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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骨科,微r(女男主人设参考原作《我不受欢迎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非代表本人观点)
  1.
  智贵从学校回来,经过足球队训练的他满身潮湿。从智子身边经过时,听到她嫌弃的声音:“要立刻去洗澡。”
  他懒得理她,径直走进卫生间。
  “让你给我带的曲奇饼干呢?”
  “忘了。”他说,是真的忘了。
  智子显然不高兴了,却又想到什么得意地大笑:“所以我去吃你的冰淇淋。”
  智贵已经脱掉衣服打开了花洒,没有机会出去阻止。
  不久他从浴室出来,面色阴沉地瞪向正挖着他冰淇淋的罪魁祸首。“下次别想着再让我帮你买东西,你没钱也不借。”
  见智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他面色不善地上楼。
  “喂,干嘛进来?”智贵面对着课桌头也不回,他听到身后的房门打开。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wenxue8.com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晚上进你房间唠叨一小时吗?”智子冷哼,“再说,是你在装,如果不想让我进来,你就该锁上门,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这个习惯。”
  智贵无话可说,只想把手里的书朝她脑门扔去。
  是的,明天他就要锁门,只是现在也完全可以轰她出去,他却没有说话。
  “小宫山知道吗?就是那个喜欢你的眼镜女孩,她又问我关于你的东西。”她果然开始没话找话,并且总逃不过情爱这一愚蠢的话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冷道。
  “呵,表面上你对她不感兴趣所以好像和你没关系。”她又开始嘲讽,“其实这样一个痴情女的存在会给你带来虚荣感满足感,你内心高兴得要命吧现充弟弟。”
  智贵非常厌烦恼火,他没有回答,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书上,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你最好滚出去,你无聊透顶的语言让我没法集中注意力。”他终于下了逐客令。
  “不否认就是默认了。”智子撇撇嘴,突然心情就沉郁下来,像夏季的沉重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直直坠下。
  “不,也只有你会在乎这种东西,我压根就不在乎。”他说的是实话。
  “你当然不会在乎,谁都不会在乎自己已经拥有的,只有缺乏的才会在乎。”智子恹恹道,“如果你像我一样,你就不会这么想。”
  “如果我真的觉得恋爱是必要的,我早就该有女朋友。”
  “你只是享受被追捧的感觉,不代表你就会喜欢恋爱。”
  智贵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没再让她滚出去,也不再理睬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得到后会不会就不在乎吗?”智子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得到什么后?爱情?不,我不想知道。”
  智子并不是毫无缘由地冒出这句话,只是前面的联想她都没有说出来。
  她想拥有别人的关注和喜爱,想像她这个现充弟弟一样,光芒四射众星捧月,再冷的脸都无法劝退那些花痴女。
  如果这么想太过贪婪,那么只要得到一件东西她就极度满足了。不过这样东西似乎不比受欢迎这件事更容易获得。
  她把目光投在弟弟背影上,半天都不转移视线。
  而且我不会在得到后不在乎,一直都以来极其渴望的东西,又怎么会舍得厌弃呢。智子默默地想,第一次这么早就离开了弟弟的卧室。
  第二天晚上,智子在楼下清洗完碗碟上楼,她首先站在弟弟房门前,把手放在门把上转动——开了。
  他并没有锁门,又一次的。智子不由得猜想:他潜意识里其实想让我进去吗?
  智贵坐在床上玩着电视游戏。智子在地上盘腿坐下。
  过了一会儿,不见智子出声,智贵乜斜了她一眼问道:“有事么,不要这样盯着我。”
  “我在想如何得到你。”智子脱口而出。
  智贵感到惊悚,一言难尽地盯着她:“你又发什么疯,就不能说点正常的话吗?”
  “不管它正不正常,它就是我正在思考的。”
  “这没什么可思考的。”智贵扯起一抹讽笑,“因为愚蠢,也因为不可能。”
  智子本就郁郁寡欢的心陡然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全身湿透。她即使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句话,也被毫不犹豫地决绝冷酷地打压。
  他果然是厌恶自己的。她毫无希望。
  “我说着玩的。”她努力给自己拼补起尊严和脸面,嗓子里却有了股要哽咽的冲动。
  可她还是不愿放弃,她做了最后的试探:“不过你说的不可能是指哪一种?是主观讨厌还是因为外在原因?”
  她做好了智贵斩钉截铁地回答前者的准备,却抬头意外地看到他面容沉郁严肃,像在斟酌措辞。
  “你想要的回答是第二个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她艰难地微微点了下头。
  “那就选你喜欢的那个。”他说着,语气竟然柔和了下来。
  智子因出乎意料的答案而分外茫然惊喜,她完全反应不过来,怔怔地张着嘴巴,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既然得到想要的回答,那就离开。”智贵赶她出去,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她的尊严没有完全破碎,而且开始粘合了。
  智子离开了,智贵深深叹口气躺倒在床上,双手交迭放在后脑勺。
  她想要得到我。
  大脑像录像带一样反复回放这一信息。
  内心深处有个东西蠢蠢欲动想要跳出,他不想面对,却还是无法忽视:事实是她早已得到我了。
  ——因为我喜欢她。
  一个声音终于在脑子里炸开,他把手覆盖在眼睛上。他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应该对自己的姐姐有这种肮脏的情愫。
  可是它自童年起就萦绕心头,他一边把她看作姐姐,一边又看作别的什么身份。与她交流的每个举动都是在这个模棱两可的含糊的情愫中进行的。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厌恶,却又无法驱除这个超越亲情的情绪。
  不想要,但摆脱不掉;像下雨天地面的污泥,总要恶心地粘在鞋子上。以至于他总对她冷眼相向。
  该死,他暗暗咒骂一句,把手掌变成拳头缓慢而沉痛地抵在自己面颊上。
  2.
  得到了并非否认的回答,这让智子接下来的几天都心情愉悦,在学校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时,也不再盯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婊子而心情郁郁。
  原来她真正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弟弟,只要智贵在身边,她一个朋友没有也无所谓。
  “你问了么。”小宫山板着脸来到她跟前,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盯着她。
  “啊?”智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曾被拜托询问智贵喜欢的颜色——估计这个女人是想在他生日那天送点什么东西。
  见她一脸茫然和尴尬,小宫山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有,等了你两天了。”
  她的确忘了,她当时满门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智子有点惭愧,却还是故作理直气壮:“我今天晚上就问。”
  小宫山没再说话,两人默默无言吃完盘里的食物。
  智贵喜欢什么颜色呢,吃饭的时候智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颜色倾好。“又有理由去骚扰他了。”智子没意识到自己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喜欢什么颜色?”吃完晚饭,她果然又来了。
  智贵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体育杂志,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
  “我在问你。”
  “没什么喜欢的颜色。”他慢吞吞道,把手中的杂志合上,“你每天都没有作业的吗?”
  “你不知道我都是过会儿再写吗?”
  “可我现在就要做,请你离开。”
  “没关系,我可以看着你做。”智子直接仰躺在弟弟床上。
  智贵没理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果不其然,在他算数学题的时候,耳边尽是她的聒噪。
  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从她对草莓味甜食的喜爱到对校园里那些痴女的鄙夷再到对爱情的幻想憧憬——全都毫无意义,以至于后面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再听,直到一句话突然冒出,像一枚鱼雷掉进平静的湖面把他炸得耳鸣眼花。
  “你喜欢用什么样的避孕套?平纹的,螺旋的,颗粒的?或者是那些情趣类的?”
  他简直要疯掉,他比说出这些话的当事人还要难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愚蠢恶心的?连男朋友都没有,这种东西她难道是去刻意了解的吗?
  “什么?不知道我压根就没用过,嗯,你的这种问题……给我立刻出去!”他说道,接着一本练习册正中她脑门,她揉了揉脸,默默离开了。
  又搞砸了。
  她懊恼地用拳头砸太阳穴。为什么说话就不过脑子呢?弟弟本就不待见她,现在更厌恶她了吧。
  而她只是把一直以来的意淫转变成另一个形式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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