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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喘息不停地望着自己还在吐着余精的子孙根,那肉色的柱体似乎并没有失去应有的活力,因为它的主人还在不知廉耻地晃动着肉臀,去套弄贯入他体内的勃起男根。
  男人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坚硬热烫的阳具推送着达到最高频率的跳蛋,往他最深处的秘地压去,每当那个酥软的地方受到摩擦,男人发出可怜的抽泣声,失去控制的腰身自动自觉扭动,柔软贪婪的菊蕾吞入那热热的东西,在青筋满布的茎身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啊啊啊…好热啊,唔…”男人撑在沙发上的手臂同样绽出用力过度的筋络,湿润的汗珠在蜜色的背脊上刷出一层油亮的光泽。
  他来不及休憩暂停,青年嵌入他体内的热铁还在顶弄他滑腻的壁肉,强迫甫高潮过的地方再次接受汹涌的欲潮。
  楚毅书用手指沾取男人射在他胸腹上的精液,深入男人微张的唇舌中,失魂的男人自觉地用舌头卷取自己射出的肮脏液体,微苦浓郁的麝香气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就算把精液全部吞入腹中。
  他仍不愿放过缠绕自己舌头的双指。他眼眶发红地吸吮着那白皙秀气的手指,色情地用唾液一点点湿润漂亮的骨节,模仿他刚才品尝青年性器的方式,舌尖兜圈唇瓣磨弄,然后把手指整根吞没,即使顶到他的喉咙令他作呕也不愿放掉。
  男人如此乖巧卖力的服侍,让青年心满意足爱意满满。
  他勾动手指去抚摸男人的上颚,晓得那个地方是男人的敏感带,只需稍加刺激就能引起不小的刺激。
  “唔!”男人的鼻端忽然溢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箍住下方肉棒的蜜穴明显瑟缩了一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自线条性感的背脊滑落,挺翘蜜色的臀肉颤抖不已。
  楚毅书轻笑着坐起身子,靠近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
  男人一直在舔弄他的手指,大量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溢落,沿着脖子落到十分有看头的胸肌上,闪亮亮鼓鼓的乳头可爱非常,诱惑着喉头干渴的青年去品尝味道。
  “唔…”男人的腹部都在抽搐,因为青年含住了他的乳尖,用贝齿去啃咬摩擦,微疼绵密的电流从那鼓起的小肉粒传到全身,强大的吸吮力几乎把男人所有的力气都吸掉了,男人无法抑制地拱起胸部,湿润的双手抱住青年的头颅,让对方更方便更贴近地品尝他的乳果。
  男人发疯似的上下起伏,在这场旖旎的性事中少有地处于掌控者的位置。他晃动着腰身,两脚踩在沙发上,让体内的肉棒不断变换着角度去戳刺他贪婪的肉壁,骑乘的体位有利于更好地去寻找让自己销魂的位置。他低吟抱紧青年,把对方那头柔软的秀发都弄乱了,充实灼热的刺激从那满布细密神经的肠道蔓延到每一寸细胞上,使得他全身的毛孔都舒爽地张开,粗壮的大腿禁不住夹紧青年的细腰,像是要把对方禁锢住,永远变成他的性爱玩具。
  亢奋的泪水从眼角落下。
  他含着青年的手指迷糊望向窗外的雨幕,漂亮美丽的雨景也无法让他留恋半分。
  被肉棒和跳蛋填塞的蜜穴,即便到了几近麻木的地步,仍胃口极大,每次都把整根热铁深深含进去,然后狠狠地用入口处的皱褶去揉弄底下的两颗阴囊,那态势简直就像把它们吞噬进去,自幽穴深处泌出的浓稠汁液,在快速的抽撤中被磨出了白色的泡沫,把青年的茂密丛林都弄湿了,每次男人的臀肉从青年的下腹离开时,都会拉扯出白色的淫靡丝线,当再次撞在一起时,明显有些粘稠液体被挤压到四周。
  青年在男人猛力的需索中当然爽快至极,高温的肉壁如婴儿小嘴一样吸着他的性器,推挤着深埋在里头的跳蛋,抵在他顶端上震动摩擦,或许男人没有发觉,方才他已经在里头射过一会,两人相贴处一塌糊涂的浊液,除了男人的肠液,还有他的精华。
  过度频密的震动和肏弄让男人的蜜穴几乎麻木了,只能反射性地接受快感的刺激,连基本的感官都已经丢失了。坏心的青年似乎觉得男人能承受更多的刺激,抽出被男人含湿含热的手指,摸到他后头痉挛的菊穴口,粗鲁地揉弄被撑得有些平整的皱褶。
  “啊啊啊…不要碰,唔…”男人糊里糊涂地喊叫着,还在啃咬他乳头的青年,居然在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菊蕾再伸进两根手指,朝左右两边拉扯扩展。“啊!不要扯,会坏的…唔,够了…”方才欺压青年的那股凶狠劲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扩张到极限的洞口疼痛麻痒,已埋进里面的指头抠弄入口处的壁肉,刮得他生疼酸软,整个腰身像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突然无法动弹。
  “不会坏的,这里软得很,塞进两根我的东西都可以,胃口可大了…”青年又在男人的胸部咬上一个红色的印记,幽幽说道:“可惜我不是蛇,蛇有两根那东西,就能把你这里塞得一点空隙都没有。”许是青年觉得自己有些痴人说梦,灿烂娇艳地笑开了,那美艳的模样,不正正是像一只诱惑壮丁吸取阳气的蛇精吗?
  “啊哈哈…”青年的痴人话语男人一点都听不进去,惨遭蹂躏的下身升起一阵阵磨人的疼痛,还有不断加强的压迫感,郁结可怕的热度在他下腹部凝聚,全身蜜色的肌肤开泛起一层糜丽诡异的红色。他粗哑着喉咙吟哦喊叫,声线几近沙哑,空洞的双眸涌出更多痛苦和欢愉的泪水。
  他的脚趾卷曲起来,滑腻的甬道有规律地抽搐夹紧青年的阳具。
  “快到了吗?”青年想抬头望男人,但那双大手一直紧紧箍住自己揽在胸前,让他无法动弹半分,男人将身前挺直暴涨的肉柱贴在青年的衣服上,快速地摩擦挤出点点兴奋的前精,臀部上下套弄的速度更快了。
  一阵阵销魂的急迫快感从茎身传到青年背脊处,顶端的铃口一直被幽穴内可怕的吸吮力折磨着,推挤着底下的囊袋赶紧奉献出美味的精液,原本故意让男人自己挺动的青年,开始按捺不住磨人的欲望,握住男人滑溜溜的腰身,向上冲刺翻搅,一时间淫欲的水声和男人难以承受的高亢喊叫交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房间。
  “啊…你那里好多水啊,一插进去就在叫耶,呵呵。”青年清亮的双眸也逐步染上浑浊的色泽“啊,夹得我又痛又爽,好舒服,好紧啊。”他继续扯弄着红肿的菊穴,还不时扯动连接里头跳蛋的红线,执意让那松软到极限的地方为他敞得更开,方便自己一插到底。
  “啊啊啊!”男人惨叫出声,青年杂乱无章又粗鲁的进击,把他的肉穴搅得一塌糊涂,虚软的前列腺有种快被戳穿了的感觉,过度密集的快感电流冲刷着他的神经,使得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用力抱紧了肏弄他的青年,把自己的胸乳揉在对方的唇舌上。“唔…够了,要出来了呜…”他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整个臀部钉在对方的肉棒上,全身战栗抖动不止。
  楚毅书被男人抱得几乎窒息了,但下身却受到了更为可怕的箍紧和挤压,犹如装了无数吸盘的蜜穴压榨着他的性器,在瞬间把他的理智撕得粉碎,一股麻痛的电流从鼠蹊部贯穿而起,带出一种猛烈的喷射感。
  他咬牙切齿抱住男人的腰身,清秀的脸庞阴郁狰狞,发狠极速地向上挺动臀部,破开狭隘的蜜道,朝男人的前列腺重重刺去后,最后痉挛地停住颤抖不停。
  大量热烫的精液灌入男人湿黏的肉穴深处,让每一寸嫩肉都沾上专属于楚毅书的味道。
  男人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喘息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前端的分身早就弃械投降,吐露出剩余的脏污液体,但被精液填满的小嘴可是贪婪地收缩着,不愿让内射浓稠的浊液漏出半分。他脱力地靠在青年的肩上,飞散的神智让他无法顾及自己的体重是否会伤害到青年。
  事实上,体力不若外表脆弱的青年,眼中仍然浊气满布。
  他把虚软的男人推倒在沙发上,甫发射过的性器居然没有软下太多,仍在等待重新复苏的时刻。
  新一轮的肉欲缠绵,在迷蒙的雨世界中又再度展开了…
  ----
  楚毅书是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吵醒的,轰隆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天际,陡然劈过的闪电把整个黑暗的房间都照亮后又回归沉寂,但在十几秒之后又重新肆虐叫嚣。窗外模糊不清却凄厉无比的雨幕,伴随着稀里哗啦的雨滴声,这场来势凶猛的大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仍未停下来,豆粒大的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啪嗒啪嗒作响。
  男人向来浅眠,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让他也难以入睡。他坐起身,望着青年走到漫步窗台前。过度泛滥的雨水冲刷在玻璃窗上,使人根本看不清外头的景象。即便严严实实地关闭好门窗,仍能听到外头传来的诡异水声,汹涌而急促。
  隐秘在丛林中的雅致别墅,是靠在一条平日安静流淌的小溪河旁,名副其实的靠山靠水。但这样的地利,在此刻看起来却并不是那么让人觉得庆幸。两日未停过的大雨,令小溪里头的水位迅猛上涨速度也登时湍急起来。
  楚毅书打开露台的玻璃门,一阵夹杂着雨水的冷风灌入室内,模糊不清却凄厉无比的雨幕,阴沉昏暗的天色,让整个雨中的林间就像是末日世界一样。别墅前的小溪流,明显水量过度泛滥,凶猛的水流冲刷岸边松垮的泥土,一点点往上头涨起,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按照这个态势,过不了多久河水会泛滥到另一个可怕的境地——有可能波及离河流不远。
  他们所在的小别墅。
  楚毅书重新关上露台门,脑袋冷静地运转思考着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怎么了?”男人坐在床上问道,再迟钝的人似乎也能察觉到有什么不妥“雨好像一直没停过,是不是外头发生了什么…”男人这几天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度过的,没有阳光的日子本就令人犯困,在这分不清日夜的时日里,两人唯一能做的,除了肉体相黏之外似乎找不到其他玩乐。
  楚毅书踱步至床边,在男人略带迷糊的脸上印下一吻,温柔细语道:“没事,不用担心,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好吗?这里太吵了…”他像是在哄小孩儿一般,语气中充满宠爱的意味,好听的声线溢满了温柔和奇异的魔力,让男人不禁沉溺在这样的诱哄中,乖乖地按照他的旨意去行动。
  条理分明的青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全新的衣物,是男人尺寸的。
  他一直以为这些衣服不会有派上用场一日,没想到这天还是到来了。而后他让男人自己穿好衣服,早在前些日子他便解掉了男人手中的拘束皮具,对他已生出依赖心理的男人,彻底放弃了要离开的念头。
  每日醒来后,若他不在身边,居然会开始慌张地搜寻他的身影,高大健硕的男人,竟然像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宠物,随时随地都跟在他身后,做饭的时候一定要在旁边看着。
  他上洗手间也会焦急地在外头等待着,时间一长没出来便会敲门呼唤。在做爱的时候男人比之前更为急切,一旦在他插入那饥渴的小穴后便会夹着他的腰身不放,执意要滚热的精液射到里头再也装不下为止。
  楚毅书当然欣喜若狂。
  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男人已经抛掉了所有,再也离不开他了。
  雨势俨然比先前的更为猛烈,大颗大颗的雨滴啪嗒打在玻璃窗台上,令人怀疑是否会在下一瞬被击穿。楚毅书麻利地收拾好一些必须的日用品后,把男人拉到大门边,为他套上薄薄的长袖外套和用来挡雨的透明雨衣。
  男人稍显不适地扭动了下脖子,习惯了长时间不着寸缕,这下穿回文明的外衣,竟然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不舒服吗?”楚毅书抚着男人的侧脸,问道。
  “没事。”男人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他清了清喉咙,低声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楚毅书替自己也套上透明雨衣,选择不去回答男人的问题。
  他拉起男人的手,打开了房子的大门,由于正对着雨中的风向,这边比窗台的风势更为强劲,夹杂着雨水的冷风瞬间就把两人的脸打湿了。
  楚毅书眺望不远处的溪流,那水位又比方才涨了不少,开始蔓延到岸边的路道上,俨然有发展成洪水的态势。由于路道并不是水泥路面,而是砂石堆积成的,在水流的冲刷下已有一小部分沙土出现松动被冲走,若是洪水在泛滥下去,难保那道路会被完全损毁,到那时想要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现下雨势并无减缓,楚毅书仍觉得情况不容他们再拖沓下去,还是出到外头再考虑下一步去向。他紧紧抓住男人的手,快步行至停放在房门前的轿车上。
  男人扯紧套在身上的透明雨衣,跟着楚毅书的步伐前进。冰冷的雨水沿着脸侧流进衣领内,在深秋的时分显得冷冻异常,但他感到非常地温暖,那人的温度通过两人紧握的手心传达至他的身体里,明明那手比他的还要小,还要秀气,却能给予他无比的安全感,仿若那打在脸上的水滴也不见得那么冰冷。
  他晓得自己在这段时间的变化,不仅仅是肉体上的。
  他的心仿若被一条无形的枷锁,牢固地锁在楚毅书身上。只要有一秒见不到这个人,嗅闻不到那个熟悉的味道。
  他便没由来地感到心慌烦躁,像只焦虑的野兽般徘徊不知所措,直到楚毅书出现在他面前,那种心焦的状态才会缓解。
  他会在下一瞬就跑过去抱住青年,用肌肤的温度去确认这个人的存在。两人的心境和作为,在这段时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男人倒成了极度贪婪的一方,向青年渴求需索着藏匿的爱意。如今没有了对方活不下去的,应该是林维新才对吧。
  哗啦啦的雨水声伴着偶尔轰鸣的雷声,震得男人的耳膜有些麻木。
  他在青年的带领下快速钻进了车厢,直至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才发现自己冷得牙齿直打哆嗦,雨水从衣领一直浸湿到胸前的衣物,湿腻腻地十分难受。
  他脱掉布满水珠的雨衣,连外套也一并除去才稍觉得舒服些。
  楚毅书利落地钻进车厢,立即点火开暖气,在抛出一句“绑好安全带”后,火速驱动启动,在朦胧的雨幕中驶向并不算安全的砂石道路。这条路是唯一一条可通向市区的道路,当初选择了这个地方,也是看在其远离市区的隐秘性。
  ----
  稳定性再好的轿车,在被雨水冲刷得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免不了摇晃不稳。楚毅书紧握着方向盘,在瓢泼的大雨中努力保持稳步行驶。眼前的能见度极低。
  他不敢开得过快,如此吓人的雨势保不住会不会在这条泥泞的道路上制造出其他的麻烦。
  男人有些迷糊地望着缓慢移动的雨景,竟觉得有些陌生和新鲜,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呆在楚毅书刻意圈出来的隐形牢笼,没有接触过外人,没有踩过弥漫大自然香气的泥土,没有接受过半丝的阳光洗礼,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
  他只能看到楚毅书,只能感受对方赋予自己的愉悦肉欲。
  他好像,和这个世界完全脱节了一样。
  他甚至,想不起了自己到底当初为何会在被楚毅书带来这个地方,头有点疼,方才的雨水让他极度不适,鼻端有些痒痒的,忍耐不住后。
  他打了个喷嚏。
  “冷吗?”楚毅书视线仍集中在前方,但空出一手拨弄车内的温度控制,让里头的温度稍稍暖和了些。
  “不冷…”男人幽幽回答道,鼻音有些浓重。
  他微偏过头去看因路况而皱起眉头的楚毅书,那白皙清秀的脸上犹带有些微水珠,薄薄的唇抿着咬着印出了凹陷的齿印,让他看着禁不住心疼起来。
  楚毅书被沾湿的刘海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在路途的摇晃中承受不住滴落在细白的肌肤上,一直注视着他的林维新,不满那完美肌肤上出现丝毫的瑕疵,伸手拭去那颗调皮的水珠。
  专注在前方路况的青年,在男人温柔的触碰下有些受宠若惊。
  他转头回望男人,在那对视自己的黑眸中找到了原先一直无法挖掘到的爱意和依赖。
  男人觉得自己就算和世界隔绝了,只要有眼前的这个人。
  他也能毫无牵挂地活下去。他晓得这样的想法是扭曲的,是违背伦理的,在对方刻意营造出来的柔情牢笼里。
  他迷失了自我,或许,楚毅书只是在帮助他面对真正的自己,在很久之前。
  他便是爱着楚毅书的,只是过多的顾虑和担忧,让他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意,一步步被其他阻碍因素捆绑着,如今,楚毅书替他强硬地摒除掉那些阻碍,让他的世界里,仅仅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存在,那人便是楚毅书自己。他决定了,等两个人安顿下来,要向楚毅书好好地说清楚自己的心意,让一直为此而焦躁不安的青年,能够明了知晓。
  “你…”楚毅书不晓得为何,自己的眼眶有股热气上涌,干涩的喉咙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都撑出白印,仿佛在克制着什么东西,末了他回过头继续注视前方,依然迷蒙视线不清的前方,却出现一些突发情况。
  在狂风暴雨中摇曳不停的大树,似乎难以承受大自然的侵袭,其中一棵在过度猛烈的风势下,突然倒了下来,直接横陈在轿车本应通过的路道上。方才一直把视线偏向男人这方的楚毅书,没想到遭遇到此等的状况,本能地把方向朝自己这方转去,陡然扭转方向的轿车,在坑洼不平的砂石路上失去了控制,在发出一声几乎刺破耳膜的悲鸣声后,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上静止了,不小的冲击力让车盖都鼓起变形,玻璃也有些破裂,屡屡黑烟从车头引擎的位置飘出,但在雨水的冲刷下又迅速消散了。
  快速的撞击让男人在瞬间向前倾去,庆幸的是挂好的安全带和弹出的安全气囊,让他不至于受到了可怕的伤害,除了脖子有些僵硬怪异之外,没有其他太大的损伤。他呻吟着扭动了下脖子,在安全气囊的压迫下使力转过去查看楚毅书的状况,瞬间。
  他身上的血液仿若遭受冷冻一般凝固了起来,方才还在与他对望的楚毅书,此刻正软软地靠在方向盘上面对着他这边,司机座的安全气囊没有弹出来,一缕缕红色的鲜血正从楚毅书的额际流下来,空气中隐隐能嗅闻到血腥气味。
  相较于副驾驶座这边的安然无恙,楚毅书这边的状况实在令人担忧,由于是遭受猛烈撞击的主要部位,左边的正驾驶室内陷挤压。
  男人手脚冰凉,脆弱的青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头部冒着鲜血的部位如此触目惊心,染污了那张平日里温柔看着自己的漂亮脸庞。
  “小书!”男人快疯掉了,颤抖着双手把软软的青年扶起来,血红的液体从破口的额头一直流个不停,似乎并没有要止住的势头,楚毅书苍白的脸色让男人心头一紧,顾不上外头猛烈的风雨。
  他一边继续呼唤着楚毅书的名字,一边快解开捆住楚毅书腰身的安全带。
  他顶着风雨冲出驾驶室,把昏迷的青年从损毁的轿车中拖了出来。
  男人抱起楚毅书无力的身子,焦急地环视着四周,这四下根本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荒凉的路道上不见任何车辆和行人的踪影,冰冷大粒的雨滴打在楚毅书脸上,冲刷掉伤口流出的鲜血,但更多的血液仍止不住往外冒,看得男人心凉恐慌。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止血,对,先止血…
  男人在心里默念着,高壮的身躯在瓢泼的大雨冲刷中颤抖个不停,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对楚毅书如今危险状况的恐惧。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去干扰楚毅书的注意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还记得楚毅书在危机的时候刻意把轿车的方向偏向自己的那一方,这样一来他这边的副驾驶位置便不会是受到撞击的主要部位,又是因为他…
  男人怀抱着楚毅书发冷的身子靠在一边的树干旁,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他好不容易真正想要去面对自己的内心,去好好地和这个人说清楚自己的爱意,却遭受到如此的状况,害得楚毅书陷入了生死未卜的境地。该死的他,为何还要拖累楚毅书…
  一阵热气涌上了眼眶,男人望向怀中人,那美丽的五官变得有些模糊“小书…对不起。”他突然呜咽出声,粗糙的指尖拂去楚毅书脸上的雨滴和鲜血“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
  他晓得道歉是没有用的,这番窝囊的哭泣更是丢脸至极,但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失去这个人。
  他便无法遏制自己,惊慌绝望害怕,各种极致的情绪汹涌地朝他扑来,让他甚至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和理智,抑或是楚毅书的过度豢养,让他连思考的本能都退化了,唯有那异常清晰的绝望情绪,在不断折磨着他。
  他红着眼眶,默默流泪,想不起自己该做什么,只知道紧紧抱着怀中的青年,用自己宽厚的身体去替青年遮挡风雨,感知他微弱的呼吸和微凉的体温,除此之外,孤寂无助的他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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