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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仲的到来让陈辰斟酌了好一会,可想来想去却始终猜不透其用意。然后意识到,无论如何他总归是要见的,毕竟已经找过来了,总不能这会还把人拒之门外。于是看着面露慌张的宋晶晶说道:“没事,我去见他……等等,他来了几个人?”
  “两……两个,一个他,一个车夫。”
  陈辰便微微笑了起来,说道:“你去把他领过来便是。”
  “就在这里见?”
  “对。”
  宋晶晶得令而去后,陈辰不再站在原地,而是走了几步,来到人群的最前方,看着正操练着的兵士们吼道:“所有人,列队欢迎远来的贵客。”
  操练时陈辰经常会冷不丁的出来发号施令,用来考验也是锻炼众人的纪律,所以到了现在应急已经很不错,五百人在没有什么慌乱的情况下迅速列好了队。
  不过眼神都很好奇,毕竟这远来的贵客……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为贵客?又要怎样欢迎?
  陈辰没有开口,只是叉着腿面无表情的面对着众人。
  没过多久,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许仲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向着眼前的五百众竖起了手。
  “立正。”
  ……
  “向后转。”
  ……
  “向右看……齐。”
  ……
  “齐步……走!”
  ……
  “一二一……”
  伴随着口号,脚步声踏踏作响,响得很整齐,也似乎很用力,让声响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异常清晰,也颇为壮观。
  凄冷月色下,那些整齐的朦胧身影并不仅仅像潮水,更像是滚滚洪流在虽缓慢但却无比坚定的向前推进。
  陈辰的嘴角弯了起来。
  这些家伙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都看了出来自己想要给“贵客”一个下马威,便故意用力踏地,力图给来人造成更大的震撼。
  许仲,既然你莫名其妙的来了,那么这个下马威,你可还满意?
  此时我虽弱,但也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最好别对我动什么歪心眼!
  在姓许的那家人中,哪怕是许清菡口中与她关系最好、最亲近的许仲、他曾充当过媒人的许仲,在此时此景下,他也根本无法信任。
  道理很简单,一头是总归要嫁出去的姑姑,一头是父亲爷爷和整个家族,对方会怎么想怎么选……任何人都无法保证。
  哪怕是许清菡与他说过,许仲不会对他不利,他也仍会有戒心。
  因为这会一旦有所闪失,就将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许仲默默站到他的身旁,负着手看着那仍在缓缓向前行进的滚滚洪流,看了好一会后说道:“很不错,不过你的示威搞错对象了。”
  陈辰转过身,看着许仲说道:“如果你是抱着对抗的心态前来,那么你得到的是示威。可如果你是关心的态度前来,那么你得到的将是欣慰。”
  “欣慰?”许仲自嘲一笑,随后恶狠狠地说道:“欣慰个屁!我明明是来关心你的,可我怎么感觉不到什么狗屁欣慰?”
  “那你感觉到的是什么?”
  “愤怒,愤怒和无奈。”
  “说明白点?”
  “好吧,你既然能把五百个人拐跑,自己一个人更是不在话下,你说我怎能不愤怒?
  到了现在,一群行尸走肉也能被你调教得像模像样,你说我除了愤怒和无奈之外,还能怎样?”
  陈辰点了点头,向前方住处伸出手。
  “懂了,走吧。”
  “去哪里?”
  “既然你是来关心我的,那就去找个地方谈谈啊,总不能把你晾在这里喝西北风吧?否则将来我又会被某人抱怨了。”
  ……
  这个庄子上并没有什么适合会客的地方,之前也不可能有什么比较有脸面的人来拜访,所以根本就没考虑到此处。此时这位相爷的孙子、知州的儿子来了,陈辰想了又想,只能把谈话的地方放在刘三家。
  也只有刘三家稍微上些档次。
  一间小厅里,搓着手的陈辰听着耳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女人嚎哭声,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吼了一句。
  “再他娘的乱嚎……小心劳资把你扒光了吊在屋外!”
  嚎哭声立刻消失了……
  许仲正捧着茶杯吹着热气,闻言一哆嗦,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
  陈辰看着一脸惊愕的许仲,笑眯眯的道:“这叫恶人还需恶人磨,不用在意。”
  额……前一刻还是恶棍,后一刻就变得人畜无害,这反差……
  一脸迷惑的许仲挠了挠头,没有言语。
  陈辰接着又道:“说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见说到正事,许仲便咳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不过是我猜的。”
  “哟,直觉挺准嘛?”
  “算不上全是直觉,也有一些依据,毕竟你的事我还是知道不少的。而且这庄子虽然爹爹和李竹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啊,说起来这还是我敲来的。所以在今晚的事出来后,我便想着你应该在这里,这便偷偷赶了过来。”
  陈辰皱了皱眉,说道:“今晚的事?今晚发生什么事了?是李竹那老小子终于发现被我耍了这么多天,把我打成了逃犯?”
  “是。”
  陈辰的眉头仍旧皱着,且皱的越来越深。
  “这件事的确挺大,也挺重要,不过早在意料之中。想来你清楚,即便你今晚不来,明天我也会知道这事儿,可是你特地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所以我觉得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应该这一夜很重要?”
  “聪明,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许仲赞了一声,然后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
  陈辰靠在椅背上,摊着手道:“那就事不宜迟,赶快给你家姑父把事儿说出来。”
  才喝到口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且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看起来憋屈的很难受。
  陈辰笑了笑,故作无辜且无赖道:“怎么着?你还能有意见不成?”
  许仲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好一会才平复下来,然后恨恨说道:“莫说你与她没什么可能,就算将来你跟她真成了亲,也休想我叫你一声姑父。”
  “那就拭目以待啰,看谁犟得过谁。”
  “……你……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正事了?再让我憋屈我可走了!”
  “好好,你说你说。”
  许仲再次瞪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杯子,用手搓了搓你脸,接着缓缓说了起来。
  “这一次算是我不得不前来,因为有几件事得要告诉你,都是些与你有莫大关系的事。
  第一件,我要与淑颖成亲了,时间就在年前。”
  陈辰不解看着许仲,说道:“成亲?她现在应该到京里了吧……时间来得及吗?还有这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媒人有这么大份量?”
  许仲微微一笑道:“八百里加急,想来淑颖已经在往回赶了,而且爷爷也已经知道他的孙儿年前要成亲之事。”
  陈辰眨着眼,随后迟疑着道:“这是……难不成你爹的目的是,借着你的成亲告诉他爹,他孙子都成亲了,还不赶紧把女儿嫁出去?还留在家里让人笑话?”
  “没错。”许仲再次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爹爹确实是这个意思,因为他觉得姑姑回家后肯定会与爷爷软磨硬泡把婚期延后,也觉得李竹已经奈何不了你,所以得要把姑姑早些嫁出去、绝了你的念想。”
  陈辰点了点头,眉头紧紧锁着。
  “知道了,这事儿确实挺重要,谢谢你能来告诉你,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巴巴的来告诉我?”
  “自己猜。”许仲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接着又道:“第二件事,我爹如今似乎有些忌惮你,也拿你没什么办法,还有,他似乎对姑姑与沈淼的婚事有了些后悔了。”
  陈辰再次眨了眨眼,随后呵呵一笑,虽未言语,但却向许仲抱了抱拳。
  在他与许清菡之事上,许恪的态度很重要,所以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知道对手的真正态度才能有的放矢,可这等态度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旁人不可能得知,所以他必须得向许仲抱拳表示自己的感谢。
  许仲吸了口气。
  “接下来是第三件事,也是与你如今的局面有关,便是李竹已经将你打成了逃犯并且通缉。
  先前你说我这个时候来代表这一夜很重要,又疑心我怎么知道你躲在这里,便是全与这一事有关。”
  顿了顿后,许仲看着面露慎重的陈辰继续说道:“李竹找了冷锋,让冷锋明天一早持州衙令去曲里县衙,要知县李浩协助调查。”
  陈辰的脸冷了下来,许久后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是冷锋偷偷把此事告诉了你,这才让你疑心到我藏在这里?”
  “自然,他找了人把这没头没脑的事儿告诉我,我便寻思着,他显然是自己不方便,想要通过我把话传给你。
  可我明明不知道你藏在哪里啊,即便愿意递话给你,又怎么递?但冷锋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犯这等错误,于是你的藏身之处便呼之欲出了。
  毕竟除了这里,还能是哪里呢?”
  陈辰眯着眼点了点头,又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还有第四件么?”
  许仲拍着手站了起来。
  “没有了,我得走了。”
  “好,走好不送。”
  “不用。”
  “不对……你等等。”
  “还有啥事?”
  “……把你的马留下来。”
  许仲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瞪着陈辰道:“为啥?凭啥?”
  “今晚我可能用得着。”
  四目相对,许仲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为难的摊着手道:“给你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没有马,我怎么回去?”
  陈辰耸了耸肩。“不打紧,年轻小伙儿也不能一天到晚养尊处优,总得多活动活动筋骨,才十几里而已,就当锻炼身体了,如此婚后生活才能和谐性福是不是?”
  许仲抿着唇扭曲着脸,恨恨的粗重呼吸着,看起来对这个无耻之人痛恨到了极点。
  陈辰便打了个哈哈:“乖,将来让你姑多给点你压岁钱。”
  许仲愣愣着抱起脑袋,带着一声绝望的哀嚎一脚踹开了门,然后走了出去。
  走得有点狼狈……
  ……
  许仲走了,陈辰重新坐了下来,默默看着那扑闪着的烛火,眉头紧锁。
  这个局面……不太妙啊!
  当初他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的确瞒过了李竹,短期内自己安全了,可曲里那边……
  李竹把冷锋派到曲里去与李浩交涉,要李浩协助调查,这意味很明显,便是李竹怀疑他藏在了曲里。
  可李浩能协助出个毛线来?谁都知道他与李浩是同穿一条裤子,李竹又怎么可能忽略此处?
  所以很明显,李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协助调查……这根本就不是李竹的目的,而是要以此逼威逼李浩,让李浩不敢轻举妄动。
  接着便是李竹在曲里兴风作浪!
  若站在李竹的角度上看,他陈某人如今最可能的藏身之处便是孙家村附近的大山里,毕竟他的真正势力范围一直在吐蕃。然而这会儿的天气太冷了,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吐蕃长途跋涉,所以李竹肯定会把精力放在那边。
  若从表面情况看,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既然李竹疑心他藏在大山里,那就让他找去呗,找到天荒地老才好,不是刚好给自己争取时间么?
  可惜这里还牵涉到孙家村。
  李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拿孙家村村民当人质开刀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么他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村民死于非命而无动于衷?
  显然不能!
  可是……就算再不能,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用双手抱着脑袋,一脸痛苦。
  怎可因自己而连累了那些无辜的善良之人?
  更何况整个村子都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情!
  若不是孙家村的子弟,就凭他一个人,凭什么做得出那些事?
  他苦苦思索着。
  某一刻,他甚至恍惚看到那些熟悉的憨厚脸庞在痛苦的吐着鲜血……
  然后他猛得惊醒了过来。
  不对!
  如果李竹是打着绑架人逼他出面的主意,那为何要舍近求远?
  城里不现成的刘小满与小妹么?
  谁都知道这二人与他的感情更深,若是想要用这种手段,绑小满与小妹的效果岂不是更好?
  于是他懂了。
  李竹啊李竹,你果然是一个小人,即便是行事,也总是以自己的小人之心来揣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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