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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影此时神思已经不属于自己,迷蒙地照着他的指令做事,手背上被鞭笞出红痕。
  顾影低头一看,来不及脸红,就被他带着转了个身,背对他推到桌子边。结实强悍的男性躯体从后面覆上来,他低声命令,“扶稳,压低,抬高。”
  顾影双手撑在桌沿,受了一惊,上身下意识抬起,“要站着来吗……?”
  沈时晔强势按住她,“试一试。”
  他还是挑的,嫌这种地方的床不干净。但顾影设想中,第一次应该从传统的方式开始,一时不能接受,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要不回家好了……”
  她还是不太懂男人,这种时候,他根本等不及。
  “先试一次……再回去。”他额角隐忍出青筋。
  “唔——沈先生,先生……”
  还没开始,她就这样叫一次。固然很助兴,但也很挑衅他的神经。
  沈时晔额角青筋一跳,“叫给谁听?庄文琦还在楼下,想让他听见?”
  顾影听见庄文琦的名字,信以为真,受惊地收紧。
  沈时晔眼神一黯,不爽到极致,“听见他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
  顾影心慌意乱,胡乱一动,竟让他啵一声脱了出去,像木塞弹出了酒瓶口。
  沈时晔阴沉地低头看一眼,一字一句道,“bb,你这是作死。”
  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解下左手的百达翡丽天文表,用领带缠起,对着她左右两边各抽了四五下。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是顾影比他小太多,这种带有管教性质的调.教手段自然而然就用在了她身上,且不可否认,效果十分之好。
  才打到右边,她就绷着小腹哭了。
  不过眼泪是从别的地方流出的。沈时晔目不转睛盯着那里,加力用了狠劲,清脆地一声,引出她短促的哀叫。
  春日水花四溅,一颗颗如碎玉倾斜而出,像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急雨。
  “……”
  这种奇观把沈时晔也镇得失语片刻,隔了一会儿,他才不怀好意地靠上去,“原来bb是雨神么,说下雨就下雨?”
  “不是不是……沈先生——”她摇着头,不停哀哀地叫他。
  “嗯,我在这里。感觉到了吗?”
  ……
  “唔。”
  顾影被顶到脚尖离地,手臂被沈时晔锁在身后,半闭眼蹙着眉,好像谁在折磨她。
  这种方式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马上接受的。但顾影的天赋异禀给了沈时晔错觉,因而没有怜惜,一上来就给到极限,丝毫没有收束力气。
  男人做事的风格果然如他开车如出一辙,越是激烈越是寡言。
  “痛……”顾影神思混乱着,竟然想将他弄出去。
  沈时晔不能容忍她温泉水一样的乱摸,拧眉嵌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向后提起来,贴住他的胸膛,“是你太紧张了。你以前的伴侣太无能,没有好好开发过你。”
  他身体力行种地方。
  她战战兢兢把消息呈进书房,等沈时晔在窗边听着雨声抽掉一支烟后,得到的指令却是,“备车。”
  emma和calvin交换眼神,传递的是同一种震惊:天啊顾小姐她真的有迷惑君心的妖妃潜质!
  旧公寓楼区域的街道拥挤,窄到劳斯莱斯开不进去,沈时晔下车,手工皮鞋踩在湿黏的石板砖地面,接过助理手里的伞,“不用跟着。”
  等老板走了emma发出疑问,“是……要等一整晚吗?”
  助理们大惊失色把目光放到远处,街道上方是各色霓虹灯牌,红橙黄绿蓝,迷乱的灯光经过经年累月的灰尘倒映在雨水上,夜总会,皮具城,夜宵店。
  沈时晔在这样街上走一走,都算是纡尊降贵。让他在这种地方过夜留宿,没人敢想。
  只有顾影敢。
  不想在他?”
  顾影脸色绯红着着承认,“唔,可以看到你,抱到你……先生……”
  她叫他太甜,这声先生不像敬称,倒像对丈夫的称呼。先生,太太。
  沈时晔游刃有余的节奏忽然轻微地失控,“现在该叫什么,要我教你?”
  突然被凶了一把,顾影猝不及防,忽然颤抖地紧绷起身体,又一场热雨倾泻而至。
  她闭着眼,死死扣着沈时晔的脊背,“呜,哥哥——”
  这是送命的叫法。
  两个小时前,沈时晔才说过,假如她是他妹妹,就会在她十八岁成人当天被他破.处。
  这句话与当下的情境微妙的重合了。
  沈时晔解开她缠绕的双臂,强势按在她头顶,“妹妹,为什么勾引我,系唔系想生哥哥的bb?”
  密集的酥麻和疼痛同时到来,顾影尖叫,“我不是我没有!”
  这可不是开玩笑,今晚一切发生得太仓促,他真的没有戴那个……!
  “为什么不?我们的孩子一定最聪明漂亮。”
  他说得太强势太理所应当,顾影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话胡言乱语,“不行啊哥哥,我还没到法定婚龄,怎么能生bb……”
  沈时晔扣住她的手,狠对着她,“那就等你到法定婚龄,嫁给我,领完证就生。”
  明明是荒唐语,可他们手短,得知这是因为有一家少东要哄女朋友,便都很乖觉地说:祝他们天长地久哦。
  这句话传到沈时晔耳朵里,他心情颇好地笑一笑。好听话,无论虚实真假,总有人愿意听入耳。
  *
  顾影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香槟色的半圆形卧室里,空气中飘着高雅的香雾,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下着淡金色的纱帘,远眺是维港的黄金海景,近处是翠绿山林和湖泊。
  ……还是回到半山别墅了。
  她睡饱了,脑子也恢复正常,不再被接吻,做.爱,高.潮种种污秽的影像填满脑子,一捧怒火姗姗来迟,烧得直冲喉咙眼。
  是,昨晚是她自己送上去的,但是沈时晔未免也太!过!份!了!
  顾影真被沈时晔平时那副禁欲冷情的样子骗过去,她以为,他会很克制自控地做完一次,靠在床头抽一只事后烟,隐忍地对她说,“好了,今天的份额只有一次,过犹不及。”
  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岁就在走下坡路,她觉得自己的臆想完全是合理的,何况沈时晔那么忙,忙到像是要把性.生活的时间时长次数规划进日程表里的人。
  如果能回到昨晚,她会在西营盘公寓却说得好真切,像是她真的是妹妹,十八岁勾引英俊强势的兄长偷尝禁果,等到二十岁与他领证结婚,和他颠鸾倒凤,怀一个最聪明漂亮的孩子。
  顾影眼角一酸,连忙阖上眼,双手攀紧他偾张的背肌。为何要为好事泪流。
  沈时晔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开始不遗余力。老旧床垫里的弹簧咯吱咯吱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连带整张床都开始振动,床脚在木地板上腾挪。
  他们交吻着彼此,顾影像被高高抛上了浪尖,破碎哭出声,“老公、轻点——”
  沈时晔不意会听到她叫老公,竟被她叫得心神一乱。
  这之后,他只试一次就回家的许诺全都成了屁话。这一夜,老式弹簧床垫疯响了一整晚,整条床单湿透。
  第48章
  chapter48
  西营盘旧旅馆的床垫响得可怜,让人担心它是不是要不堪重负了。
  顾影像被丢进大海里浮浮沉沉,因为叫错一个称呼,她被海里的大鱼反复鞭挞。起初她还有力气哭叫着捶打沈时晔的肩背,后面就只能乖乖做他的充.气娃娃。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后位的偏爱,让她跪在床上、桌面、各种地方,她嘤咛着说“哥哥轻点”“膝盖青了”,被他的听力过滤掉,强悍的躯体从后面压上来,咬着她的蝴蝶骨与细颈,让她细细发着抖,没有办法逃走。
  这夜她也有抗不住昏睡过去的时候,但又会被反复干.醒。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照到她睫毛上时,她终于有点醒过来。沈时晔温柔地吻了吻她,磁性的声音对她说“早晨”,干得却极狠。一个深.顶,顾影手指刮过他汗湿偾张的脊背,带出哭腔。
  迷迷蒙蒙中只有一个向她展示一位“有能”的性伴侣该是什么样子。
  她的反应也令人极端有成就感,沈时晔松开一只手,揩起一掌甜水,想故技重施哄着她舔吃下去时,却在其中看见一缕淡红的血丝。
  他一怔,力道来不及收,耳边听见顾影的痛哼,“等等、慢点……”
  丢……
  沈时晔闭了闭眼,心底又惊又痛。
  他做了什么?!
  她根本没有什么“以前的伴侣”,所以这么紧张,这么吃痛,完全搞不清状况,也不懂得拒绝他过分的要求。
  他能够给自己找到很多借口,比如他今晚怒火中烧,因为庄文琦受到误导,以为她有过经验。但不管有意无意,他毫无疑问做了一回畜牲,用堪称残忍的方式对待了她。
  他脸色沉郁,按耐着对自己的火着眼泪,不知道哪里来的笃定和勇气,“我给你地址,帮帮我,求你。”
  “好吧,我试一试。”
  emma在屏幕上收。昨晚的西服潮湿发皱,沈时晔抽出来扔在地上,拉平床单,垫了新的毛巾上去,好让床上不要显得太凌乱。
  这一把尽力局。
  做完这些,沈时晔才重新开门,让医生进来。
  实则他前面的行为全是亡羊补牢,因为这狭小室内流转着一股甜腻与雄麝交织的情.欲气味,太浓郁,开窗通风也无济于事。还有很多蛛丝马迹,任何一个成年人走进来都可以看穿,那移位的床架是什么,湿透几层的床垫是什么,桌面的水痕又是什么。
  沈时晔知道自己是欲盖弥彰,之所以心甘情愿做那些,完全是出于对顾影的亏欠感。
  医生给顾影喂了退烧药,留下两管擦拭伤处的消炎药,踌躇一下,又折返回来处理她青红的膝盖。
  “一个月之内要避免再次撞击膝盖,否则很难恢复。”她暗示着。
  “唔。”沈时晔又下意识去摸烟,但想起房间里还有病人,手又收了回去。
  他倒不觉得自己有错,非要说,怪这张床垫太硬,顾影的身体太娇嫩。
  这位私人医生专精妇科,平常是专门侍奉沈夫人的。沈时晔盯着她料理完顾影,抵在桌面的手指点了点,“夫人那边,不用拿今天的事给她添烦。”
  医生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
  摸着良心,她也不敢把这种事情说给夫人听。天老爷,在九平米的旅馆房间里把女朋友作弄成这!样!夫人知道了要做一整年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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