两三百米远,只不过不是他的必经之路。
  老爸到屋子里看了看,觉得还不错,还说要是我和若嫣过日子应该还可以的。我和俊儿之间的过道改成了厨房,老爸站在厨房抬头一看,道:“这是谁的衣服?”
  “嗯……”
  “是若嫣的吧?”
  “是啊,她走了以后我一直没收。”
  老爸一摸,道:“怎么还是湿的?”他望着我。
  “放在衣橱里太久了,我拿出来洗了一下。”
  老爸道:“哦,厨房里怎么晒衣服呢,来,拿出去晒。”俊儿已经失窃了两次,所以不敢把衣服拿出去。
  我道:“叉子在那间房。”
  “把房子打开呀。”
  “钥匙放家里了。我回头再晒吧。”
  老爸是军人出身,他到隔壁阿姨家借了个叉子让我把衣服拿了下来,我没敢把俊儿的胸罩和内裤拿下来,否则老爸会怀疑,怎么还把胸罩内裤也给拿出来洗呢?
  等老爸走后,我给旺仔打了个电话,旺仔笑着说:“要是你爸下次再去看到衣服怎么办?”
  “没事,我就说被蟑螂爬了,要是再去,我就说被老鼠咬了,要是再去不巧俊儿又把衣服晾在厨房,我就说我太想若嫣,抱着她的裤子哭,结果鼻屎把裤子弄脏了,就又洗了一遍,要是老爸再去,他就会习惯了。”
  旺仔笑得喘不过气来。
  16、感情是一道洪水
  现在是凌晨零点四十七,若嫣没有打电话来,以前她总是在零点三十的样子打电话过来说想我,可能是我今天说了叫她不要打的原因吧,其实我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
  理智告诉我,应该怎样怎样如何如何,可感情却使得彭湃心潮拍岸而来。
  如果是冷静的时候,没什么情绪的时候,我很清醒地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也很清楚自己该干些什么作些什么。可是当心潮低落或者彭湃时,我就开始怀疑,所谓的理智到底有多理智?
  如果分开后,并不能使我安心地追求事业,那分开就算是理智吗?
  感情是一道洪水,只有决口了,才算投入感情,而一但决口之后,再厚实的大坝也只是决了口的大坝。
  无非说,厚实一点的大坝不会瞬间被冲毁,还有修复的可能。可大多数厚实的大坝建立起来,都是因为有条力量强大的洪水要挡住。
  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人,平时越是理智的人,他的感情就越深厚和丰富。理智不单单是靠知识铺垫的,而是靠面对情绪时的一点一点增长起来的抵抗。
  理性的人不会为小的情绪、感情所动,而一但不理性起来,就是因为经受着浩瀚难耐的情感和情绪。
  感情是一道洪水,只有决堤时,才能看到。
  17、你若不甘心,我又如何勉强?
  今天心情还是那个死样子,闷闷不乐。旺仔和我说了一大堆如何调解心情的话,可我却觉得,感情投入后,理智就很难占上峰。
  旺仔和俊儿带了个女同事出来一起吃烧烤,那同事据说比我小一岁,可我和旺仔都感觉她比我们大十岁。可能女人到了二十二、三后都显得老吧。
  一趟下来,自己并没有开心多少,只觉得自己像个三陪男。陪钱、陪吃、陪笑。我以为暂时的笑可以让自己真的开心起来,可是心情却像迷雾笼罩,偶尔的阳光总是瞬间消散。
  旺仔和情儿的话语如出一辙,若嫣在那边待得越久,回来的可能性就越小,到时候她真的不回来了,最痛苦的还是你自己,到不如现在找一个,要是她不回来,你就不会因为等待、失落而痛苦,如果她回来,你自己可以重新选择,也许她们两个都会生气,但你用心去哄其中一个,一定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做不到,也许若嫣根本就不会给我什么二选一的机会,也许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尽量保持冷静地想了想,若嫣离家出走到我这里来,我却因为她要放弃工作而让她回去,这是对她的伤害,也是对她的激励。她很想在外面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
  人生价值的自我实现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若嫣已经满了十七岁,虽然还没满十八岁,但也到了想要实现人生价值的年龄,特别是被我多次训斥教导后。
  如果若嫣在下个月不回来,那她很可能就真的不会回来了,而且我也不会强求她回来,如果她心有不甘,就算跟我回来了也不会快乐,她不快乐,我和她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快乐。如果我真的不顾她的感受强求她回来,上次去深圳时就会强烈要求她回来。
  所以,如果她在下个月假装答应我回来,到时候却又继续呆在那里时,我和她的缘分就算是寒日飘零,气若游丝,而且不论我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我不想要一个不甘心和我生活的女人作妻子,虽然这样的不甘心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催发的,是我让她懂得思考,变得成熟的,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人,总是要长大。就如当初我对她说的,也许等你再大一点,就会觉得我不合适你,或者我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人。
  至于我自己嘛,难过是肯定的。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没有永远的暴雨阴天,晴天的时候还是居大多数的。
  我可能做不到总是去见一些新的女孩,展开一段心的恋情,至少在下个月中旬之前。如果我和别的女孩见面聊天,不论是在市里还是厂里,到处都会有若嫣的身影,只会让我触景生情,这样反而会使我更加思念若嫣。
  但散心是一定要的,否则闷在家里更难受。最好能存点钱,在心情烦乱的时候到外地走走看看,或者去看风景,或者联系科幻小说出版,或者其它……
  第十一章 二零零四年七月
  1、我可以忘记你
  这两天通话,若嫣希望能挣足买新手机的钱,在那边买了便宜手机后再回来。
  她一共掉了三部手机,一部小灵通,还有什么CD机,钱也掉了很多回。其中一部“科健”手机,和一部500元的小灵通是我买给她的,手机是被偷的,小灵通是和别人打闹时掉到湖里的。
  我希望她回到我身边后再去挣钱买手机,如果她认为手机比我更重要,那就随她便。她说:“你比手机更重要,可是这边手机很便宜,一部三星的手机,在你那里要3000多,在这里只要1500。”
  我说:“我以前用过一部手机,是老爸用旧的老式手机,用到只能说话不能听声音时我才换了小灵通,现在小灵通用了快三年,按键都不灵了,可我还是舍不得换新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是为了我。”
  “其实这些只是通讯工具,小灵通不论是买还是用都很便宜,为什么就不能用小灵通呢?”
  “如果我要到外地呢,小灵通就不能用了。”
  “你还打算到哪里去?我们到外地的机会也不多。”
  “这哪说得准哪,也说不定我暂时不回来呢。”
  ……我沉默。
  她道:“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本来想寄钱给她买手机,让她早点回来,可我现在又不愿坚定这样的想法。还以为她在深圳能长大一点,明白点事理,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我不敢说今后不会很想她,至少这些天想她的劲头已经过去了。
  原本就是孤单一人惯了,她的出现让我体验了很多、感悟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也胡涂了很多。
  如果她真的想要在那边待着,那就待着吧,我不会再等她,七月十五,还有两个星期,足够她变换好几回想法了。我只能作她不回来的打算,至少这样不会失落。
  在以前和她相处时,我总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哪一步?到底能够容忍她到哪一步?我觉得自己的容忍度已经拓宽了许多,也许还可以再宽些,可我觉得没有拓宽的必要了。只要她不回来,一切都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到不如看看自己没有她的时候,能不能调整好,活得更好?看看自己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正常状态。
  恋爱就是一场较量,在投入感情后还能否理智的面对?能理智到什么程度?感情对自己的控制和影响能否争取积极的一面,排除消极的一面?两个人之间的理智和情感冲突时,能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些就是恋爱中的较量。
  想要摆脱思念带来的失落、失望、失意,就要控制不去思念,如何不去思念?
  首先,重新确认两人的关系,她曾经是我的人,可现在不是,她没有回来的义务,我也没有要求她回来的权利。
  然后,既然她和我没有关系,就不要去想她,让别的事情填充自己的大脑,就算想也尽量想她的缺点。
  最后,给自己定个目标,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没有她。既然能够容忍她那么多过错,为什么就不能容忍她的离开?一个大男人,是不是非要女人的慰籍才能活?
  我相信,只要我想做到的事,就一定可以做到,包括忘记你,不爱你。
  2、变化
  现在是凌晨一点,昨天下午给她的工商帐号上打了500元过去,本来是够的,可她又看中了另一款手机,而且讲不下价来,她希望我再打500元过去。
  我说:“钱我去想办法,但你回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
  “知道啦。”
  “回来后你打算玩多久?”
  “一个月……半年。”
  “然后就去D医院上班?”
  “我真的不愿去那里上班,你不要逼我,你要是逼我,我就偷偷地溜回深圳,千万不要在我身上放钱。”
  心中一阵难过,不愿多扯挂断电话。
  过了一个小时,我决定再打电话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为她会感动,会长大,可事实呢?扪心自问,这样不听话的女孩她能和我一起生活吗?算了吧,放弃吧。
  电话打过去。
  她甜甜说道:“老公。”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是叹气,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说筹钱有些难度。
  “幸好我没买,手机我不要了,那500块我过两天给你寄回去。”
  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更不舒服,“你怎么了,我如果在乎钱就不会一次次地给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
  “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那好啊,我说了我不要手机了。不就是手机嘛,等我有了钱以后自己买。”
  “那你还回不回来?”
  “回来,我十五号就回来。”
  “我不是因为手机的事难过。”
  “那你说的是什么事?”
  “我是说你回来以后的事,你说什么要偷跑回深圳,我听了以后很不舒服。”
  她道:“开玩笑不行哪。”
  “开玩笑?那你早点说嘛。”
  ……
  我道:“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呆在那里,不愿回来?”
  如果她说她是因为我而放弃那边的发展,其实她并不舍得那边的工作,我不愿勉强她,我会下决心彻底忘记她。
  我说了,我不愿要一个不甘心和我在一起的女人生活。
  “不是,我想回来,发了这个月工资就回来。”
  “真的?”
  “真的。”
  心中欣慰了些许,我说:“只要你肯听话,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但你在大事上一定要听我的。”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就不怕我回来后背叛你吗?”
  “你问问你自己,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
  “那不就行了。”
  ……
  “手机还是按你想的买吧,你先问主任借,借不了就先等一等,我会弄到钱的。一来因为你喜欢。二来那边的手机便宜,还是不要错过了。”
  两人通话完后,心中有些感慨。她肯放弃买手机,说明她还是懂得取舍的,只要她懂得谁更重要,我就不想委屈了她。
  若嫣在深圳每周工作七天,每天工作时间十二个半小时,原先接电话还是精神爽朗,现在却总是有气无力。而且伙食标准下降不少,很少见荤腥了。工资能不能涨上去还是个问题。我问她体会到了资本家剥削人的感觉吧?她说体会到了。
  能体会到生存的难处,自然会或多或少地明白挣钱有多难,钱有多重要,稳定的高收入的工作有多重要。
  希望若嫣在深圳短短的两个月能够有所体会,从而有所变化,变得懂事。
  3、骗能骗出好心情吗?
  离十五号还有多久?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太长。翻看电子日历,刚好是下个星期四,还有一个礼拜。这几天通话中,她不时冒出想要再在那待一阵的说法,什么想多挣点钱,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跑不掉的。什么我姐姐十三号举行婚礼,我妈可能十五号过来,我不想让她伤心。
  难道你想让我伤心吗?
  网上许多人给我的日记留言,有人劝我继续去爱,爱是万能的,可以改变一切的。有人劝我放弃,既然对方这么不懂事又无法调教,再这么耗下去受伤的只有自己。
  不爽。
  一想起这些事就不爽。
  本来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若嫣妈,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个月去深圳,但却害怕若嫣又在骗我,竟然不敢揭穿这样的谎言。
  人在面对利益的诱惑时,不愿过多的思考那是否是个陷阱。人在投入后,就更不愿过多的思考如果真是个陷阱该怎么办?
  人总是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自欺欺人的一面。有些事情骗骗自己也就那么回事了,有些事情不敢面对的话,就只能让自己一痛再痛越陷越深。
  4、缘尽
  刚才若嫣一通电话打过来,大发脾气一番。
  最后她哭着说:“我就是不想在D医院上班!就是不想在N市找工作!”
  我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就可以在深圳找工作?
  她说不出理由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过来,就待在深圳。”
  “行哪,只要你不嫌我钱少。”
  23点10分。刚才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你到底是不想过来,还是不想在这边找工作?”
  她道:“我不知道。”
  “嗯?”
  “不想过来。”
  “为什么?”
  “不知道,我在洗澡,等会打给你好吗?”
  “好。”
  趁着等电话的时间,我要好好想想,若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真的想在那边发展,我该如何做答呢?我对她的性格太了解了,可对她的一些心思却怎么也想不通。
  23点25分。她打来电话。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既舍不得那边的工作也舍不得我。我厌倦了,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去他妈的,我不是维吾尔,不会那么没出息。没有她不是更好?我可以开始新的历程,可以毫无羁绊的生活。
  其实这么久了,我也逐渐适应一个人的生活。轻松、自由,虽然还有牵挂,但那牵挂是因为她。
  她说想要在干一个月,等到八月十五再回来。
  笑话,她说这样的话早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是想拖延的一个理由,等到她找到新的恋情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放弃,还会找出一大堆理由。
  我不会傻到让她牵着鼻子走,我不是牛。
  已经够宽容了,已经够放任了,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从明天开始,不再主动给她打电话,也尽量不要接她电话。
  若嫣质问我道:“为什么非要我留在你身边,维吾尔和他女朋友也是分开的,不也过得很好吗?”
  “他过得很差,每天失眠,黑眼圈又深又重,酗酒,颓废,他死乞白赖地求他女朋友,她女朋友可怜他才和他在一起。我不是他,也不会像他那样没出息,而且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说什么我非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是喜欢你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别的。”
  我不打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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