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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程榭之冷冷拒绝:“不必了。”</p>
  细听下他语气比先前更恼怒了一点。</p>
  沈寒琅叹息一声,目送程榭之快步走出去。</p>
  过了几日,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程榭之敲响房门:“你明日有时间吗?”</p>
  沈寒琅走过去,想要迎他进屋。程榭之听到他的脚步,马上道:“不用给我开门。”</p>
  沈寒琅闻言果然停住动作,程榭之便趁机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p>
  “你明日有时间么?”</p>
  他嗓音穿透雨幕,沉而冷。</p>
  雨丝将桃花残片一同卷上他袍角,青色长衣如烟雾隐没在廊下。</p>
  沈寒琅噙笑的表情缓慢敛起,将那颗被拒绝的桃花种子取出握在掌心,才隔着一道门回复。</p>
  “好。”</p>
  ……</p>
  第二日,云销雨霁。</p>
  程榭之握着长剑与沈寒琅相对而立,脑海中再度演练了一遍他重复过千万遍的那个动作,极快地抿了下唇角。</p>
  他有感觉。</p>
  恐怕他在这个世界的日子不长了,但是否能回到他原本的世界还是未知数。也可能没几天他就要死了。</p>
  在那之前……</p>
  程榭之想到此处,不由得任掌心擦过剑身,紧贴肌肤的地方一片冰凉。</p>
  这是沈寒琅当日赠予他的剑。</p>
  他微微一笑,用在今日也不算埋没了它。</p>
  “开始吧。”</p>
  他轻声说。</p>
  长剑自手中脱鞘而出,剑锋直指沈寒琅眉心。</p>
  程榭之全神贯注,计算着沈寒琅接下来行动的轨迹,确保自己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给出最合适的那一剑。</p>
  要完全胜过一个近神似仙的人没有长时间的积累练习必定无法成功,但若只是杀了他,则有更多的办法可以想。</p>
  恰恰对程榭之来说,这不是极难之事。</p>
  ……沈寒琅避开这一剑后,他……思路至此断开,程榭之错愕地看着稳稳刺入沈寒琅心脏处的长剑,感到呼吸急促,心脏激烈跳动。</p>
  怎么可能?!</p>
  这不是他为沈寒琅准备的杀机,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剑。沈寒琅怎么可能避不开?</p>
  他脸上的惊讶诧异过于明显,一时间完全收不住。</p>
  沈寒琅缓缓抬手,握住了刺入他心脏的剑锋。</p>
  剧烈的痛苦袭卷四肢百骸,神魂碎裂的声音自识海深处响起。</p>
  他深呼一口气,使表情不那么扭曲狰狞。</p>
  “够一句两清吗?”</p>
  他声音温雅如昨,拉回程榭之的思绪。</p>
  他在问程榭之,今日种种是否够偿还他对程榭之的禁锢与逼迫。</p>
  程榭之这时候怎么能看不出他是故意的。</p>
  可对于沈寒琅的话,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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