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他圈在怀里，低着头盯着他，眼睛里全是火焰在跳动。
汤阅的心陡然跳漏了一拍，而后男人便一把握住了他的腰吻了下来。
郜峻这次的吻又很又凶，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汤阅有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被迫承受，郜峻却非要把他半抱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瞧。
“乖……让我亲一亲，走出这条巷子就暂时不能这样亲你了……”
汤阅被他说得一愣，却顿时放松下了身体，郜峻眼底一眼，直接扣住对方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汤阅简直招架不住这样的郜峻，没一会儿便软了身子，眼睛里蒙着雾气承受着郜峻的吻。
两个人走出巷子的时候汤阅的呼吸都还有点不畅，两个人站在y国阳光明媚街道上，郜峻转过头看着身边脸颊还有些泛红的汤阅，执起他的手，学着几个世纪前的贵族那般行了个礼，然后在汤阅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汤阅先生，从今天开始，请接受我对你的追求。”
汤阅站在男人的对面，看着郜峻脸上的笑意，竟然一时酸了眼。
……
从那天之后，郜峻便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开始认真地追求汤阅，甚至在酒店里，两个人都是分房间睡的。
在y国那几天，郜峻白天会带他去各处景点游玩，他们真的就像是一对还在谈恋爱的情侣一般，白天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随着人流走过，在花田里拍照，晚上坐着游轮在船上喝酒，然后郜峻会把汤阅送到他的房间，离开前在他的额上轻轻留下一个吻，然后再帮他关好门，返回隔壁自己的房间。
汤阅洗了澡，躺在自己的床上，打开手机，便是郜峻的晚安短信，汤阅的嘴角不自觉地便上扬，也十分快速地回了简短的“晚安”两个字，然后便关了手机，拿出两人的离婚证明，心里觉得甜甜的。
而在两人回国之后，郜峻也亲自把汤阅送回了他位于市中心的小公寓，车停下来的时候汤阅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郜峻看着他这小模样一阵心痒，最后却也只能伸手帮他解了安全带然后在他的鼻尖儿上亲了一下，“你以为我想放你回去？可是我的话放出来了，就自然要遵守……”
汤阅听得愣愣的，一句话不说，只知道看着郜峻。
郜峻终于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还不忘逗他，“你这小眼神儿明显是要我抱你，好了，不逗你了……阅阅，我真的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缠着你，贴着你，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但是……相比这种身体上的亲密，我更希望你的心是属于我的，所以……为了有一天你能够真的心甘情愿把心交给我，现在我所有的忍耐，都算不得忍耐。”
郜峻一段长长的话说完，汤阅却已经红了眼睛。
郜峻探过身子轻轻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道，“你再不走，我可能真的要忍不住把你带回去了。”
汤阅闻言沉默地看了郜峻半晌，却突然之间探过身快速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下了车跑进了公寓里。
而被小爱人主动亲了的郜峻却直接愣在那里，直到人早就已经看不见了，他才苦笑着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发动了车子。
此刻他简直无比后悔刚才把人放走的决定。
※※※
离下班的时间不过还有半个小时，郜峻给汤阅发了短信但是对方迟迟没有回复，他面前桌子上还摊着一份材料，心里却已经在想等会带小家伙去吃什么好。
他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动静，终于，他忍不住拨通了汤阅的手机。
电话等了一会儿才接通，郜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悠闲地向后倚在靠背上，然后道，“还没结束。”
“刚刚拍完。”
“那……等我去接你，带你去一家特别漂亮的餐厅。”
“嗯，好。”汤阅那边很快便答应下来，郜峻没有多想，挂掉了电话准备下班。
而另一边，汤阅挂掉了手机，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人，程聪把手里燃到尽头的烟往地上一扔，然后捻灭，笑道，“这就是你那有钱的金主吧。”
第39章 反常
汤阅看了一眼被程聪捻灭在地上的烟头，“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尊重？”程聪嗤笑了一声，“当年赖在我家不走只为了混口饭吃的人也知道跟我谈尊重了？”
程聪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汤阅的胸口，汤阅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程聪，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能不能进郜氏我说了一点也不算，如果你再缠着我，那么我也只能报警了。”
汤阅话音刚落，程聪脸上的神情便有些凶狠起来，偏偏那边副导演因为有事需要找汤阅商量，程聪才不得已狠啐了一口，警告道，“你给我等着。”
汤阅冷着脸，再没看他一眼，然后走开了。
……
郜峻与汤阅通完电话之后便准备提前下班前往剧组去接汤阅，却没想到正要准备走，邢琛却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
“boss……”
郜峻听见邢琛有点犹豫的语气才抬起头来往门口的方向看，见关嘉宁此刻正站在邢琛的身边看着自己。
关嘉宁落座之后一直盯着郜峻看，沉默着不说话，郜峻看了两次表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就当他刚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关嘉宁却突然之间盯着郜峻开了口。
“为什么会变成他？”
郜峻脸色一沉，盯着面前的人。
关嘉宁似乎几天不见消瘦了不少，但是脸上依旧带着往常所熟悉的高傲表情，而后又忽然之间变得脆弱起来，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郜峻，“郜峻，如果……我现在放下身段来求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郜峻听得眉头一皱，冷声道，“不是‘变成他’，而是“一直都是他”。”
关嘉宁听到这话身子不自觉一颤，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也终于彻底崩溃，“我不信！郜峻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好好跟我说话啊，我知道我以前在你面前总是端着……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别喜欢他好不好……他就是我的替身啊……”
说着说着，关嘉宁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他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郜峻的身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是一个犯了病的精神病人。
郜峻闭了闭眼，伸手将关嘉宁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撸了下来，“嘉宁，你别这样，我十年前就爱上汤阅了。”
关嘉宁突然之间停止了所有的抽噎，惊讶地看着郜峻。
“我从没爱过你，你一直知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
关嘉宁离开的时候就像是一具空有肉体的行尸走肉，邢琛接着走进办公室，见郜峻沉着一张脸拿了外套准备下班。
“下个月关嘉宁的合同就到期了吧，告诉郜氏娱乐，跟他解约吧。”
邢琛一愣，郜峻似乎已经是不想再多说。
“这就当他打汤阅那一巴掌的回报吧……他是关擎的弟弟，看在关擎的面子上，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不打回去了。”
※※※
因为关嘉宁的突然到访，郜峻赶到剧组的时候有些晚了，汤阅站在路边等他，郜峻停了车，亲自下车来把人搂进怀里，“抱歉，突然之间有点事耽搁了一下，让你冻坏了。”
汤阅摇摇头，“刚才被副导演叫去谈剧本了，我也刚出来。”
郜峻却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中，帮他暖着，然后打开车门，让他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郜峻这一次带汤阅来的是一家主题餐厅，这家餐厅是以蘑菇为主要食材进行烹饪的，餐厅里装饰得也相当有特色，汤阅看得津津有味，郜峻原本因为关嘉宁有些阴郁的心情也随着汤阅的微笑变得好了起来。
明明只有两个人吃，郜峻却点了一大桌子菜，包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汤阅看着面前的美食脸上有些红红的，“点这么多太浪费了。”
郜峻却不以为然，拿起筷子帮汤阅夹菜，然后笑道，“你安心吃就好，吃不掉的我来。”
郜峻一句话让汤阅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他拿起筷子低头认真吃饭，不再说话。
饭后郜峻开车载着汤阅去江边兜了一圈，因为现在天气还比较冷，便没让他下车，两人只是停在路边看了看江边的灯火，便开车返回了。
车子依旧停在市中心的公寓下，郜峻帮他解了安全带，却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下车。
“我要走啦。”汤阅小声道。
“你走啊……”郜峻看着他回答，却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汤阅动了动自己那只被郜峻牵着的手，“你这样我怎么走……”
“我不这样今天晚上就没机会了。”
“什么？”汤阅一愣。
郜峻神秘地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汤阅似乎是被郜峻难得一见的赖皮模样笑到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看着他不说话。
郜峻眼睛里带着笑意嘴里说得话却分外认真，他把汤阅的手腕握得又更紧了些，然后道，“快亲啊，不然你今天晚上要跟我在车里过夜了，我是不介意，但是你……”
可是还不等郜峻把话说完，汤阅却突然之间抬头飞快地在郜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直接让郜峻后半句话堵在了嗓子里。
在黑夜里，汤阅的眼睛看上去格外得亮，郜峻的呼吸渐渐加重，他缓缓地靠近了对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郜峻灼热的呼吸直直地打在汤阅的脸上，让汤阅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粉红，汤阅感觉自己简直要溺死在郜峻的眼神里。
“阅阅，我想要亲你……”
汤阅不说话，垂下了眼睛。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
郜峻近乎叹息的声音刺激着汤阅的耳膜，下一秒，他的唇便被男人吻住，郜峻吻得很轻，却很认真，他捧着汤阅的脸，像是对待稀世的珍宝。
……
在那个轻柔的吻之后，郜峻便依诺言把汤阅放走了，汤阅回到公寓里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剧本，放在床边的手机却突然之间响了一声，汤阅下意识便以为是郜峻的晚安短信，拿起来一看却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汤阅，你最好想办法让你那个金主把我弄进郜氏，不然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汤阅看到这条短信心中一抖，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回复对方，而是飞快地删掉了这条短信。
他的手飞快地在屏幕上按下一串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郜峻”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汤阅一愣，却又连按了几下返回键，关掉了手机，关上了床头灯，用被子蒙住头睡去。
※※※
程聪的警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进了汤阅的心里，让他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还好这几日他没有什么戏，都是些商业活动，但是周扬却敏锐地发现了他似乎情绪不太好。
“小汤你没事吧，你最近两天好像脸色不太好，用不用我帮你……”
汤阅连忙摆摆手，“就是没睡好而已。”
两个人从十层的走廊穿过，会议室那边吵吵嚷嚷的，汤阅赶紧岔开话题，“今天公司是有什么活动吗？”
周扬回头顺着汤阅的眼神看了一眼，“哦，那个呀，是公司最近的选秀活动，已经进行一个多星期了吧，现在也到了复赛的阶段了，那些估计都是选秀的新人，第一次来公司，难免好奇嘛。”
汤阅点点头，没再说话，走进休息室休息去了。
然而几天之后，当汤阅在休息室里温习剧本的时候，推门进来的周扬却笑着跟他道，“汤阅，你那个哥哥居然也参加选秀了，听主管部门那边说，原本凭他的资质是留不下来的，但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有心眼的，说是你哥哥，主管部门那边也够狗腿的，知道现在你和郜总的关系，二话没说便又给他留下来了……”
周扬自顾地说了半天，却发现汤阅一直没有吱声，但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不由得叫了他一声，“小汤，你怎么了？”
汤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抖了一下才勉强说出话来，“你是说，程聪要跟郜氏签约了吗？”
“还没有，估计还要再等两天。”
汤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周扬却狐疑地看着他半晌，心里觉得他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上来是为什么。
※※※
汤阅的心陡然跳漏了一拍，而后男人便一把握住了他的腰吻了下来。
郜峻这次的吻又很又凶，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汤阅有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被迫承受，郜峻却非要把他半抱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瞧。
“乖……让我亲一亲，走出这条巷子就暂时不能这样亲你了……”
汤阅被他说得一愣，却顿时放松下了身体，郜峻眼底一眼，直接扣住对方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汤阅简直招架不住这样的郜峻，没一会儿便软了身子，眼睛里蒙着雾气承受着郜峻的吻。
两个人走出巷子的时候汤阅的呼吸都还有点不畅，两个人站在y国阳光明媚街道上，郜峻转过头看着身边脸颊还有些泛红的汤阅，执起他的手，学着几个世纪前的贵族那般行了个礼，然后在汤阅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汤阅先生，从今天开始，请接受我对你的追求。”
汤阅站在男人的对面，看着郜峻脸上的笑意，竟然一时酸了眼。
……
从那天之后，郜峻便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开始认真地追求汤阅，甚至在酒店里，两个人都是分房间睡的。
在y国那几天，郜峻白天会带他去各处景点游玩，他们真的就像是一对还在谈恋爱的情侣一般，白天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随着人流走过，在花田里拍照，晚上坐着游轮在船上喝酒，然后郜峻会把汤阅送到他的房间，离开前在他的额上轻轻留下一个吻，然后再帮他关好门，返回隔壁自己的房间。
汤阅洗了澡，躺在自己的床上，打开手机，便是郜峻的晚安短信，汤阅的嘴角不自觉地便上扬，也十分快速地回了简短的“晚安”两个字，然后便关了手机，拿出两人的离婚证明，心里觉得甜甜的。
而在两人回国之后，郜峻也亲自把汤阅送回了他位于市中心的小公寓，车停下来的时候汤阅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郜峻看着他这小模样一阵心痒，最后却也只能伸手帮他解了安全带然后在他的鼻尖儿上亲了一下，“你以为我想放你回去？可是我的话放出来了，就自然要遵守……”
汤阅听得愣愣的，一句话不说，只知道看着郜峻。
郜峻终于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还不忘逗他，“你这小眼神儿明显是要我抱你，好了，不逗你了……阅阅，我真的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缠着你，贴着你，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但是……相比这种身体上的亲密，我更希望你的心是属于我的，所以……为了有一天你能够真的心甘情愿把心交给我，现在我所有的忍耐，都算不得忍耐。”
郜峻一段长长的话说完，汤阅却已经红了眼睛。
郜峻探过身子轻轻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道，“你再不走，我可能真的要忍不住把你带回去了。”
汤阅闻言沉默地看了郜峻半晌，却突然之间探过身快速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下了车跑进了公寓里。
而被小爱人主动亲了的郜峻却直接愣在那里，直到人早就已经看不见了，他才苦笑着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发动了车子。
此刻他简直无比后悔刚才把人放走的决定。
※※※
离下班的时间不过还有半个小时，郜峻给汤阅发了短信但是对方迟迟没有回复，他面前桌子上还摊着一份材料，心里却已经在想等会带小家伙去吃什么好。
他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动静，终于，他忍不住拨通了汤阅的手机。
电话等了一会儿才接通，郜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悠闲地向后倚在靠背上，然后道，“还没结束。”
“刚刚拍完。”
“那……等我去接你，带你去一家特别漂亮的餐厅。”
“嗯，好。”汤阅那边很快便答应下来，郜峻没有多想，挂掉了电话准备下班。
而另一边，汤阅挂掉了手机，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人，程聪把手里燃到尽头的烟往地上一扔，然后捻灭，笑道，“这就是你那有钱的金主吧。”
第39章 反常
汤阅看了一眼被程聪捻灭在地上的烟头，“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尊重？”程聪嗤笑了一声，“当年赖在我家不走只为了混口饭吃的人也知道跟我谈尊重了？”
程聪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汤阅的胸口，汤阅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程聪，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能不能进郜氏我说了一点也不算，如果你再缠着我，那么我也只能报警了。”
汤阅话音刚落，程聪脸上的神情便有些凶狠起来，偏偏那边副导演因为有事需要找汤阅商量，程聪才不得已狠啐了一口，警告道，“你给我等着。”
汤阅冷着脸，再没看他一眼，然后走开了。
……
郜峻与汤阅通完电话之后便准备提前下班前往剧组去接汤阅，却没想到正要准备走，邢琛却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
“boss……”
郜峻听见邢琛有点犹豫的语气才抬起头来往门口的方向看，见关嘉宁此刻正站在邢琛的身边看着自己。
关嘉宁落座之后一直盯着郜峻看，沉默着不说话，郜峻看了两次表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就当他刚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关嘉宁却突然之间盯着郜峻开了口。
“为什么会变成他？”
郜峻脸色一沉，盯着面前的人。
关嘉宁似乎几天不见消瘦了不少，但是脸上依旧带着往常所熟悉的高傲表情，而后又忽然之间变得脆弱起来，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郜峻，“郜峻，如果……我现在放下身段来求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郜峻听得眉头一皱，冷声道，“不是‘变成他’，而是“一直都是他”。”
关嘉宁听到这话身子不自觉一颤，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也终于彻底崩溃，“我不信！郜峻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好好跟我说话啊，我知道我以前在你面前总是端着……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别喜欢他好不好……他就是我的替身啊……”
说着说着，关嘉宁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他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郜峻的身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是一个犯了病的精神病人。
郜峻闭了闭眼，伸手将关嘉宁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撸了下来，“嘉宁，你别这样，我十年前就爱上汤阅了。”
关嘉宁突然之间停止了所有的抽噎，惊讶地看着郜峻。
“我从没爱过你，你一直知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
关嘉宁离开的时候就像是一具空有肉体的行尸走肉，邢琛接着走进办公室，见郜峻沉着一张脸拿了外套准备下班。
“下个月关嘉宁的合同就到期了吧，告诉郜氏娱乐，跟他解约吧。”
邢琛一愣，郜峻似乎已经是不想再多说。
“这就当他打汤阅那一巴掌的回报吧……他是关擎的弟弟，看在关擎的面子上，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不打回去了。”
※※※
因为关嘉宁的突然到访，郜峻赶到剧组的时候有些晚了，汤阅站在路边等他，郜峻停了车，亲自下车来把人搂进怀里，“抱歉，突然之间有点事耽搁了一下，让你冻坏了。”
汤阅摇摇头，“刚才被副导演叫去谈剧本了，我也刚出来。”
郜峻却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中，帮他暖着，然后打开车门，让他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郜峻这一次带汤阅来的是一家主题餐厅，这家餐厅是以蘑菇为主要食材进行烹饪的，餐厅里装饰得也相当有特色，汤阅看得津津有味，郜峻原本因为关嘉宁有些阴郁的心情也随着汤阅的微笑变得好了起来。
明明只有两个人吃，郜峻却点了一大桌子菜，包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汤阅看着面前的美食脸上有些红红的，“点这么多太浪费了。”
郜峻却不以为然，拿起筷子帮汤阅夹菜，然后笑道，“你安心吃就好，吃不掉的我来。”
郜峻一句话让汤阅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他拿起筷子低头认真吃饭，不再说话。
饭后郜峻开车载着汤阅去江边兜了一圈，因为现在天气还比较冷，便没让他下车，两人只是停在路边看了看江边的灯火，便开车返回了。
车子依旧停在市中心的公寓下，郜峻帮他解了安全带，却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下车。
“我要走啦。”汤阅小声道。
“你走啊……”郜峻看着他回答，却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汤阅动了动自己那只被郜峻牵着的手，“你这样我怎么走……”
“我不这样今天晚上就没机会了。”
“什么？”汤阅一愣。
郜峻神秘地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汤阅似乎是被郜峻难得一见的赖皮模样笑到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看着他不说话。
郜峻眼睛里带着笑意嘴里说得话却分外认真，他把汤阅的手腕握得又更紧了些，然后道，“快亲啊，不然你今天晚上要跟我在车里过夜了，我是不介意，但是你……”
可是还不等郜峻把话说完，汤阅却突然之间抬头飞快地在郜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直接让郜峻后半句话堵在了嗓子里。
在黑夜里，汤阅的眼睛看上去格外得亮，郜峻的呼吸渐渐加重，他缓缓地靠近了对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郜峻灼热的呼吸直直地打在汤阅的脸上，让汤阅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粉红，汤阅感觉自己简直要溺死在郜峻的眼神里。
“阅阅，我想要亲你……”
汤阅不说话，垂下了眼睛。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
郜峻近乎叹息的声音刺激着汤阅的耳膜，下一秒，他的唇便被男人吻住，郜峻吻得很轻，却很认真，他捧着汤阅的脸，像是对待稀世的珍宝。
……
在那个轻柔的吻之后，郜峻便依诺言把汤阅放走了，汤阅回到公寓里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剧本，放在床边的手机却突然之间响了一声，汤阅下意识便以为是郜峻的晚安短信，拿起来一看却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汤阅，你最好想办法让你那个金主把我弄进郜氏，不然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汤阅看到这条短信心中一抖，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回复对方，而是飞快地删掉了这条短信。
他的手飞快地在屏幕上按下一串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郜峻”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汤阅一愣，却又连按了几下返回键，关掉了手机，关上了床头灯，用被子蒙住头睡去。
※※※
程聪的警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进了汤阅的心里，让他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还好这几日他没有什么戏，都是些商业活动，但是周扬却敏锐地发现了他似乎情绪不太好。
“小汤你没事吧，你最近两天好像脸色不太好，用不用我帮你……”
汤阅连忙摆摆手，“就是没睡好而已。”
两个人从十层的走廊穿过，会议室那边吵吵嚷嚷的，汤阅赶紧岔开话题，“今天公司是有什么活动吗？”
周扬回头顺着汤阅的眼神看了一眼，“哦，那个呀，是公司最近的选秀活动，已经进行一个多星期了吧，现在也到了复赛的阶段了，那些估计都是选秀的新人，第一次来公司，难免好奇嘛。”
汤阅点点头，没再说话，走进休息室休息去了。
然而几天之后，当汤阅在休息室里温习剧本的时候，推门进来的周扬却笑着跟他道，“汤阅，你那个哥哥居然也参加选秀了，听主管部门那边说，原本凭他的资质是留不下来的，但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有心眼的，说是你哥哥，主管部门那边也够狗腿的，知道现在你和郜总的关系，二话没说便又给他留下来了……”
周扬自顾地说了半天，却发现汤阅一直没有吱声，但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不由得叫了他一声，“小汤，你怎么了？”
汤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抖了一下才勉强说出话来，“你是说，程聪要跟郜氏签约了吗？”
“还没有，估计还要再等两天。”
汤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周扬却狐疑地看着他半晌，心里觉得他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上来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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