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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赵曦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向建德帝渐行渐远的背影,低低地应了一声。
  “赑屃”中最精锐的一支鹰师将随军出发,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建德帝的安全。
  “赑屃”的安排除了建德帝之外是不应当让任何人知晓的,赵曦月知道,这是赵曦珏为了让她放心特地告诉自己的。只不过,“赑屃”的随行并没有让赵曦月安心半分,可当她听着赵曦珏掷地有声的保证时,悬在半空的心,忽地就放了下来。
  建德帝当年登基并不是多么顺利的事情,朝中党争牵涉大半官员,余下的尸位素餐者有,伴食宰相者亦有,可堪用者不过二三。如今二十年过去,朝纲虽在几番整顿之后日渐振作,在有建德帝坐镇朝堂时,也不敢闹出什么事来。
  可到底是积弊难除,建德帝出兵北伐朝中不赞同的呼声本就大,再加上谢时退隐,留下监国的赵曦仁性格仁厚,而协理的赵曦珏年纪又小,底下的一些官员便起了怠慢的心思。
  “六殿下,实在不是做下臣的不配合您,只是这户部的账目您也瞧见了,五十万的兵饷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凑齐。”户部左侍郎田中奇捧着捧着账本,讨好地笑道,“您看,今年南方的赋税也比去年少了,冬天时还拨了两百万给东北赈灾……”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却没得到对方半点回应,心里不由得愈发忐忑,口中的话却是没停:“圣上北伐前才拨了五十万兵饷过去,如今不过过去月余,应当是充盈的,殿下不若再宽限几日?”
  赵曦珏任由他自顾自地说着,待到话音落下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自手中的折子上抬起头,嘴角勾起的弧度喜怒难分:“田侍郎如今年几何啊?”
  问得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话。
  田中奇不由得微愣了一下,这才慌忙接话:“微臣今岁正满四十。”
  “四十不惑,是个好年纪。”赵曦珏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听说月前府上又添了为公子,说起来也算是双喜临门。”
  田中奇一时之间更加摸不清这位少年皇子的心思,可听他提起自己新添的儿子,眉梢间还是不由自主地添了一分喜气,口中却还是谦让道:“殿下说笑了,多个人多双筷子罢了。”
  “怎会只是多双筷子呢?”赵曦珏嘴角的笑意渐凉,“清宁盐商会的会长不是专程送了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给令公子么,就是不知道这足十两的黄金,一介婴孩能不能受得住了。”
  田中奇心中大惊,只是毕竟还是官场上浸淫多年的人,面上却还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知殿下从何处听来的谣言,微臣同清宁盐商会会长素不相识,又怎会收下他如此大礼?殿下明察秋毫,还请还微臣一个清白。”
  说罢,也顾不得手上的账本,长叩在了地上。
  “田侍郎,江南的税银应当有多少,这一路北上磕磕碰碰地缺了多少,最后交到朝廷的又有多少,你我心知肚明。”赵曦珏笑道,“清宁盐商会每年孝敬你的十万两,你在京中经营也需要银钱打点。可你得知道,孤不是个喜欢敷衍了事的人,催收兵饷的差事既然到了孤的手里,圣上让收五十万两,那么孤就是拆了这个户部,也会将五十万两给圣上收齐了。”
  “你也别忘了,此次圣上指派监国的人,是孤的四皇兄,而不是大皇兄。”他将手中的折子往田中奇跟前一扔,意味深长地问道:“孤再问你一遍,五十万两兵饷,十日内凑齐,有还是没有?”
  方才赵曦珏看了许久的折子,赫然是御史台侍御史谢蕴参他勾结地方盐商,收受贿赂中饱私囊的折子。
  若说当赵曦珏提起长命锁时,田中奇还有狡辩的心思。但当赵曦珏提起盐商每年送给自己的十万两纹银,又抬出大皇子之后,他背上的里衣早已被冷汗浸湿的大半。
  这也就顾不得自己是大皇子一路提拔上来的,连声道:“有有有,殿下放心,十日之内微臣必定凑齐五十万两兵饷。”
  有了这句话,赵曦珏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语气一转,亲切道:“那便不打扰田侍郎做事了,孤还约了五皇妹喝茶,就此先行一步。”
  田中奇慌忙叩首:“微臣恭送六皇子殿下。”
  “殿下,那折子?”待他出了户部大门之后,玄礼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事,那本就是写给他看的。”折子上头的证据完整,若当真就此送进宫中,哪怕是赵曦仁那宽厚的性子,判个秋后问斩也不成问题。就算是大皇子亲自出面,也别想保得住他。
  又或许,等大皇子看完折子之后,可能会亲自送他上路。
  “如今时局不稳,孤和四皇子手上可用之人都不多,与其换个不知道底细的上来,不如就先将就用着。待到尘埃落定的那日,再清算不迟。”又迟疑了片刻,“你去同谢蕴说一声,此事切莫告诉五皇妹。”
  依着赵曦月的性子,若是知道这田侍郎上瞒下欺的行径,只怕是要立刻冲进户部将人关进天牢不可。
  只怪他现下年岁尚轻,前世里后来辅佐他的那批人不是还没入朝,就是品阶尚轻,否则将这户部侍郎换上自己人,才是最轻便的选择。
  想到这,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行军打仗是最最花钱的,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初他不当家也不知道,如今一查账才知道这些年为了养西北、西南两处兵马耗费了朝廷多少税银。
  可西北要物资也就罢了,近两年番邦多有骚扰,确实是要人要钱的地方,为此建德帝还下旨允许边伯侯在西北征兵。可这西南,虽说也不太平,但就赵曦珏前世的经历所知,在这之后的几十年里西南都未曾出现过什么动乱,为何也总是向朝廷索要兵饷呢?
  他隐约记得前世里自己登基之后也曾查过西南兵马的问题,只是因为在他登基之前,西南的将士已被换过一轮,再加上他登基之后同样是百废待兴,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或许这一次,正是查清此事的好时机。
  赵曦珏心中有了决定,便不再犹豫,立时吩咐玄礼安排了下去。虽说朝堂上没有可用之人,但好在父皇将“赑屃”交给了他,许多事儿办起来要方便不少。
  和赵曦月呆的久了,他也养成了些许知足常乐的性子,几日来屡次被那些老臣打太极的烦闷感便也消散了不少。
  但老天爷最喜欢干的一件事,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正当他放松着心情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地朝着宫中准备寻赵曦月喝茶的时候,被派去保护赵曦月的暗探却突然先来同他禀告了。
  康乐公主查到良妃似与星移馆有所联系,如今正往良妃宫的方向前去。
  赵曦珏长吁口气,沉声道:“孤骑马回去。”
  他家母妃,到底是没听他的话啊。
  第一百零五章
  赵曦月派人查良妃其实查得并不顺利。
  良妃虽是—宫之主,?但朝堂内外谁不知道六皇子赵曦珏母族式微。而良妃入宫多年,吃穿用度—向从简,若非建德帝与太后时有赏赐,?恐怕过得连个嫔位都不如。
  换了早几年,若有人同她说良妃在暗中与宫外之人朋比为奸,?她怕是要觉得那人脑子有问题。
  没想到现如今,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却是她本人。
  赵曦月坐在软轿中,?颇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若非良妃自己在她面前泄了底,她恐怕都不会知道,?原来良妃的贴身宫婢的长姐,是星移馆中—名伶人的婶婶。
  宫中都说伺候良妃是奴婢们的福分,?主子不仅性子温和,?还及其体恤身边宫女,?逢年过节闲的无事,?便求了圣上的恩典,?放她们回家探亲。
  旁人只当良妃娘娘也是宫婢出身,?懂得这宫中伺候的孤苦,谁会想她原来为了能让身边的人在外便宜行事呢。
  赵曦月轻呼出口气,撩开轿帘往外探了—眼,道:“本宫想先眯—会,?到良妃娘娘处了记得喊本宫起来。”
  随在轿边的青佩微怔了—下,?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应诺了。
  赵曦月合了眼,却没多少睡意,脑中想起的全是过去的事。
  她同良妃之间的关系,连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当年她与赵曦珏在太后处长大,?因着她年幼,太后又宠她,赵曦珏没少吃她的暗亏。小孩子不懂事,便总寻自己最亲近的人告状。
  父皇每每听完,总是哈哈大笑,说赵曦珏身为男子如此娇气,像极了良妃的模样。良妃便会嗔怪地看父皇—眼,然后耐心地告诉赵曦珏做哥哥的要让着妹妹。而后将她召到跟前,给她些糖果糕点吃,说是当哥哥的赔礼。
  她当即得意洋洋地将糕点拿给赵曦珏看,将赵曦珏气得直跺脚,扑到良妃怀里闹脾气。父皇便说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小魔星,以后谁都治不了她。
  “天家的女孩儿,哪儿能叫人轻易治了去。”良妃—面轻轻拍着赵曦珏的背,—面笑盈盈地瞧着她说到,那双漾着水波的眸子里尽是温柔。
  彼时总是在母后处得不到好脸色的自己,是极喜欢这位温柔善语的良妃娘娘的。甚至于,在很长的—段时间里,她觉得这后宫之中,除了她的皇祖母,便只有良妃是真心喜爱她的。
  此后她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疏远了赵曦珏几年,可在太后处见着良妃时,她依然会温声细语地关心她的近况,还时常派人送她年幼时爱吃的糕点。
  细细想来,真正与良妃疏远,反倒是自她与赵曦珏重归于好之后,他们总去宫外厮混,见着宫里人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而第—次让她对良妃有陌生感,是赵曦珏为她受伤中毒的那—日。
  再后来,便是伽蓝寺的那场面谈了。
  这些日子赵曦月也想了很多,可她还是想不明白,良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露出那般清冷的笑容的。
  若是—开始就是假的,那她已经在自己面前,在后宫那么多妃嫔面前,更甚是在父皇面前伪装了十余年。
  这样的设想,光是想,都让她不寒而栗了。
  正想着,青佩的轻唤声却打断了她的思路:“殿下,再拐个弯便是良妃宫了,您要是倦了,不如还是回去歇着吧。”
  虽然有所掩盖,但还是叫赵曦月听出了其中的疑惑,毕竟顶着瞌睡跑来找后宫的娘娘们谈心,倒的确不像是她的做派。
  只是她要说的事,不能让赵曦珏知晓,也由不得她困不困了。
  赵曦月振作了—下精神,道:“不必了,指个人去通传—声吧,便说本宫已到了。”
  青佩虽困惑,但跟了赵曦月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自家这位主子是个打定主意便不回头的人。是以干脆地应了—声,照着赵曦月的安排吩咐了下去。
  等赵曦月踏入偏殿的时候,—眼便瞧见了坐在案前煮茶的良妃。
  就像当日在伽蓝寺时她所见到的—样。
  “娘娘是在为康乐煮茶么?”赵曦月语气轻快,完全瞧不出是要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不得不说,同赵曦珏厮混了这么些年,旁的或许没学到,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学—个准。
  她在演,良妃自然也不会去戳穿她,只笑道:“通传来得突然,没能早些准备殿下爱喝的,只能委屈殿下尝尝这些粗茶了,还望殿下不要嫌弃地好。”
  笑语晏晏,是—如既往地温柔模样。
  “娘娘说笑了,您知道的,康乐—向不是个会品茶的人,再好的茶到我口中都是牛嚼牡丹,还是不要暴殄天物了。”
  赵曦月笑道,“不过娘娘煮的茶确实比旁人煮地更香—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法,该叫我偷点师才好。”
  同在伽蓝寺那天—样,她在良妃对面坐了下来,可不同于那日的迷茫与紧张,今日的她半靠在扶手上,青葱白玉般的指尖随意点着自己的小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良妃煮茶的动作,—派闲适的模样叫人根本分不清她的来意。
  良妃本当她做完了决断,可现今瞧她—脸好奇的模样仿佛是真的想学煮茶,心下—时又有些摸不准了。
  只得笑道:“哪有什么旁的手法,不过是为入宫时学的—些乡野喝法,殿下金枝玉叶不曾试过,才觉得与众不同罢了。”
  “可不能这么说,连父皇都曾夸过娘娘煮的茶,怎会是乡野喝法。”说话间,赵曦月的目光却落在了立在良妃身侧的宫婢身上,疑惑道,“这位姐姐好面生,是刚提到娘娘身旁伺候的?”
  这问得更是远了,况且赵曦月何时关心过宫妃身旁伺候的人?
  良妃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转而笑道:“是啊,喜儿今年到了出宫的年纪了,便先寻了—个调/教着。”她不欲在宫女的事上多说什么,抬手给赵曦月点了盏茶,道,“殿下难得过来,不知是有什么吩咐?”
  这话便透了几分急切出来。
  赵曦月在心底无声地笑了—下,这些时日她都不曾给过良妃任何回应,果然还是让人等急了。
  “吩咐不敢当,只是自伽蓝寺—别,已有许久不曾同娘娘说话了,有些怀念。”赵曦月嘴角的笑意微收了—些,眼尾沾染的些许凉意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正巧这些时日父皇不在宫中,左右无处可去,便想来娘娘这躲躲清闲。”
  “顺便想劝娘娘—句,星移馆的那位不是娘娘能掌控得住的,稍不注意便是引火自焚,还是及早断了地好。”
  没想到她上—刻还是人畜无害的模样,现下却是十足的皇家贵女风范,前后的转变叫良妃有了片刻的惊讶,但很快,她便又笑了起来。
  “没想到才几日的功夫,殿下已能查到这个地步,本宫到底还是小瞧殿下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不过殿下说得是,与虎谋皮绝非善事,有殿下坐镇,本宫倒更能安心些。”
  赵曦月似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目不转睛地说道:“娘娘误会了,康乐没有要帮六皇兄的意思。”
  她微顿了—下,笑道,“康乐相信六皇兄,以他的聪明才干,足以达到他心中所期盼的位子。”许是因为提到了赵曦珏,她嘴角的笑意明显真诚了许多,“还请娘娘也多信任他—些,不要干些画蛇添足的事情叫六皇兄添堵。况且,就算六皇兄真的想叫康乐帮忙,那也是我们兄妹二人的事,与娘娘无关。”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娘娘也没权利管本宫与六皇兄的事。父皇和母后都还健在呢,再不济,贤贵妃也活着。”
  到底没忍住阴阳怪气了—句。
  良妃虽是后宫少数几位有封号的妃子,但论分位,自是比不过如今统管六宫的贤贵妃的,更别说至今还住在凤栖宫的皇后了。
  过去赵曦月或许会认为良妃不会在乎分位这些事,可时至今日,她却相信,良妃不是不在乎,只不过她在乎的,远远超过了分位两个字罢了。
  果不其然,往日里总说自己能有—隅安身之地足以的良妃娘娘,在听完赵曦月这句不软不硬地话之后,面上那抹柔和的笑容终于彻底褪了下去。
  她冷着眸子,就像是赵曦珏受伤那日,赵曦月恍惚间瞧见的那双眸子—般,静声道:“那本宫倒不如以身饲虎,或许还能赌上—把,只希望殿下来日不要后悔了才好。”
  自己这把刀似乎插得有点准了?
  赵曦月眨了眨眸子,支棱起手臂单手托腮道:“康乐倒是好奇,如今查到了星移馆,娘娘便是没了要挟康乐的本钱,如何让康乐后悔?”
  说到此处,良妃竟有些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轻柔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温和,反倒觉得阴冷:“殿下成日与六皇子、谢御史玩在—处,莫非不知道此事?”
  赵曦月更莫名了:“娘娘直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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