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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你是否还注意到一件事没有,就是前段时间你受到戈基人袭击时,其实最早被袭击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一个女邻居,廖含沙。”敖雨泽目光闪动着精明的光芒,如果不是她现在提起这件事,我几乎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是这样,可是那不是女的吗?”我挠挠头皮,没有反应过来。
  “她虽然是女的,可是她就不会和男的有交往吗?”敖雨泽气不打一处来,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猛地想起,那天晚上,我在警察局偷听到警察开会时,他们曾提到过,廖含沙的男友,正在一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甚至当时他们还怀疑袭击廖含沙的,会不会是她的精神病男友……
  等等,精神病院……我猛地想起,在游戏隐藏关卡中,曾提到过脑康精神病院这个关键词,只是我和敖雨泽仔细分析后,最终去的是60年代废弃的那个精神病院。而就在废弃掉的精神病院几公里外,早在2002年就重建了新的脑康精神病院,难道说,廖含沙的男友就在这座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朝敖雨泽望去,她也正看着我,很明显,她心中早已经有答案了。如果当年被神秘人称为“神之子”的小男孩儿如今长大了,后来还成为一名黑客,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通过游戏的隐藏关卡一步步引导我去接近真相……
  甚至,连我的邻居为什么会受到戈基人袭击也似乎说得过去了,她并非是受我连累,而是因为她的男友,正在做某些对那个组织来说十分危险的事情。
  所有的事件都串联起来了,虽然还是有很多疑点和不解的地方,但是只要去脑康精神病院找到廖含沙的男友,如果他真的就是制作游戏隐藏关卡的“疯子”,那么一切都可能迎刃而解。
  第十四章 脱困
  和叶教授分别后,敖雨泽打了个电话确认廖含沙所在的医院,然后带着我赶了过去。
  来到医院后,我们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然后根据电话给出的病房号上门,见到了正在护理廖含沙的一个中年妇女,她是廖含沙的母亲。
  廖含沙依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是她受伤的时候受到巨大惊吓,大脑出于自我保护让她潜意识不愿意清醒过来。当然,当时流血过多,大脑缺血造成供氧不足损伤了大脑机能也是原因之一。
  廖含沙的母亲以为我们是她女儿的朋友,因此很是客气。当我们问到廖含沙的男友的时候,她的脸色很是古怪。
  不过,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简单介绍了下廖含沙的男友。那是一个技术宅男,不善言辞,似乎是孤儿,因此廖含沙的母亲和家人都不是很喜欢他。
  他们都觉得,先不说经济条件,像这样性格孤僻的年轻人,因为成长的过程中受到的关爱很少,其经历很可能让其性格偏执冷漠,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人交往,否则一旦感情不和很可能会受到伤害。
  孤儿的说法,让我们对廖含沙的男友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似乎这和当年他身边还有一个神秘男子的事实不符。不过这也可能是他掩饰自己身份的方式。
  很快,我们得知了廖含沙男友的名字,名叫秦峰。如果秦峰真的如我们推测的那样,是设计游戏隐藏关卡的黑客,那么他的绰号来历似乎也可以解释了,他的名字中带了个“峰”字,有很大的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被人称为“疯子”。当然,在网络世界的时候,他疯狂的攻击风格,或许也是这个绰号的来历之一。
  最终,在敖雨泽坚持下,廖含沙的母亲有些不情愿地翻出女儿手机里存的照片,将廖含沙和秦峰的合照拿给我们看。
  照片上的廖含沙笑得很幸福,而她的旁边,是一个脸上表情略微僵硬的瘦削男子。他的头发有些乱,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眼眶下陷,眼中还有些细微的血丝。肤色微微发白,似乎是常年熬夜外加不见阳光的缘故。
  看着照片上略微病态的男子,我突然感觉到有些眼熟,正当我要开口的时候,敖雨泽却暗中拉了我一把。
  我们将手机还给廖含沙的母亲,然后告辞。走出医院的时候,廖含沙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刚才要说什么,不错,那个人我们的确见过。当时我们去那座废弃的精神病院路上,曾经遇到过一个逃跑的病人,后来被两个护工和一个小护士给抓了回去。”
  不错,我感觉到照片上的人眼熟,是因为前些日子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的确见过这个人,只是当时我们都不可能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一直隐藏在游戏背后指引着我的神秘黑客。
  并且,我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当天我的衣兜里会有一个突然出现的u盘,使用了u盘后还对游戏进行了升级。很明显,那个u盘是当时的秦峰乘我不备放进我衣兜里的。
  只是,当时他的举动是早有安排还是巧合?如果说是早有安排,他专门在那里等我们的话,那他是怎么预知我的行踪的?就算知道我们当天要去脑康精神病院,可也无法确定我们一定要在那个位置停下吧?
  如果说是巧合,那似乎更加不可能了。这个u盘里面的游戏升级包,对于我这个正在进行游戏测试的人来说才有用,可换了其他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就算得到后要么扔掉,要么第一时间是当成病毒或木马给删掉。
  我相信,以秦峰这个天才黑客的智商和精明,是绝对不会去赌运气的,要在省城1400万人中恰好遇上我并将u盘放入我兜里,这个概率比中六合彩还要低无数倍。
  那么,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后,就算剩下的答案再不可思议,也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当时的秦峰,竟然真的是预见到我和敖雨泽会路过那个路口,并故意逃出精神病院等我,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再度被抓回去!
  我突然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精确的预知?难道说,他真的是什么见鬼的神之子?
  将这个疑点说出来,敖雨泽沉吟了片刻,摇摇头说:“他是不是神之子我不知道,但是要说能预知到这个地步已经和神灵没有区别了。不过在我曾经受过的一些特训看来,要造成这种几乎是亿万分之一的巧合,只要掌握的情报足够,也并非不可能。”
  “你是说,这是他设计好的,因为他可能掌握着我们的行踪?他不是被关在精神病院吗,怎么掌握我们的行踪的?”我大惑不解。
  “你也说过,他是一个天才黑客,甚至还给你传过不少文件对吧?”敖雨泽想了想问道。
  “是啊……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电脑其实早就被他控制了?”我一惊,顿时感觉自己的衣服像是被人剥光,什么都被那浑蛋给看完了。
  “这几乎是肯定的。如果他真的有足够高的黑客技术,那么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甚至,那天我用你的电脑发送保密邮件让人帮我查询资料,虽然我已经很小心地扫描电脑上是否有隐藏的病毒木马,可现在想来,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很可能当时的信息也被他截获,甚至有可能通过这个隐秘的邮箱,反向追踪到我的资料。而且我怀疑他能够控制道路上的监控摄像头,所以那天才能一路了解我们的行踪。”敖雨泽忧心忡忡地说。
  我能理解她的担忧,到目前为止,秦峰似乎都是在引导我去接近和金沙古卷有关的事件中去,但另一方面,他可能和当年伤害小叶子的神秘男子是一伙的,更可能是什么神之子。他到底是敌是友,现在还无法确认。
  “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现在既然锁定他了,那么还等什么呢?”我冷笑着说。最可怕的就是看不见的敌人,现在秦峰的身份对我们来说虽然还扑朔迷离,可已经曝光了一部分,以敖雨泽的战斗力和背后庞大得可怕的势力背景,似乎也无须惧怕一个黑客。
  “我要做些准备,明天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黑客。就算他真是那个组织的人,只要和金沙有关的神秘事件扯上关系,我都可以动用极大的人力抓捕他。”敖雨泽点点头,意气风发地说,似乎刚才的忧心似乎也消融了不少。
  我们分开后,约定第二天她来接我。
  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敖雨泽开来的车不是拉风的法拉利458跑车,而是相当而言十分低调的奥迪a6。老实说这种车更适合政府部门的中年人开,一个时尚的大美女开这样的车还真感觉十分不搭调。
  不过我看到车牌号居然是“辰a”开头的,号数还相当靠前。我听一个朋友说过,这样的车牌号是当地军区的军牌,对这辆不起眼儿的奥迪顿时肃然起敬,同时对敖雨泽的能量之大,又有了直观的认识。
  在出发之前,敖雨泽花了半个小时给我化装,还带来了假发和一套比较正式的西服。
  她在我双颊贴了一层薄薄的硅胶一样的东西,又画粗了眉毛,让我戴上牙套让嘴唇稍稍凸出,此外还做了其他几项小修正……在她的妙手之下,当化装完毕我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竟变成一个30岁出头儿的沉稳古板的陌生男子,就算是熟人见了我,恐怕也认不出来。
  给我化装完毕后,敖雨泽则是在自己脸上戴了一层薄薄的如同面膜般的东西,只是颜色和肌肤颜色相差无几,戴好后又在贴合皮肤的地方仔细手动修补了下,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气势凌厉、相貌普通的女军人般的形象。
  面对如此神奇的化装术,我目瞪口呆,不由得问道:“你用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吧?”
  “人皮面具个屁啊,谁会用那种恶心的玩意儿?这是现代塑形化装技术,用的是和你脸上贴的一样的硅胶材料。嗯,其实淘宝上就有比较粗糙的廉价硅胶面具出售,只是我听说快要禁售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赶紧买几张来玩。”敖雨泽一副看小白的眼神,顿时噎得我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开车来到重建后的脑康精神病院,这座精神病院占地面积有两百多亩,离上次我们去过的那座60年代废弃的精神病院直线距离约3公里。也幸好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如果是在市区,光是这样大一块地就价值几十亿。
  不过,到底要如何从精神病院带出秦峰,我还真的心里没底。如果是对这所精神病院没有任何了解,我可能会选择先去探视病人,然后趁机将人劫走什么的。可是自从上次受到十几个被控制的精神病人的袭击,其中还掺杂着数名枪手,我对于这所精神病院就十分警惕了。这所精神病院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里面的人甚至有可能使用武力对我们下手,危险系数极大。
  车窗玻璃前面似乎也挂着特殊的通行证,因此一路畅通无阻,停好车后,医院的一个胖乎乎的领导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医生护士已经在停车场附近等候。
  敖雨泽带着我走过去,不同于我的忐忑不安,敖雨泽倒是镇定得很。
  那名胖乎乎的医院领导自我介绍姓周,是医院的副院长,敖雨泽毫不给面子地没有握他伸出的手,而是拿出一个绿色封面的证件递过去。周副院长看过后,虽然脸上十分恭敬,但是我从他的眼中却看出一丝不屑来。
  我暗中嘀咕一声,这家精神病院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就算是敖雨泽搞到政府部门的某些证件,可能都不好使。
  “原来是c军区的领导,不过我们是一家民营医院,似乎没有什么事要麻烦军区领导出面的嘛。”周副院长似乎并不怎么买账,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谦恭。
  我感觉越来越有趣了,以国内军政部门的强势,一个小小的民营医院,居然如此态度,要说背后没有什么过硬的靠山反而是不可能的。
  “我们这次来是要提审一个病人,怀疑他和一宗严重伤人案有关。他伤害的人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警方将这件事转给我们处理。我想,周副院长一定会配合国家机关办事吧?”敖雨泽冷漠地说。
  周副院长胖乎乎的脸上表情微微僵硬,口中却连连说道:“配合政府部门办事,是我们的职责嘛。就是不知道要提审谁,有没有相关的手续……”
  “借一步说话。”敖雨泽低声说。
  周副院长微微皱眉,带着我们进入他的办公室,让其余的医生和工作人员不要跟过来。
  等周副院长关上办公室的门,敖雨泽神秘地一笑,然后拿出一个新的证件。她拿出文件时是背对着我的,因此我并没有看清楚证件是什么。
  但我对面的周副院长,却猛然间脸色大变,再看向敖雨泽的眼神,已经从先前的不经意变成了畏惧。
  敖雨泽慢条斯理地收起证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对着周副院长说:“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吗?”
  “当然,当然,您请!”周副院长态度大变,甚至还带了一丝谄媚讨好的意味。
  我大为好奇,不知道敖雨泽刚才给对方看的文件上到底是什么,会让对方突然之间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我只能像一个没什么发言权的跟班一样,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在周副院长的带领下,我们朝一栋大楼走去,大楼只有七层,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我们进入的却是地下三层。
  这让我大吃一惊,按理说修建地上建筑,要远比地下建筑省钱,而且一座精神病院,也完全没有必要在地下修三层地下室。
  等电梯停下,出门后我看到连走廊中都有不少全副武装的保安站岗,还有人不时来回巡逻,周围更是有多个摄像头多角度地交叉监控,戒备之森严,就算是军事禁区也不过如此吧?
  “这里的看守人员,似乎有点多。”敖雨泽不经意地说。
  “哪里哪里,您不知道,这里关押的,都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重度病人,如果一旦放他们出去,很有可能危及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的生命。”周副院长干笑着说。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对我就不用说这些套话了吧?我可没有听说,有什么精神病人需要用这样严苛的标准监管,就算是国家级监狱也不过如此了吧?”敖雨泽毫不客气地说。
  周副院长嘿嘿笑了两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放心,自己人,我的助理嘴巴很紧。”
  周副院长点点头,小声说:“您也知道,那位小爷的身份十分特殊,又不能像其他实验品那样直接抹除掉,如果让他逃出去,将这里的秘密公布出去,大人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注意到他说的这段话里,透露出好几个关键信息。首先,这里关押的那个小爷,很可能就是秦峰,并且身份十分不简单,甚至连他们都不敢轻易加害。其次,这里存在被当成“实验品”的人,并且他提到一个“大人”,这个人很可能属于控制这座精神病院的神秘组织,应该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或者至少是拥有极高权限的领导者之一。
  敖雨泽不置可否,只是跟着周副院长继续朝里走。我一路仔细数了下,我们一共通过了五道安全闸门,每道门前都有不同的检测方式,第一道门需要钥匙,第二道门需要输入密码,第三道门需要声纹验证,第四道门指纹验证,第五道门瞳孔验证……这哪里是精神病院?简直就是保密措施做到极点的国家级研究院吧?
  越是往前,我越是感觉触目惊心,因为后面的保安,不仅穿戴着全覆盖式的防爆服,甚至腰间似乎还佩带着枪支的样子,怎么看这里都有些不对劲。
  不过敖雨泽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我也不敢多说,等进入最后一道安全闸门后,周副院长带领着我们进入一间全封闭的房间,然后朝旁边的人交代了一番,将禁闭室的大门打开。
  我往里面看了下,这是一个色调全部是白色的房间,约有20多平方大,除了一张床、一把带着软垫的椅子外就只有墙角的卫生间。周围的墙壁都包裹着软性材料,连地板都不例外,很显然是防止里面的人有过激的举动伤害到自己。
  一个瘦削的男子,就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他的头发有些长,披头散发的样子的确像个疯子。整个人的神情呆滞,目光分散,似乎没有焦点。嘴角也留着一丝浑浊的涎水,看起来有些恶心。
  这个人虽然和照片上的样子比有些变化,但不管是我还是敖雨泽,都认出来的确是廖含沙的男友秦峰,同时也是那天我们前往废弃的精神病院地宫的时候,在半路遇到的逃跑病人。
  只是有一个疑问始终在我心里徘徊,那就是这里的戒备如此森严,就算是换成007这样的王牌特工关押在这里恐怕也不一定能够逃得出去,那天秦峰是如何逃离医院的?
  “他一直关押在这里?”敖雨泽似乎也想到这个问题,皱眉问道。
  “以前是关押在乙级看护所。是上次他居然不知怎么逃脱后,被重新抓回来才被看押在这处特级看护所的。您放心,这地方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不可能再逃了。”周副院长恭声说。
  敖雨泽点点头,然后脸色冷漠地说:“我需要提他出去,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我需要打个电话确认下……”周副院长的额头渗出汗水。
  “怎么,不相信我?”敖雨泽声音一冷,一股森严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一旁的我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不敢,只是流程……”
  “我已经得到魁首的授权,你有问题,自己去问魁首。”敖雨泽冷哼一声说道,不过似乎为了安这名副院长的心,她将一份文件从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来,然后抛了过去。
  周副院长接过文件后,仔细看了一遍,最后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人将秦峰放了出来。不过这个时候的秦峰,完全是痴痴呆呆地只会傻笑,我扶着他,无法分辨他是在装傻还是已经真的变成傻子了。
  既然目的达成,敖雨泽也不再多言,带着我和秦峰离开。一路上我依然不敢相信会这么简单就将秦峰从戒备如此森严的精神病院救了出来,可是事实如此,让我对敖雨泽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虽然我依然有一肚子疑问,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我搀扶着秦峰,带着他亦步亦趋地离开,直到到了停车场的时候,敖雨泽刚坐上驾驶位把车发动,她一直绷着的神经似乎才稍微松弛了一点。
  “好险,如果再晚一点,就穿帮了。”敖雨泽一边将车驶离停车场,一边说。
  穿帮?我呆了呆,听敖雨泽的意思,她刚才竟然是在演戏,这么说她给周副院长提供的文件是假的了?正这样想着,突然看到胖乎乎的周副院长,带着十几个保安从大楼里追了过来。那些保安明显不是地面那些只是巡逻做做样子的保安可比的,一看就是在大楼最底层的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冲过来的速度很快,还带着一丝杀气。
  “坐稳了。”敖雨泽提醒了一句,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油门,然后疯狂地从精神病院开出去。看来果然如她所说,已经穿帮了。
  本来以平稳著称的奥迪a6居然发出咆哮般的怒吼,速度飞快地提升,我立刻明白过来a6不过是这辆车的表皮,这是一辆经过深度改装的车,只怕速度不比她上次开出来的那辆高级跑车慢。
  “拦住他们!”周副院长的吼声传来,他虽然接近200斤的体重,这个时候奔跑的速度竟然不比那些精英保安慢,吼叫声也十分有力,隔着100多米远我都能听见。
  精神病院的大门开始关闭,那是那种一米多高的电动栅栏门,关闭的速度比较慢,门口的两个保安也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朝门岗亭内抬出了什么东西,飞快地安放在大门口。
  等车近了,我才发现那是一条带着倒刺的金属锁链,如果直接开过去,车胎肯定会被扎爆。
  “怎么办?”我有些急了,上次在废弃的精神病院的时候,光是十几个被控制的精神病人就让我们手忙脚乱,现在到了对方的大本营,陷入包围的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吧?何况这里关押秦峰的地方戒备如此森严,如果我也被关进去,恐怕也没人能救我们出去。
  “没事!”敖雨泽应了一声,速度不仅没有降低,而且还狠狠地踩下油门,改装后的奥迪a6在短短几秒将速度提升到了上百码,然后飞一般朝大门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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