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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狗——”剩下两个字她不敢说,傅兰萧也没心情搭理这个外族小娘子,负手从她身边走过,笑盈盈地看着黛争:“小神仙,用过晚膳了吗?”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小神仙,她是有所恼的。
  觅英抢先一步质问他:“你来做什么?”
  傅兰萧像是才看到其他人一般,懒洋洋地睇了他一眼,冷嗤了一声,“是你啊。”
  “我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他昂着下巴,视线转到蕴生身上,看着他拧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模样,心中不快,“你为何做出这副神情,看到我你没半分喜悦?”
  很好,当初是谁从庵堂带他走的?谁给他吃饱穿暖的,亏他之前还觉得蕴生随了他,结果还是随了黛争这个小没良心的。
  “你太凶了。”黛争给阿蛮和觅英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先去膳房中布菜,她将他先赶走。
  傅兰萧自知在这里谁都不欢迎他,借机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跟黛争说:“你看,黛争,我过来看儿子,可是他不喜欢我。”
  “你一上来就说他,谁喜欢的了你?”
  “不然,那你教教我如何做?”他径直坐到蕴生面前,同他说:“你过来坐,父皇有许多事要问你。”
  蕴生看着要比黛争倔许多,与阿娘过了一段安稳日子之后,竟是连父皇都不愿意叫一声,直接甩了竹箸,跑到后院去了。
  “蕴生!”黛争没想到一年多不见,蕴生对他能抵触到这般,她没管傅兰萧,而是去后院问蕴生怎么回事。
  蕴生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并不喜欢父皇。”
  黛争答:“你放心,让他来看你,也是我提出来的,他吃完饭我再也他谈谈,让他回去。”
  “阿娘,这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疯子吗?”蕴生冷哼的时候,和傅兰萧酷似,“他能放过我们,放过你吗?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我懂,我经历过,见过,只是有些事我不愿与你说罢了,我不想让阿娘你再受苦。”
  前世的雨天,他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只是生气,觉得这日子没头了,为什么我还没长大,不能独当一面呢?”蕴生握着拳头,他的声音脱离了奶气,但依旧是软的,“他一来,我们就不得不跟他走了,对吗?看来还是需要我之前同你说的,再等我长大,别的方法都靠不住。”
  黛争心中柔软,伸手揉了揉蕴生的脑袋,“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欣慰了,但是阿娘不能再这样软弱了,虽然他是皇帝,但我也有骨气,我不能让我儿子来为我抗争,你放心,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这次一定。”
  蕴生还是不信,“你不知道他的那些法子……罢了,阿娘,我信你,既然我都能有不同的改变,那阿娘也会变得和从前不同。”
  二人吐露抒发一顿后,蕴生还是跟着黛争和傅兰萧坐在一起,几个人坐下来吃了一顿晚膳。
  只是在座的各怀心事,都十分沉默。
  烛火前,傅兰萧还缠着黛争不离开,窗前影动,分外暧昧。
  他从烛光前看着她,仔细瞧着她脖颈上曾红了一块的伤口,往上再看,是长期带着人/皮面具留下的痕迹,“你的脸变得更白了一些。”
  她点着今日带回来的香料,没接他的骚扰,只说:“你现在就像个死缠烂打的登徒子。”
  “可我不是因为想你?你确实被我缠上了,你不原谅我,跟着我离开,那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他捉住她的手臂,“黛争,你怎么就不信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连发毒誓都能反悔。”黛争手上没停,傅兰萧顿了一下,企图先转移话题,指着她手下的香料,酸酸地问:“这些东西真有用?居然一个国家的皇子还能亲自给你送……”
  “你不是还为了香料来的?还在长安天天求神拜佛来着,之前你也说,不信这些。”
  他靠在桌案前,有许多话跟黛争说:“偶尔信一下不会出什么岔子,你说是不是,小神仙,嗯?”
  他曾经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也不愿与人有过多的温情,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任何人打交道都精于算计,伪装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可是一次又一次在黛争的面前,他与过去的自己越来越远。
  他知道真实的自己卑鄙无耻,只想把她占为己有,甚至想过不让任何人见到她,就让他把她关在笼子里供他一人欣赏。
  现在他不愿这么做了,他也愿意为了她,生出软肋和牵绊。
  他在此时觉得,不是自己掌控了黛争的人生,而是黛争掌控了他的所有。
  他为她变成她喜欢的模样,并且甘之如饴。
  他会成功的。
  或者,她也会成功的。
  他同时想道。
  傅兰萧本笑的微眯的眼眶,忽然一变,他鼻子向来灵敏,急速抓过黛争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身后的香料瞬间爆炸,火舌迅速地卷着屋内的装饰,变成一团团火球,瞬间吞噬二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冥冥
  势焰熏天的火焰直穿夜空, 左邻右舍看到火势,口中念念有词,左呼右唤提着水桶救火。
  可他们还未走近,就能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 黎国特质的弯刀和中原独有的刀剑交割, 流淌的鲜血使他们背后的大火更加气焰汹汹。
  逐渐的, 救火声变弱,黑夜里唯有大火蔓延的声音, 和越来越清晰的打斗声。
  “黛娘子!黛娘子!”大火的源头是黛争的屋子,觅英和其他人还未睡着, 可以迅速反应过来。
  他抱起蕴生就跑,阿蛮也披着袄子跑出来,一桶又一桶地提水灭火, 可火焰却越燃越凶。
  “你放开我!”蕴生不顾觅英的阻挠,挣扎着,努力拍打着他的手臂, 可是孩童和男人的力量太过悬殊, 蕴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更旺, 而自己的亲娘生死未卜。
  “阿娘她……她……!”蕴生张嘴咬住觅英的小臂, 留下两排狰狞的牙印。
  “我去救她,你安分点!”可觅英纹丝未动,他冲蕴生吼道,“你现在冲进去是添乱吗?!”
  他把蕴生塞到阿蛮身边,提着一桶水, 将自己衣衫弄湿, 正要闯进火海时, 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浓烟中缓缓出现。
  确切的说, 是两个人的身形,二者几乎交叠在了一起。
  黛争被黑烟呛得咳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快……”
  “争娘!”
  几个人急忙围上去,觅英搀扶着黛争,忙不迭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黛争双手撑住觅英的手臂,摇了摇头,眼神瞄到傅兰萧,觅英又忙把傅兰萧架住,让其他人去看着黛争。
  他只瞄了一眼,便知道这人伤的极重,如若平时,他巴不得他赶紧死了,可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
  黛争扶着自己的腰,在阿蛮提着的水桶前蹲下,也不顾井水的刺骨,忙将里头的水全部泼到自己身上。
  她浑身滴着水,大口喘着气,被扶着跟着觅英从后门中逃出,遛进小巷,才将将缓过神来。
  她开口说话时,还是咳个不停,嗓子低压地跟男声一般,“黎国的……香粉,有,”
  话说到一般,她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跑的匆忙,他们也未来得及带水。
  但几个人心中已明了,觅英问:“那香粉有问题?可娘子不是一直在用他们给的香粉安眠?难不成是……”
  “他们并非一心想要跟燕国结盟,而是想以小博大,刺杀燕国皇帝?”
  黛争点点头,恐怕他们一开始找来她做译官,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却没人料到自己和傅兰萧有这样一段孽缘,更没有料到大燕的皇帝会亲自光临。
  这一切都让他们的计划提前,并且提高了不少成功的概率。
  傅兰萧这人心思缜密,一般不会出错,这几年对边地的治理也算有所建树,可依旧挡不住一些不甘为臣的小国来犯。
  黛争全身灰败,还在不断的颤抖发烫,月牙白的衣裳被火星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残洞,头发也被燎了一处,不过比起傅兰萧来说,她几乎算是毫发无损。
  她把视线重新转向傅兰萧,他的长发被烧去了一大部分,后背上的伤口蔓延到了前脖,血与肉的味道蔓延进所有人的鼻腔中。
  他在爆炸前的一瞬间,将她护在怀中,才让她躲过了这一遭。
  不过,他看起来离死不远了。
  黛争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争娘,外面的打斗声好像停了。”觅英的耳朵一动,从腰间拔出匕首,并未将傅兰萧扔在地上,“你们往后退,有人来了。”
  巷口先是震出来一阵剑刃的轻弹声,又闻浑厚的声音试探道:“黛娘子?”
  “戚无?”黛争手拍在觅英的肩膀上,示意他放下刀,“没事的。”
  他强行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黛娘子,陛下还在吗?”
  “他还活着。”
  但黛争不确定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死,她忽然手足无措地瞄了他一眼,生怕她说错了,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又重复了一遍,“他还活着。”
  这里是黎国的地盘,黎国的精兵倾巢出动,跟随傅兰萧来的影卫再强,也是一番苦战。
  戚无能在空隙中找到黛争,实属不易。
  戚无很少暴露自己的感情,他作为傅兰萧的影卫,若是主子没了,他活着也再无意义,他咬紧牙关,颤音道:“我们将力保娘子和陛下离开黎国,请您一定要让陛下活下去。”
  她心中有一闪而过的纠结情绪,但黛争的脚已经先行一步,跟上了戚无。
  她的内心深处,是希望傅兰萧死的。
  倘若他死了,长安就不会有人再寻找黛争,不会记载有关她的任何一笔。
  但绝不是这个时候——敌国侵犯,傅兰萧救她于水火。
  曾几何时,傅兰萧两次躺在血泊中,一次他恩将仇报,一次她置之不顾。
  这次,无关情爱,她还是要救他。
  他们乘坐着一辆漆黑的马车,连夜出城,身后的城池点燃烽火,举国上下搜寻着几人的踪影。
  傅兰萧经不起折腾,还好马车够大,也有一些基本的可供疗伤的器具。
  黛争和觅英让他背面朝上,剪开他身上的烂布。
  伤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他的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和布料分不开的皮肤更是触目惊心,汹涌的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在马车间,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像是即将流逝的生命再做最后的挣扎。
  这比她第一次见他,还要严重的多。
  她好不容易处理完背后的伤口,她全身的衣服又湿了一次,竟不知是被井水打湿,还是汗水。
  她数不清自己为他包扎了几个时辰,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出了黎国,只知天光大亮,所有人今夜都度过的煎熬——觅英不知疲倦地驾着马车,阿蛮和蕴生就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孩子们的关系总算在这场浩劫中勉强达成了共识,互相抱在一起小憩片刻,又强打着精神去准备吃食。
  傅兰萧依旧在昏迷中。
  他脸上的血与泥让人看不出他本来的俊秀模样,烧焦的味道让他再无半点清隽的气质,甚是难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黛争将他的头发剪去了大半。
  终于将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黛争还是未放下心,毕竟她就是个赤脚大夫,全部的医药知识还是靠在汝城时的有样学样,她真怕辜负了戚无和其他影卫,辜负了他们的牺牲。
  棘手的问题接踵而来,傅兰萧在第二夜中发了烧,黛争只会包扎不会看病,一行人转了方向,急匆匆地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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