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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石上的符文线条似乎闪烁了一下,接着像是一块高温的石头融入到蜡中一样,竟然轻而易举地镶嵌在了这怪物的脖子下方,接着无穷的光热散发出来,让巴蛇神开始不停地挣扎。而我则趁着它挣扎的同时脱离了它的怀抱,极为狼狈地在地上打了滚,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开山刀和它对峙。
  巴蛇神粗壮的尾巴四处横扫,周围的地面和墙壁如同遭了炮击一样纷纷破损,掉下细小的混凝土块。它毕竟是血肉之躯,尾巴很快就在无意识的到处横扫下和坚硬的岩石碰撞变得更加血肉模糊起来,喉咙里发出沙哑至极的惨叫,声音不大,听上去却十分瘆人。
  在它的拼死挣扎下,符石啪的一下落在了地面,我心中一紧,那怪物却充满怨毒地盯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朝地上的敖雨泽游过去。
  巴蛇神居然还懂得围魏救赵?我来不及惊叹,连忙捡起地上掉落的消防斧猛地扔过去,却被它尾巴一甩不知抽飞到什么地方去。再度失去了武器,还好药剂的带来的力量还没有消退,为了不让它靠近敖雨泽,我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死死抱住它的尾巴。
  巴蛇神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芒,我的心猛地一紧,感觉到不妙,果然,下一刻巴蛇神的整条脊椎骨似乎猛地抖动了一下,数十根骨刺从脊椎骨上冒出,而正抱着它尾巴的我立马被两根骨刺分别刺入小腹和胸口,如果不是我发现不对劲紧急偏了下脑袋,恐怕第三根骨刺就要刺入我的脖子。
  小腹和胸口受伤带来的痛楚被注射的药物暂时压下去,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力量在慢慢变小,而那怪物却趁机卷住尾巴再度将我提到它的正前方,张开大口朝我脖子咬过来。
  我能够闻到它口中喷出的腥气,一股带着绝望的恐惧弥漫开来,我要就这么死了吗?
  “不!”我发自心底地怒吼着,小腹和胸口流出的血液已经沾满了怪物的尾部,那怪物使劲嗅了嗅鼻子,眼中罕见地闪过一抹恐惧,竟然停下了噬咬的动作。
  而我却感觉一股几乎让血液沸腾的灼热瞬间沿着血管流遍全身,因为符石已经离开我的胸口掉落在地,无法再压抑住血脉中被药剂引发的力量,这股热流似乎让血液变得浓稠起来,就像是滚烫的沙粒在血管中流动,甚至让我的大脑也变得昏沉起来,意识渐渐模糊。
  接着,我似乎能感觉到血液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力量解开了枷锁,被彻底释放出来。而突入起来的力量感还没享受多久,我就已经受不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而晕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我似乎听到敖雨泽轻轻地发出“咦”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眼前是还在一个劲摇晃我、喊我名字的敖雨泽。敖雨泽先前说得不错,那药剂的副作用果然很可怕。我艰难地转过头,正好看见巴蛇神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次它是真的死透了,伤口没有任何要继续愈合的迹象。
  等等,不对,我刚才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我和敖雨泽都没事?
  我挪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似乎大部分肌肉都已经断裂了,连移动一下手指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问。
  敖雨泽玩味地看着我,最后幽幽地问:“你不知道?”
  “你看我这鬼样子,知道个屁!”我没好气地回答。
  “如果我说是你刚才晕过去后反而大爆发,将巴蛇神徒手撕裂了,你信吗?”敖雨泽笑着回答,看她这样子,先前被巴蛇神击中的伤势,竟然早已经好了大半。
  明智轩的脑袋也凑了过来,一脸古怪地点了点头。同样,他的伤势也恢复了不少,虽然还不时咳嗽一声,至少不用人搀扶就能移动了。
  敖雨泽说的是真的吗?我有些将信将疑,这个女人太会骗人了,说不定是我昏过去后她用其他的药剂增幅自己的力量呢。或者说她自己有其他的底牌不想让我知道,然后趁我晕过去才使用……
  不过我也算了解了敖雨泽的性格,如果她不愿意说,就算我再怎么追问都没有用,只会被她顾左右而言他,甚至被她趁机调戏一番。而明智轩对敖雨泽几乎是骨子里的因爱生怕,如果敖雨泽不愿意说,他肯定也不敢轻易透露什么。
  我决定识趣地不再追问巴蛇神是怎么死的问题,问道:“你们的伤……”
  敖雨泽没有回答,而是将白色的符石递过来,是先前我用来对付巴蛇神时掉落在地的,估计是我昏迷的时候她帮我重新捡了回来。
  我接过符石,将扯断的绳子重新打了个结接上,对它更加珍惜,这次如果不是它嵌入巴蛇神的逆鳞,大幅削弱了巴蛇神的力量,估计后面无论是我自己真的血脉爆发力量大增还是敖雨泽又使用了什么底牌,都不一定能将巴蛇神给干掉。
  敖雨泽则从先前拿出药剂的金属盒子里,再次拿出一支金黄色的药剂,用注射器吸入后,扎入我的手臂静脉,缓缓推动注射器的尾部将药剂注入,然后淡淡地说:“正好我身上还有两支特效的药剂,我和明智轩各用了半支,你的伤比我们还重,剩下这支便宜你了,它能够缓解先前红色药剂的部分副作用。”
  我心想最多就是缓解肌肉的伤痛吧,透支的生命力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看着药剂注入自己的手臂,想起当年的余叔所携带的金属盒子中,有三种类似的药剂,红色、绿色和蓝色,而现在敖雨泽手中的金黄色药剂,似乎是第四种。
  几乎不用过多考虑,我已经能够确定敖雨泽和余叔,或者说和余叔背后的组织有一定的关系了,时隔十几年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并且我也依稀能够猜到不同颜色药剂的不同用途:绿色的药剂解毒,红色的能够让人获得狂暴的力量,金色的可以治疗伤势,而蓝色的药剂……
  我的心中突然闪过一片阴霾,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当年余叔手中的蓝色药剂,似乎对我使用过。至于它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我却至今都不得而知。
  药剂的治愈力量超乎想象地强大,只不过几分钟后,我就感觉到全身上下受伤的部位一阵麻痒,似乎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我知道这是伤口快速愈合的迹象,强行忍住了要去抓挠的冲动,又在地上躺了几分钟,这种麻痒的感觉才渐渐变淡,而我也终于能够稍微移动了下身体,在敖雨泽和明智轩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见我没什么事了,敖雨泽开始取出背包中的小刀,在巴蛇神身上割取了一些血肉组织,然后又用注射器抽取了它的血液和部分绿色的体液,最后犹豫了一下,然后残忍地用开山刀劈开巴蛇神的头颅,伸手在里面摸索。
  虽然巴蛇神看上去是一个非人的怪物,但是上半身却依然和人相似,甚至面容还算得上是比较英俊的男子,而敖雨泽做这一切的时候,似乎没有丝毫的不忍和不适,仿佛她手中开山刀在劈砍的,不过是一个猪羊等动物的头颅而已。
  现在她竟然面不改色地在这明显是人类的头颅中用手搅动,这心理素质简直刁炸天了。我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先前她取一些血肉和内脏的组织时还能勉强忍住,当她毫无顾忌地做出这个举动时,那恶心又血腥的场景,终于让我忍不住在一边干呕起来。
  敖雨泽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轻声说:“小菜鸟,这就受不了了?”
  “我的姑奶奶,我承认我是菜鸟,可我毕竟是个普通人,这画面太美,我实在不敢看。”我擦了下嘴,苦笑着说,明智轩也脸色苍白地在一边点头不已。他对敖雨泽虽然比我熟悉得多,知道这魔女的风格,可是眼睁睁看着她在肢解一个怪物,还是有些受不了。
  我不太敢继续看敖雨泽的动作,感觉地面上那些几十年前的枯骨,都要比敖雨泽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要温和可爱得多。
  想了想,我强忍着不适,打开电筒,和明智轩一起搜寻地上的枯骨身边是否有有用的信息。但找了一圈后,除了几个已经烂了大半字迹模糊的身份铭牌,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能够大致猜出这个地方到底是干吗的了,周围虽然大部分都被搬空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少痕迹——部分破损的巨大玻璃罐子和一些畸形的半人半蛇或是人头蛇身的怪物干尸。
  在几个还完好的玻璃罐子中,我甚至发现了浸泡在福尔马林中如同缩小了几十倍的巴蛇神的胚胎标本!
  这里果然是制造巴蛇神这样的怪物的地方,只不过制造的方法,很可能是某种生物技术,并且还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进行的。只不过,这些死去的研究人员连尸体都没有搬走,当年废弃这个隐藏于精神病院地下的基地的原因,或许更加无法追究了。
  而且地上的尸骨应该是同一时间死亡的,不管是被关在里面缺乏食物饿死还是被人直接杀死的,都说明了当年有人想要将这里的秘密彻底隐藏起来。
  并且当年废除这个项目时,竟然为了封锁消息不惜将研究人员都留在此处,也可以想象这个基地除了制造巴蛇神这样的怪物外,或许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依然有个疑团无法解释,就是那个驼背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能够指挥巴蛇神袭击我和敖雨泽,是否和当年的研究有关?当年的研究,是否就是“神创计划”的一部分?并且在这庞大的地下基地,除了他还是否有其他人?他们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还有就是在地面救我们的神秘女人,为什么要指引我们来到这地下基地?她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抱着满肚子的疑问,我放弃了无谓的搜寻,朝敖雨泽走过去。她的“工作”总算是大体差不多了,此时正拿着一个比乒乓球小了一圈、肉乎乎略透明的鸡蛋形状的褐色物体在照着电筒仔细观看。
  接着电筒光,我发现这个球形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只有褐色眼白的眼球,并且能看到这褐色的东西上面还粘连着白乎乎的脑浆没有清理干净,顿时我的胸口又是一阵烦闷。
  “这是什么?”强忍着恶心,我问道。
  “用迷信的说法,这叫‘天眼’。如果是科学一点的话,这就是医学上所谓的松果体了。”
  “松果体没这么大吧?”
  “当然,人的松果体一般才5~8毫米直径,不过巴蛇神毕竟不算是人嘛。”敖雨泽万分小心地将巴蛇神脑中取出来的巨型松果体放入一个金属盒子,似乎那是了不起的宝物。
  “这东西有什么用?”我好奇地问。
  敖雨泽沉吟了一下,最终似乎觉得欠我太多答案,竟然罕见地朝我解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是制造一种特殊的药物所必须的成分。”
  “什么药物?不会是你刚才给我的那种药剂的吧?”我开玩笑地说。
  “应该说,差不多吧,我给你的药剂,其实是为了制造那种传说中的药物过程中取得的副产品而已。甚至连那个组织正在研究的长生药,比起这种药物来都不算什么。”
  我一惊,连副产品都有这么强的效果,那敖雨泽口中的那种药物,到底有多么逆天?我突然想起敖雨泽先前说是有人创造了巴蛇神这样的怪物,而目的就是创造出神来,那么这种药物,该不会是真的能制造出“神”吧?
  随即我又马上将这个念头掐灭,怎么可能?巴蛇神这样的怪物虽然古怪了点,可还是脱不了生物的范畴,也能被杀死,怎么可能用它的松果体作为原料之一,就能制造出神来?
  我摇摇头,正要起身,却发现那怪物的肚子高高鼓起,就像是怀了三四个月的孩子。要知道这怪物的面相,的的确确是个还算英俊的男子,总不会这家伙还是雌雄同体的吧?
  我捂着鼻子靠近了它的尸体,电筒在它的腹部照了一圈,随后发现这凸起竟然依稀带着方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竟然想到的是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从白猿腹中取出九阳真经的情节,莫非这怪物的腹中也藏着东西。
  “你划开它肚子看看,我怀疑它肚子里面有东西。”我对敖雨泽说道。
  敖雨泽微微皱眉,眼珠子一转,将那锋利的小刀递过来,笑道:“你自己来。”
  “小康,你胆子看来也不怎么大嘛,不如让我来。”明智轩看着我犹豫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我的手僵硬了下,不过心中那股好奇还是压下了恶心和不适,想到敖雨泽一个女人都能毫无顾忌地解剖这怪物取走部分组织样本,我就算比不上她,也不能比明智轩还差吧?
  瞪了明智轩一眼,我大着胆子用微微发抖地手摸了摸怪物的腹部,稍稍用力按压,果然感觉到下方有一个盒子状的硬物件,用小刀沿着这盒子的边缘切进去,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揭开腹部的皮和薄薄的腹肌层,果然发现了一个似乎带是骨头材质的盒子来。
  明智轩在一旁惊呼一声:“果然有东西啊?”
  我没有理他,将盒子取出来,用附近地上的枯骨破旧的衣服擦干净盒子,仔细观察下,发现这是个宽和高都有五六厘米、长十来厘米的盒子,盒子的材质像是骨头但又远比一般的骨质坚硬和细腻,我一时间居然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恭喜你啊,这下发财了。”明智轩只看了盒子一眼,就肯定地说道。
  “怎么?”我有些不解,难道这盒子很值钱?
  “这是象牙雕刻的盒子,而且看这盒子应该有不少年头儿了,我想,三四千年应该是有的,你说它值钱不?”明智轩不愧是家里比较有底蕴的富二代,这方面的见识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我一呆,三四千年前的象牙盒子,先不少象牙本身的价格,光是这历史底蕴,那活脱脱就是一件珍贵的文物啊。居然用这样的盒子来装东西,那么里面的物品又该如何宝贵?
  随即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如果说这盒子都是三四千年前的,那么这怪物呢?总不能它也活了三四千年吧?那就不是怪物了,而是修成精的千年老妖怪了,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被我们杀死?
  说出我的疑问后,一旁的敖雨泽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管他那么多,先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我点点头,试图开启盒子,但找了半天,居然都没有找到开启的地方。盒子浑然一体,密封得相当好,只有最中间的部位有一条浅浅的线,可我用尽了力气,还是无法将盒子打开,甚至敖雨泽也试着将小刀探入盒子中间的如同一条线般的微小缝隙中,却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要不砸了它?”敖雨泽似乎生气了,作势要把盒子往地上扔去。
  我连忙抢过盒子,开什么玩笑,或许敖雨泽这身份神秘并且一看就财务自由的女神不在乎一个象牙盒子,可对我来说,如果它真的是有几千年历史的象牙盒子,如果卖出去,不仅姐姐的嫁妆有着落了,说不定剩下的钱已经够我买套小户型房子了。
  我们拿着盒子上下翻看了几遍,还是敖雨泽眼尖,居然在盒子底部发现了几个浅浅的刻痕,似乎是什么符号。
  “果然,又是巴蜀图语。”敖雨泽看着这些符号,突然说道。
  “巴蜀图语?”我一呆,这个词语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而且每次见到它都似乎和某些神秘事件有关。
  “到底什么是巴蜀图语?上次在祭祀坑的时候,就听你们提起过,这种古代的偏门语言很重要吗?”明智轩似乎伤势好了大半,又恢复了好奇宝宝的模样。
  “巴蜀图语是古蜀时期四川地区使用的文字,最晚在战国时期还有使用,秦灭蜀后才渐渐消失。有学者通过研究发现,这种文字虽然和甲骨文等象形文字类似,但包含的信息要远多过甲骨文甚至是现代汉字,在几千年前,那是属于巫祝和祭司才能使用的神之文字,传说它是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常常被刻在祭器和兵器上……”我想起我前两天查阅的巴蜀图语的资料,于是将其中一段描述背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这些了,你既然认出来是什么巴蜀图语,那这几个字符是什么意思?”明智轩嚷道。
  “这几个字符我只认识其中一个,大概是指血或者血脉的意思。”敖雨泽盯着那几个浅浅的刻痕看了半天,没有理会我们两个的讨论,自顾自说道。
  “血或者血脉……”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我似乎正斜坐在一把青铜椅子上,双手的手腕都被割开,血顺着手掌流向青铜椅子,竟然被椅子诡异地吸收,然后无数的金色沙粒在我面前复现出来,而耳边却不停地响起一个重复的声音:“血脉,血脉……”
  诡异的是,那声音竟然有八九分像当年的余叔的!
  我摇摇头,从愣神中清醒过来,鬼使神差地夺过敖雨泽手中的小刀,划开自己的食指,然后将流出的血液沿着象牙盒子中间的那条线抹了一圈。
  “你疯了!”明智轩瞪大了眼睛,正要斥责我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却惊异地发现我做完这一切后,双手只扣住盒子上下两端微微用力,就将密封的象牙盒子打开了。
  “你的血……果然不出所料,怪不得旺达释比非说让找你帮忙,也怪不得那个组织非要得到你的血不可,原来你是……”敖雨泽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说到最关键的信息时,却又含糊了过去。
  我没有追问敖雨泽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更没有去细想我的血为什么能够打开三四千年前的盒子,而是急不可待地去看打开的盒子中到底藏着什么。这一看疑惑更深了,里面藏着的东西似乎并不如何珍贵,不是想象中的宝物,而是几张看上去十分古老的羊皮纸,写满了和盒子底的字符类似的奇怪文字,敖雨泽口中的“巴蜀图语”!
  胸口的符石微微发热,我心中一惊,这才猛然间发现,就连我戴了十几年的符石上的符文,竟然也和这巴蜀图语极为相似……
  我的脸色越发地苍白,总感觉这些看似诡异的事情之前,似乎都被这些文字串联起来,而我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关键。敖雨泽应该知道些什么,可这可恶的女人却什么都不肯透露。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第十一章 隐藏关卡
  带着装有羊皮纸的象牙盒子,我和敖雨泽在周围没有发现更多有用的东西,于是决定尽快离开。
  尽管这地下建筑中还有不少的未解之谜,尤其是那能够指挥巴蛇神的驼背老人,他的身份来历,是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还有这个位于废弃的精神病院下方的地下秘密研究所,当年除了培育巴蛇神这样的怪物外,到底还在研究些什么?这些研究又会不会暗藏着更大的危险?这些问题我们暂时都无法找到答案,更是考虑到或许还会遇上未知的危机,我们目前的状态和携带的食物装备并不适合继续冒险。
  我们来到电梯井下方,如果要想不返回原路惊动那诡异的驼背老人,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沿着电梯的缆绳爬上去,并且前提是缆绳并没有在先前的爆炸中被损坏。
  很幸运,钢丝缆绳毕竟还是非常结实的,爆炸仅仅炸毁了最下方约两米的位置,我和敖雨泽将四分五裂的电梯轿厢和一些杂物搬到电梯井下方垫高,忙乎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能够伸出手够着缆绳。
  敖雨泽当先爬上去,速度并不快,毕竟先前的战斗消耗了我们不小的体力。等她沿着向上攀爬了六七米的时候,我也拉着缆绳开始了最后的离开之举。但不过是攀爬了五六米的样子,我就感觉到了吃力,这才对先前敖雨泽带着炸药罐独自安放在顶层的电梯门附近的举动佩服不已。
  接着明智轩也爬了上来,这家伙大概是估摸着没有危险了,又害怕地面上还有枪手和被控制的精神病人埋伏,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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