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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不说我妈啦,阿姨呢,在看春晚吗?”
  傅岩风说:“她刚才说头晕,吃了药就睡了。”
  “啊?严重吗?”
  “应该是老毛病,过完年我带她去医院再看看。”
  一连几天,江云意每天都打电话给傅岩风,基本挑的白天时间打,方便跟吴文霞也聊两句。
  电话里听吴文霞声音洪亮,不像生病的样子,江云意这才放下心来。
  江云意问傅岩风穿没穿他买的新衣服,傅岩风回答穿了,江云意马上兴奋起来,要傅岩风拍一张给他看,傅岩风说手机没照相功能,过几天去买一部新的再拍,江云意说具体什么时候,傅岩风说大年初五初六,江云意提醒他顺便拍一张吴文霞,“阿姨穿新大衣了吗?”
  傅岩风说:“穿了,睡觉都抱着。”
  可是等到初六都过去了江云意也没等来傅岩风的照片。
  第42章
  吴文霞脑梗复发在大年初五,傅岩风早上进她房间,发现她靠在床头胳膊抬不起来,脸色苍白,言语混乱口齿不清,第一时间送到县医院去,拍了ct是轻微脑出血。
  在医院吊了一天的水,情况没见好转,第二天重新拍了ct,这次傅岩风被医生单独约谈,得知吴文霞脑出血面积扩大,建议转院去市里做开颅手术。
  当晚就转院安排了手术,脑部的手术算是成功,肺部却感染了,肾也有衰竭的趋势,做了气切又用了很多药水,才终于保住她一条命。
  元宵节前后,一次消化道大出血,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吴文霞在重症监护室一住就是半月,一天三千块钱的费用,花去了傅岩风所有积蓄。
  吴文霞一直没有好转,情况比上一次严重得多,哪怕出了icu,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也是ro眼可见的无底洞,但傅岩风没办法眼睁睁看她去死,能借的钱都借了。
  急着用钱,三月份,傅岩风给了张阳一笔遣散补偿,连带着店内所有商品把风元两元店转让出去。
  一天八十块钱请了护工,又在医院附近租了一月一百五的廉价单间,每天一睁眼就要为钱发愁,但不能愁太久,因为清醒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拿去挣钱。
  吴文霞的事情太大了瞒不了,但傅岩风无意把江云意也牵扯进来,于是隔着电话线只是避重就轻说了个大概,说吴文霞生病了在市里做手术住院,没说自己卖了店又负了债。
  只是他没想到江云意会回来。
  五一第三天,他接到江云意电话时,江云意已经在回来的火车上了。
  市区车站出站口,江云意先看见了傅岩风,看见傅岩风蹲在路边抽烟,弓着背,头埋得很低,两条胳膊垂在膝前,烟头快要燃到手指,整个人如一只软了壳的虾。
  等傅岩风转过头来跟他对上眼,他看见傅岩风头发剪得很短,下巴有明显没修干净的胡茬,眉头皱起很深,眼底是一片阴霾。
  傅岩风站起来,江云意走过去在人群中抱住他,眼泪掉了下来。
  傅岩风踩灭烟头,由他抱着,“不是说了不许回来?”
  傅岩风不告诉他,江云意自己也会分析,一定是很严重的情况,吴文霞才会在医院待那么久,情况严重到傅岩风不得不放下店里的生意跟着到市里来。
  虽然傅岩风说请了人在店里看着,但江云意是决计不信的。
  人已经来了,傅岩风只能先把他带回住的地方。
  皮卡开到医院附近停下,两人下车走路,拐了几个巷口路越走越窄,来到一栋外墙老旧的筒子楼前,傅岩风住三楼,楼梯间霉菌爬满墙壁,楼道里堆满废弃电器和纸皮,墙灰簌簌往下掉。
  出租房铁门打开,大抵是储物间改造的,地方小到放张床就没剩什么空间了,一张桌子在门边,窗户在床头,厕所在床尾。
  江云意放下书包抹着眼泪说要去医院看吴文霞,傅岩风见瞒不过去只好老实告诉他吴文霞这两天在icu,有固定探视时间,不是想见就能见。
  江云意没打招呼就回来,换作从前傅岩风无所谓,但今时不同往日,这时的傅岩风,尽管知道怪不了江云意,说话还是重了,“我是不是说过高考前不许回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江云意扑到他身上,没回答他,带着哭腔任xin道:“你怎么住这儿啊。”
  “上个月你就说阿姨马上就好了很快可以回家了,怎么还在icu,怎么还不能回家啊。”
  傅岩风按住他肩头,粗声粗气道:“下个月就考了,你现在还有精力跑这么远回来?”
  江云意跺了两下脚,被情绪冲昏头脑:“我回来怎么了?我回来看阿姨也不行吗?大不了不考了,你不也没高考吗!”
  话出口江云意就后悔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完全是没过脑子的蠢话。
  他闭了口,傅岩风也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下一秒,傅岩风提起他放在桌上的书包往他怀里一塞,然后打开门拉他出门去。
  被拎出门的江云意终于慌了,抱住傅岩风胳膊不放,眼睛红得不行,“我就回来两天,回去就好好考试。”
  傅岩风在楼梯口停下脚步,肩上感觉又有什么压着他往下沉了沉。
  他这段时间干的都是来钱快但是耗体力的活儿,早上在码头干完装卸就接到江云意电话,虽然换了身衣服才过去车站,但身上不干净,穿着短袖总能看见脏。
  江云意不会看不见,看见他算得上是灰头土脸,以前开车送货的时候从没见他这副模样。
  重新回到出租房,江云意坐床沿发了很久的呆,房门开着,傅岩风在外头楼道抽烟。
  过了会儿,傅岩风进门来,把门带上,把江云意按在床上,惩罚式地啪啪打了他两下屁股。
  江云意乖乖领罚,然后翻过身勾住人脖子把人往下拉,膝盖已经顶到人胯上。
  说不出是享受还是彼此折磨,床上两人十指紧扣,傅岩风在人身体里一直没出来,死命往里捣,弄得江云意哭得喘不来气,推着他胸口要他出去。
  傅岩风身上的尘土弄脏了身下人白皙的皮肤,而这一切是江云意自找的。
  江云意本来坐完长途就累,现在又跟人打仗似的做了一次,没等傅岩风给他清理完就歪着脑袋昏睡过去。
  揪着被角,没被盖住的皮肤哪哪儿都红,眼角也是红的。
  第43章
  留江云意在出租房补觉,傅岩风出门去了趟医院看吴文霞,回来后在楼下打包盒饭,提着盒饭上楼,一开门就看见江云意垂着胳膊坐在床沿,脑袋上的呆毛没章法地翘起,像是刚醒。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金色的晚霞从窗户进来,融进破损的墙皮,逼仄狭小的空间被橘光无限填充,墙上光影流连,迎着残阳,江云意身上的白t恤变成了橘红色,脸颊也红彤彤的。
  走近了,傅岩风把饭放在桌上,仔细看一眼江云意,才知道红的不是晚霞。
  “你、你跑哪里去了呀……”
  看样子是哭过一场了,眼睛都哭肿了,红得像兔子眼,呼吸有些急促,把脸憋得通红。
  傅岩风从口袋摸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给手机充上电,再拉一把塑料椅坐江云意面前,抽纸往他脸上擦了两下,“别哭了,刚去打包盒饭了。”
  江云意负气打掉他的手:“打电话也不接。”
  “手机没电了。”傅岩风说。
  手机还是之前那把,答应江云意买能拍照的新手机还没来得及买。
  江云意偏开脑袋,不知道信没信,只一个劲儿抹眼泪。
  傅岩风起身去坐他身边,在他后脑勺揉了一把,说:“有这么生气吗?我的话都不信了。”
  “谁让你要赶我走。”江云意在人胳膊上拧了一下,“坏死了,我要跟阿姨说你坏死了。”
  “好。”傅岩风说,“等我妈好了,叫她老人家收拾我。”
  冷静下来后,江云意抬头看他,伸手摸摸他脸上的青色胡茬,嗫嚅道:“你这段时间都住这儿吗?”
  “嗯。”傅岩风说,“方便照顾我妈。”
  江云意问:“还是送货吗?”
  得知傅岩风在码头干装卸,江云意立马就问:“会不会很辛苦啊?”
  傅岩风说:“一天能有三百,干一早上也有一百块。”
  江云意不再问他辛不辛苦了,一定是很辛苦,傅岩风才能拿到这个工钱。
  而且是很需要用到胳膊的体力活,因为他发现傅岩风现在不戴手表了。
  忧郁片刻,江云意又问:“那大黄呢?”
  傅岩风回答他:“王婶那边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江云意扑进人怀里嘟嘟囔囔:“店呢,你不在没人管理了……”
  这件事傅岩风确实没对他说实话,但现在人已经找过来,再说谎也没意义,于是便道:“店转给别人了。”
  “转给谁了呀, 店还叫风云吗?”
  转给有钱的人。
  “转给想做生意的人。”傅岩风捏捏他耳垂,“肯定要换招牌的,没关系,以后我们再开一家。”
  “你好辛苦才把店经营起来……”江云意又心疼起傅岩风,“店里得有一千个会员了吧。”
  傅岩风没回答,江云意就直起腰来跟他面对面,“阿姨生病是不是要花好多钱……你是不是很缺钱……”
  傅岩风打断他:“先吃饭吧。”
  两份盖浇饭,一份鱼香ro丝,一份照烧鸡腿,傅岩风让他挑,江云意挑了鱼香ro丝。
  只有一把椅子,傅岩风让江云意坐桌前吃,自己拿着饭盒坐床边。
  吃饭的时候,江云意问:“什么时候可以去看阿姨?”
  傅岩风回答:“明天就转普通病房了,明天去。”
  江云意带着点惊喜重复道:“转普通病房了。”
  “嗯,医生说生命体征平稳,明天可以转出来了。”
  江云意这下脸上才终于有了点笑,夹一把自己盒饭里的ro丝给傅岩风,说:“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多吃点。”
  下午做的时候,傅岩风全弄在人身体里,没等清出来江云意就睡了,怕他生病,吃完饭傅岩风就让他去洗澡。
  江云意确实小腹胀胀的,但他担心自己洗完澡出来,傅岩风又跟刚才一样不见了,便摇摇头道:“我不要现在洗,我晚上洗。”
  傅岩风说:“你闹肚子怎么办?”
  江云意固执道:“我晚上再洗。”
  晚上傅岩风有夜班要出门,江云意要跟,他没让,走到楼下,回头发现江云意还是跟下来了,小媳妇一样站在楼梯口,巴巴地看着他。
  他走回去,还没开口就看见这人已经眼圈红红。
  “你怎么白天打工,晚上还打工啊?我一个人留这儿害怕……你带上我吧,我随便附近逛逛,不打扰你工作,你下班了再接我回来。”
  这里确实地方小,晚上光线也不太够,傅岩风不怀疑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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