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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裴璃才知道昨夜真的闹过头了。几乎是天还没亮,周临起身时她后脚便跟着起来了。双腿间都是虚软的,从帐子里爬出来险些跌下去。
  “今日放你的假,不舒服的话就在府里歇着。吃过午膳再去宫里看看云浦就可以了,早朝就不用去了。”
  周临捞住从床上下来的人,不许她下床又把人往被子里塞了塞。
  “若是因为旁的事你让我休沐还好,因为这是倒是感觉挺没脸没皮的。”
  裴璃讪讪的看着他,有些生气,心里还记着适才他在床上骗自己的事。
  “……还生气啊?”
  周临将床上的人搂进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脑袋,“下次,任你罚我行不行。你若执意要去早朝我也不拦你,散朝后你去小偏殿小睡一会儿。云浦那边只管午后再去,不用急。”
  这样的话,周临想便可给她腾出点歇息的时间。将小皇帝拉去养心殿学习理政,只管一两个时辰也出不来。
  “嗯,可你下次再不能弄这里了……”
  裴璃窝在他的怀里,目光垂在微敞开的胸口。上面的软肉都磨红了,一想娇软的胸脯被磨得发红发烫,最后还将他炙热的白灼全数弄在她的胸口上。
  她的脸隐隐就燥了起来,只觉得周临那东西跟开水一样的烫。知道现在还灼灼得熨着她的胸口。
  甚至有些奇怪的味道,是周临的味道。他的青松香,他的石楠香。浓烈又炽热,裴璃觉得那味道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开始,一直跟着她。
  “好,你不喜欢。那我们下次换个别的,你喜欢什么样的?”
  “还……还有别的?!”
  他怎么花样这么多,?裴璃红着脸看他,已经记得在床上这人弄了多少花样了,每次都只记得被折腾的死去过来。
  她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的人,他愈是有些千奇百怪的姿势,她没见识过便害怕得紧。
  “怎么这就害怕了,鱼水之欢,人之常情,怕什么?”
  他总是这样经验老道的样子。
  裴璃小脸一窘,知道自己害怕,最后却还是会得到其中的妙处。歪进他的怀里,嘴硬道:
  “那……你不许逼我……”
  “好,我不逼你,我只伺候你……”
  “你……”
  裴璃说不过他那张嘴,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昨夜那般折腾,现下还觉得小腹里火辣辣的不舒服。好像那东西还在里面搅动,她又蔫蔫道:
  “周临,你替我揉揉肚子好吗,还是有些疼。”
  “好……”
  周临将她按在怀里,大掌附她的小腹上力道适中的揉着。
  “揉一会儿好些了,我伺候你梳洗。你现在虽然身子没有大碍了,可昨夜我要的狠了磨破了你腿心,一会儿坐小轿进宫,知道吗?”
  “嗯……”
  裴璃闭着眼感受他掌心的力道,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出在床上跟个饿死鬼投胎的一样。
  “还有……”周临想了想,跟个老妈子一般又道:“这两天不许骑马,要仔细养着知道吗?”
  “喔……”
  “药也不要忘了擦,我不在你身边,自己上心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周临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被你说睡着了。”
  裴璃咕哝着揽紧他的腰身,扫扫着浅浅呼吸在他的脖子边。
  感觉自己好像不一样了,来到这里后竟不像在珈蓝那般与他针锋相对。她开始贪恋他的温柔,贪恋他在床榻间的霸道。虽然她总是初初难以接受,可是下了床他却那样的听话,乖巧。
  大内,周临以为将云浦拉走,裴璃便可以逮着空闲在小偏殿里休息了。可却不想只是眯过小会儿,出来找水喝的裴璃却遇见司徒澜庭。
  “怎么,今日没事吗?在值房里磨洋工?”
  司徒澜庭在宫道外看见裴璃时,她正迷瞪着还没醒。发髻睡得松松垮垮的,一手捧着她的纱帽走着,身上的官服也压得皱巴巴。
  以至于他一眼就看见她脖子间青红的那块,常年游走花丛的他自是知道那是什么。
  所以深深的被刺痛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裴璃的脖子。
  “没……”裴璃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欲盖弥彰的伸手去遮,“皇上去养心殿了,所以我在值房里小睡了会儿。”
  “既是这样,看你一直迷糊得紧,去围场醒醒神怎么样?”
  司徒澜庭转过眼去不看她,脑子里却在盘算着那东西是谁弄的。
  其实又何需想什么,旁人不知道。于他而言确实昭然若揭的,只是他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没了根的东西那般伺候她。
  还有她到底把那阉树当玩物还是什么?
  她又如何变成这样子了,不知廉耻,这些腌臜的东西她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裴璃不知道司徒澜庭心下如此千回百转,只是觉得有些尴尬,拉了拉衣领。
  “去围场做什么,打猎吗?”
  她能想到只有这个了,可腿心还隐隐的疼。周临说过,这两日不可骑马的。
  司徒澜庭点点头,走在她身边,十分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试了试她的手劲。
  “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想不想去活动活动筋骨。延津之盟的事快结束了,再过几次怕没有再待在西褚的理由了。想着你我还欠着一场赌约呢,怎么愿意赴约吗?”
  若说是活动筋骨,裴璃每天床上床下都在活动。可作为大月皇子出使西褚,完成了使命就要离开了。
  如此而言,纵是身子不舒服她也拒绝不得了。
  裴璃做好了输给他的准备,拉着衣领答应道:
  “好啊,那半个时辰后我们在围场见。你输了就要将你的玉佩输给我,我输了请你喝酒。”
  “嗯,好。”
  司徒澜庭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下怅然。看着折回偏殿换骑装的裴璃,突然不知那人还有没有资格佩戴它,做他大月的太子妃。
  半个时辰后的皇家围场,裴璃和司徒澜庭骑着马奔驰丛林之间。她原就身子不说服,马跑起来至磨腿心,骑装领低那片乌青一不注意就露出来。
  弯弓搭箭的功夫还要三心二意的注意不让司徒澜庭发现端倪,很快裴璃就落了下风。
  “阿璃,你怎么回事?回京来远远不如在珈蓝,脑子和眼里都下降了。你这样子还怎么领兵打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司徒澜庭早就发现她的异常了,心不在焉,欲盖弥彰连自己十分之一的骑射功夫也使不出来。他夹枪带棒的骂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拉着缰绳,马儿打着转绕在裴璃身边。只要一想起周临那没根的阉树那般伺候她,他的胸口便忍不住的蹿起怒火来。
  “阿璃,我让你三分,追上我就算你赢了。”
  他还是喜欢她,心想她也许只是还小,不懂事。对有些事好奇了,就被那样的阉树骗了。
  可周临终究是没根的东西,裴璃还是他的。
  司徒澜庭想着便驾马冲了出去,裴璃已经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自知自己既答应了他来围场,还如此敷衍实属理亏。
  于是闷头闷脑的追上去,颠得厉害了便疼得难以忍受。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昨夜同周临耳鬓厮磨的样子,慌乱间一个不注意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司徒,我输了……”
  好在她身手还在,翻下去的瞬间就稳住身子。双手撑地,只磨破了些膝盖。
  “你……”
  可在司徒澜庭看来,她又何尝不是故意的。故意输给他,叫他连将那枚玉佩送给她的理由都没有了。
  “摔到哪儿了?”
  司徒澜庭脸色漠然的从马上下来,想要将她抱起来带回官署。
  “我……我没事,磕破了一点膝盖,还能走。”
  裴璃推开他的手,碰碰跳跳的牵起缰绳。躲得他远远的,只觉得跑了几圈身上出了好。好像属于周临的味道都散发了出来,她害怕让他闻见了。
  “磨破了腿心,又磕了膝盖,你还怎么回去。如今你竟是对我防备到了如此地步了是吗?”
  司徒澜庭质问她,虽然并未确认他们到底到了各种地步。
  可裴璃的眼睛不会骗人,她欲盖弥彰的身子不会骗人。她总是太过在意此事,将事情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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