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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尤然跨坐在云瀚海的腿上委屈地大地哭起来。
  云瀚海低头瞧着这张委屈得皱巴巴的小脸,这人尤然扁着嘴,嘴巴也已经快噘到天上了。
  云瀚海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抬腿颠了颠他,又伸手挑着他的下巴细细地打量这眼前这张脸,接着又鬼使神差地倾身过去吻掉了尤然面颊上的泪。
  面颊上一片湿热,尤然享受地眯了眯眼,然而那人的吻一往下就变了味,全不复刚才的温柔,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尤然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便放弃挣扎了,他那一双细白的胳膊搭在云瀚海的后颈,整个人被吻得向后仰。
  尤然怀里睡着的小东西被这阵动静给吵醒了,“嗷呜~”那声音弱小可怜又无辜,冷不防地从尤然胸口传来。
  云瀚海动作一顿,拉开一小段距离后诧异地看向尤然得胸口。
  尤然的领口钻出了个毛茸茸的小白团子,那小东西的小黑眼珠圆溜溜瞪着他,那模样神态但是有几分像他怀里的冤家。
  它那小黑鼻子嗅来嗅去仿佛是在找吃的。
  “这是什么东西?”云瀚海虽俯视着尤然,但那眼神中的宠溺温柔早已溢得满殿都是。
  尤然的手指绞着男人松松垮垮的领口打着圈儿,他脸上还有未曾干涸的泪迹,明明是一副温良谦卑的小模样却说着语出惊人的话。
  “这是我给你生的儿子呀!”
  “……”
  见云瀚海不说话,尤然撕破伪装了,他直起身来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云瀚海,作精然上线了,“你是不是又不想认账了!昨天晚上明明还对我甜言蜜语的,如今见着了我们的儿子怎么不说话了?你这个负心汉!”
  云瀚海捉住了那根一直戳他心口的手指,无奈道:“行,我认它,我择日便立它为太子。”
  “……”
  “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你是皇上,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就算是条狗那也是太子。”
  尤然一愣,呆呆地看着云瀚海问,“我还算是皇上吗?”
  “我不是说过吗?你是大周唯一的皇上,有我在……”云瀚海一字一句地道:“觊觎者死。”
  他说罢便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尤然起了身,尤然惊得搂紧了云瀚海的脖子,只见男人从床头的软枕下拿出了一套明黄色的龙袍。
  嗯,有点眼熟。
  “因为花婕妤的事,我叫人搜了宫,这套常服是在冷宫外边一个宫女的住处里发现的,是你放那儿的吗?”
  尤然迟疑地点了点头。
  云瀚海心里一软,凑近他额头亲了一口,道:“从今往后,你不必再想着为了活命而假扮成宫女,我要你堂堂正正地以皇上的身份待在我身边,我要你活得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肆意快乐,我要你过得比所有的皇帝都要开心,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永远只做你的摄政王。”
  尤然在这一刻瞪大了眼睛,昨夜他虽然感动心里却觉得那是醉话当不了真,现如今还清醒着的云瀚海对着他又说了一次,他怎么能不动容。
  “朕不要你只做摄政王!”尤然反手捏着他的下巴,轻佻又诱惑地道:“朕还要你做朕的男人,没有朕的允许,你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那最后一句话被尤然咬得极轻,云瀚海忍不了,揪住小云朵的后颈往床下轻轻一丢,抱着尤然直往床上压。
  小白云跟云瀚海一样,此时此刻根本离不开尤然,离了尤然的手便开始嗷嗷嗷地叫,然而这次它的主人好像有点分身乏术,小白云绝望地嗷呜了一声便开始爬床,但它那小短腿伸得再直也够不到床边,它实在是太小只了。
  尤然余光里暼脸小白云在床边急地直打转,那又急又委屈的小眼神简直太杀他了,无奈之下他探见只手过去,小白云立马眼巴巴地蹦过来给一口叼住了。
  这狗子总算是安分了。
  尤然正准备安心地来对付云瀚海,却见云瀚海突然不动了,看着他时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吗?”尤然装作不知道得样子,却恨不得把床下那只手给藏起来。
  尤然刚一这么想那只手便被云瀚海捉住了,云瀚海一手提着狗子一手捉着尤然的右手,极度残忍地将那根手指从小白云那里夺了回来。
  他将狗再次扔回了地上,这次再不复之前的温柔,被摔到地上的小奶狗被摔地嗷嗷直叫,尤然想要下床,刚起身就被按回了床榻。
  “……”
  云瀚海将尤然那根食指仔仔细细地擦了个干净,沉声道:“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包括狗。”
  “咱们的儿子也不行?”
  “不行。”
  “哦……可是咱们的儿子饿了呀,我得去给他喂奶了。”
  云瀚海被这道无辜的眼神无端地盯出了一股火气,他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喂奶可以,你得先喂饱我。”
  “唔……”
  事后尤然捂着胸口那两处肿的像包子并且一直隐隐作痛的地方,只恨不能打死当时提喂奶的自己。
  次日的朝堂上,文武百官看但明殿之上坐着的人时各个都面露惊恐之色,那表情各有各的愕然,一个个的看过来煞是精彩。
  尤然一身明黄色得龙袍,玉冠上流珠晃动,称的人愈发地面若冠玉,可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无端生出了一股寒意。
  一直站在他下首的摄政王此刻立即单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跟着跪拜行礼,他们恐怕做梦都没想到周建营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制住了摄政王,让摄政王甘愿对他俯首称臣。
  “众位爱卿平身!”
  “这几日朕身体实在是抱恙,所以才委托了摄政王代替朕兼国……”
  内阁的老臣只觉得松了口气,实干派们却纷纷提起了心。
  摄政王作为叛军出身,此时此刻跟皇上站在一起的画面也太不对劲了。
  能站在朝堂上的人要么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了,要不就是有了七窍玲珑般的心,对于皇上说的场面话他们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压根就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们只觉得此时此刻的情形实在过于诡异,云瀚海作为叛军找到了百姓们人人得而诛之狗皇帝却不杀他,还让他继续做皇帝,更诡异的是,皇上重夺帝位应该第一时间斩杀叛军,然而他也没有这么做,铲除异己四个字在他两人身上行不通。
  “朕自知资质平平,自朕十七岁继位,在位五年毫无功绩不说还任用奸臣,致使朝堂之上奸佞当道,即日起,朕定会广开言路,事事以摄政王为先,事事与摄政王商议……”
  某些人顿时心下了然,只当摄政王如今闲的发慌,想养个傀儡皇帝。
  尤然心里到是无所谓,他如今虽然真的过了把皇帝瘾,但他可不打算整日整日地耗在朝堂和御书房里。
  知道他是个傀儡,激进派们便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敢问皇上,西南匪祸之事可有解决之策?”
  “……”
  “这话该是皇上问你们的吧?”云瀚海打量着问话的那人,目光冷凝,“为人臣子的本分便是为吾皇分忧解难,你今日是来替皇上分忧的还是来让皇上给你分忧的?”
  那人被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摄政王一盯,当场跪地,“微臣不敢!还望皇上恕罪!”
  那龙椅是层禁锢,没了禁锢的摄政王就像一朝脱离了牢笼的猛兽,在朝堂之上他再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条条框框困住了皇帝但困不住摄政王,他现在已然不会是他们的君主,所有人都要对他忌惮三分。
  为官之道和为君之道是两条道,云瀚海手握十万大军,倘若他是大周真正的君主,这对朝臣们来说便不是威胁而是助力,但如今他只是摄政王,还是个和皇室毫无瓜葛的异姓王,如此大的威胁摆在朝堂震慑的不仅仅是皇上还是文武百官。
  总之,没了那条锁链的野兽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瞪视着朝臣们,文武百官在这阵恐怖的威压下纷纷梗着脖子,一个个硬着头皮等着下朝。
  期间但凡有言官出面质疑尤然都会被凶神恶煞的摄政王给怼到没脾气,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竟然迟迟没有人开口说话。
  老狐狸们心里门儿清。
  尤然在龙椅上坐爽了,当即大手一挥,道:“朕决定,明日便让陈南陈北两位将军从神兵营调派两万精兵赶往西南,与西南六州的守备军里应外合剿灭土匪,摄政王觉得如何?”
  “皇上英明!”云瀚海立即躬身道。
  激进派们这才后知后觉也发现了,这上边坐着的哪里是什么摄政王的傀儡,摄政王是他的傀儡还差不多。摄政王对皇上那明目张胆的保护此刻就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护着自家的亲儿子也没有做到这个程度的。
  朝臣们看尤然时得眼神顿时都变了,他们的皇上不简单,竟然连摄政王这样穷凶极恶的叛军都收服了。
  朝堂之事告一段落,尤然已经接连很多天没上朝了,他手里拿着前线的捷报,坐在云瀚海怀里跟小云朵一起等着被投喂。
  从广西那边连夜快马加鞭运来的荔枝此刻正鲜嫩饱满地被放在玉盘上,云瀚海耐着性子给他一颗一颗地剥好又一颗一颗地喂到他嘴边,末了还递手过来接他吐出来的核。
  尤然放下捷报又拿着毛笔在奏折上写写画画,时不时问云瀚海两句,得了主意便甩着墨汁开写,连看了几本折子后尤然原形毕露了,“还是给你看吧。”
  云瀚海无奈地摇着头,擦了擦手便接过了折子,但是尤然并不安分,他从云瀚海怀里伸长了脖子往外看,高声喊着,“人到了吗?”
  太监总管是个眉眼间都带着恭顺的人,他对桌案前的两人一狗的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回皇上的话,人已经在外边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尤然摆摆手,“叫她进来吧!”
  片刻后进来一布衣打扮的女子,那女子跪地行礼后便没再抬起过头。
  尤然高声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抬起了头,待她见着桌案前的男人先是抑制不住地一喜,待看到尤然的脸时面上的恐惧之色拦都拦不住。
  吴娉婷尖声道:“是你!”
  太监细着嗓子训道,“放肆!怎么对皇上说话的呢?”
  “皇上?你是皇上……你竟然……”吴娉婷惊得一时语塞。
  “嗯哼!”尤然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此刻他只想拿鼻孔看人,“朕此次召你入宫便是要教你知道,身为一个贱婢,便休要痴心妄想,摄政王是朕养在身边的男宠,不是你们这些贱婢奴仆可以随意窥探觊觎的!”尤然的腰被捏了一把,云瀚海太过于熟悉他身体的敏感点了,只一下就捏酥了他半边身子。
  吴娉婷此刻已经被男宠二字给砸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做梦也想不到,那日被自己嘲弄身份卑微配不上摄政王的“女人”竟然会是当朝天子!现如今摄政王唯一的顶头上司!她原本还抱着丝希望心存侥幸,现如今被尤然杀得个片甲不留。
  “还有啊,你这个女人委实卑鄙,当日你妄图陷害朕的事情朕可不打算就此揭过,来人——”
  吴娉婷幻想破灭后只剩下绝望和害怕,她的哥哥至今扔在狱中,她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逃过一劫,“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贱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这个女人心术不正,放出去就是个祸害,来人啊,将她同吴远叛贼关押到一起!”
  吴娉婷被拖了出去,尤然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他终于可以好好地吃荔枝了,然而,被放倒在桌案上时他还是懵的。
  云瀚海如是说,“皇上吃饱了,该轮到我了。”
  “……”
  太监们悄悄地退了出去,留下这一室好春光。
  情到浓时,云瀚海甩了甩被尤然抓乱的额发倾身凑到他耳边道,“然然,我爱……”
  尤然猛地捂住了他的嘴,那双眼也从翻涌着的情潮中猛然清醒,“答应我,那三个字我们老得快要死掉的时候再同对方说,好吗?”他还不想这么快离开他,后边的世界定然是凶险万分的,所以他一定要在这里同云瀚海长命百岁!如果任务失败了,至少他们曾白头到老过。
  云瀚海虽然不解,但看懂了尤然目光中得坚定,他点了点头,两人再度吻到了一起。
  周建营在位第六年里,大周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叛军攻入京城,紧接着叛军们又马上被皇上收服。
  而朝堂之上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周国多了个摄政王,协同皇上一起肃清了朝堂,将贪官奸佞斩于集市。至此,大周国才逐渐恢复稳定。
  在朝堂之上,文有内阁以及六部,武有陈南陈北以及王猛率领的神兵营,许诸统领的都城禁军。他们在内肃清朝堂斩杀奸佞,在外平定匪祸安抚流民,仅两年之间大周便已经走上繁荣之势,四洲粮仓充实,国库也随之逐渐充盈。
  尤然跟云瀚海在朝堂下的柔情蜜意也从未顾忌过王公大臣,更从未将大臣们批评的折子放在眼中。
  他们站到一起时眼中便只剩下对方,他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他们彼此之间永远只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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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嘿嘿,下一篇是丧尸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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