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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听她讶异中不乏欢喜道:“阿诩,你从何处牵来了这只白鹿?”
  刹那天堂,倏忽深渊。
  一颗心于飘飘浮浮中又沉沉坠落,萧珩忽觉这红枫如火,分外刺眼,他抬指一挡,连日来的夜不能寐,伤本就未愈便匆匆赶路,伤处剧痛与心中之恸同时袭来,令他脑中一窒,青年男子带笑的声音在他耳旁,仿佛在说着什么,他却只听到了“卿卿”二字,耳中嗡嗡,心潮翻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依稀仿佛,她似乎朝他看了过来,唤了一声,然他已再无知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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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出自《诗经》中的《国风·郑风·山有扶苏》。
  2.“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出自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
  第一百零五章
  这段日子以来, 孟清词过得极为惬意。
  谢山长是一位乍见严肃,相处起来却极其慈和耐心的长者,对一众年轻先生极为照拂,称得上细致入微。她的学识之博, 见闻之广, 令清词自惭不如。她本以为自己已涉猎颇杂, 然与山长在一起,方知己之浅薄,想来虽有父亲纵容之故, 自己玩心大,不思精进才是最主要的缘故。
  也因此, 除了教学生书画之外的闲暇时间,清词最喜凑近谢山长, 只觉便是对坐闲谈,都获益颇多。
  除了一点不好,常在谢山长处遇到洛长欢。
  然她也不能将人赶出去, 因她来的那日才知,洛长欢虽未在晴鹤书院就读过,却曾于少时得谢山长授业,算是她的不记名弟子。
  而谢山长每每看看她,又看看洛长欢, 唇边浮现的那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更令她有口难言。
  而且这厮, 似乎有些针对她,除了教授四书五经, 还主动提出要教授西洋画。
  这日天气晴朗, 清词忽然起了兴致, 便与知微一起,做了几样精致细点,携至谢山长所住的明思院,与之品鉴。
  谢山长讶然:“想不到嘉嘉你竟有这般手艺。”她实在是个体贴有涵养的人,并不追问清词过往,两人日益相熟,谢山长索性以“嘉嘉”呼之,更加亲近。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赞,“孟院长甚会教女。”初见是温雅端庄的大家闺秀,熟稔后却是心思清浅,俏皮灵动的娇娇女,让她这种无意婚姻的人都不由有些羡慕孟昭文,有女如此,承欢膝下,老孟何德何能。
  只廖老大人隐隐透露过,清词是和离之身,只不知为何未回青州,若是因孟昭文的迂腐,谢山长甚是替他惋惜。
  “才不是呢。”清词撇嘴道,“我爹素来不喜这些。他常说我过于注重口腹之欲,总于这些微末细巧上下功夫。”说到这里,不免想到自己去信青州,告诉父亲已在晴鹤书院任教,被父亲好一番勉励,脸颊边的小梨涡便若隐若现。
  有良师如益友,便连思乡之情,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一道名字是“晴秋”,是用白茶和橘柚所做,出自“羽盖晴翻橘柚香”一句。”清词将枫露点入茶汤,笑道。
  “再者,医书上说,秋日食柚,可以解燥。山长您尝尝。”她道。
  谢山长拈了一个入口,点头道:“微苦沁甜,茶香四溢,清淡不腻,甚好。”感慨道:“到我这个年龄,便不得不于口腹上约束一二了。”
  “山长您看起来就和我的同龄人一样。”清词笑道,忽然想起这一道“晴秋”是近日方琢磨出的,做出来之后自己还未尝过呢,统共只有四块,谢山长已用了两块,于是她伸指,打算拈一块尝尝。
  手刚刚触到碟边,那一块点心平平飞了出去,清词眼睁睁见它落入雪白掌心,被刚走进院门的那人优雅而快速地吞入腹中,他还道了句:“味道尚可。”
  “你!”清词气极反笑。
  洛长欢着了一身书院的先生制服,米白缎面交领长衫,领口和袖口以蓝缎滚边,乌发上束以蓝色发带,少了那份风流浪荡气,整个人看起来儒雅端净,饱读诗书的样子。
  面对清词的指控,他微微一笑:“嘉嘉,提醒你,”这人早就打蛇随棍上,将对她的称呼从“孟家妹妹”,随着山长换成了“嘉嘉。”
  “莫忘了你昨日答应了学生,今朝要带他们在外赏枫作画。如今,”他摸出怀表一瞧,“时辰快到了呢。”
  “糟糕,我忘了!”清词倏然起身,匆匆朝外走去,也顾不得反唇相讥身后某人嘴欠的那句:“朗日清风,细点香茶,我与先生共赏这良辰美景,实乃人生乐事。”
  那细袅婀娜的背影转过院门,谢山长才瞥了眼洛长欢,拈起最后一块“晴秋”,悠悠道:“阿诩,你似乎有意招惹嘉嘉。”
  洛长欢笑而不语。
  话说,她杏眸圆圆,怒气冲冲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谢山长又问:“你早已过了乡试,明岁春闱可有什么打算?”
  洛长欢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先生知我,一向醉心风月,无意功名。”
  “倒是颇想如先生年轻时那般,出门走走,领略大周山水,外域风情。”
  谢山长闻言并不意外,只笑笑打趣:“以阿诩的年龄,如今还没有成家的心思么?”
  素日提起这个话题,洛长欢往往避而不谈,然今日,谢山长却觉出了异样,他只是垂下浓密精致的睫毛,捂唇咳了一声。
  “女子心思,还是向往安稳。”谢山长提点道。
  “山长很喜欢嘉嘉?”洛长欢忽然问。
  “难道阿诩不喜欢吗?”谢山长反问,这句话含意丰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仿佛深藏于久的秘密被人发觉,洛长欢忽然起身:“先生,我方想起应了嘉嘉,今日给她备了一份惊喜。我先去了。”
  谢山长眯眼瞧着洛长欢的背影,怎么瞧怎么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
  萧珩悠悠醒转,入眼是简朴无花纹的素色帐顶。
  屋中拢着火盆,因此虽格窗半敞,仍是暖意融融,窗外夜色昏暗,屋中一点如豆烛光,被从格窗溜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一室安静。
  萧珩凝眉想着早上的情形,不由掩面,他,一个武艺高强的将军,竟在心上人的眼前晕了过去,更糟糕的是,他晕过去的那一刻,身上的伤口似乎因为用力崩裂,偏偏他今日为了讨她喜欢,也使自己的风格显得不那么冷峻,特意换了浅色衣衫,鲜血涌出,想必惨不忍睹。
  思及此处,他低头看向身上还未愈的几处伤口,却发现已被重新敷了药,细细地包扎好了。
  她从来都是这般温柔细致。
  萧珩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精心筹谋,刻意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刻,这么不尽如人意!然心中又不可抑制地,涌上丝丝缕缕的甜意。
  晚风吹进活泼的嗓音:“姑娘,世子这是又被刺杀了么?”这称呼令他猛地皱眉。
  “谁知道呢?”那管温婉柔和的声音道:“你得空问问赵大人是怎么回事罢。”
  早晨她授课时,依稀瞥见一人一马兀自伫立,只以为是上山赏枫的游人而未加留意,毕竟,战事在即,谁能想到,萧家军的主帅,竟不在前线,而在姑苏城呢?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明白萧珩的意图。虽内心有一个念头,他似是为她而来,然这想法一浮起,便不由自嘲:以萧珩的性子,孰重孰轻,一目了然,莫说她在萧珩心里,本就没有多重的分量,便是他再念着她,家国大事不是儿戏,他是万万不会抛下三军,特特来寻她的。
  她很想把赵剑唤进书院照顾萧珩,毕竟她是前妻,然赵剑那家伙,平日总在她眼前晃,这个时候滑如泥鳅,指着有要紧事临阵脱逃。清词冷笑,什么要紧事,比照顾身受重伤的主子要紧?
  萧珩听到竹帘声响,轻盈的脚步进了屋子,若有若无的桂香飘了进来,她似是从桂花树下经过,拂了一身清芬。
  忽然忆起,安澜院的前面也植了两树丹桂,每年的这个时候,她总会采花蒸露。如今她早已离开国公府,不知这丹桂花开花落,可觉寂寞?
  清词从食盒取出药碗,试了试温度,余光瞥到知微在那一个劲往帐子里瞅,她转了转眼珠,道:“你服侍世子喝药。”
  知微吓了一跳,忙退一大步到了门外,讪讪道:“这种细致的活儿我哪行呢!姑娘您来,您来。”
  又低低嘟囔了一句:“从前在安澜院里,世子也极少让我们近前的,我哪知道怎么服侍他?”
  何况,世子来做什么呢?他整日里待姑娘冷冷淡淡,若即若离,莫非如今后悔了?姑娘幸亏离了他,如今笑容真切了,眉间不再如在国公府时,总笼着一抹轻愁。
  嗯,还有洛公子这般美男子整日凑在姑娘面前逗趣,引着姑娘说话,日子比从前有趣多了!
  声音虽小清词听得清清楚楚,她抚额,都是自己素日纵的,这丫头都敢给她派活了。
  然萧珩身份特殊,她又无人可用,只得自己上。
  绣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极轻极轻,但萧珩是习武之人,耳力敏锐,他听到那声音走到帐前便停住了,似乎也在犹豫。
  明明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她,然这一刻,忽然不敢面对,萧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佯装仍在沉睡。
  馥郁的桂花香气夹杂着如有若无清甜的橘香,萦绕在这一方罗帐之中,是他熟悉不过的她的气息,亦是他无比思念和贪恋的甜美,想拥她入怀,揉她进他的骨血之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然他什么都不能做。
  心念电转之间,一只柔腻温暖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萧珩猛地僵住,听到她幽幽叹了口气:“奇怪,明明也不发热,为何还不醒呢?”
  “再睡下去,药可要凉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零六章
  萧珩身体紧绷, 额上因着她的触摸,似乎要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她语气中满是担忧,萧珩犹豫着是否睁开眼睛,忽听窗外有人笑唤了一声“卿卿”, 男子的声音优雅华丽, 宛如流泻的月光, 又似含着浓浓的情意,余味悠长。
  他听到她道:“这人!”虽是抱怨,声音却是轻轻巧巧, 不带半分恼怒,随之她将药搁在榻旁的小几上, 站起身来。
  萧珩在被子下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清词心中无奈,洛长欢的脑回路她从来都没有搞明白, 反正自从他从墙头跳下来那刻起,众人倾慕仰望,她也曾暗暗好奇的南地四公子之首, 在她眼里便失去了神秘的光采。
  不可否认,此人相貌一流,也的确有才华,琴棋书画不在话下,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骑射武艺亦是娴熟高超,似乎这世上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可这人嘴太欠了, 性子也过于浮浪,便拿这称呼来说, 明明随着山长唤她“嘉嘉”她也认了, 今天又突然冒出来个“清清”, 她乍一听到,只觉胳膊都麻了,瘆人得很,只想立时捂上他的嘴。
  又听洛长欢似催促地唤了声“卿卿”。
  清词垂眸看萧珩,见他仍沉睡未醒,想了想将药放进食盒里保温,才足音极轻地走了出去。
  因萧珩的脸色,显然是没有休息好,为防洛长欢扰着他,清词带上门,便拽了拽洛长欢的袖子,示意他出了院子再说。
  洛长欢目光晦暗地瞥了眼晃动的竹帘,任清词拉着他往外走。
  直到走出院门好一段距离,清词才松开洛长欢的手:“什么事?”
  洛长欢凝目定定看着她,一双桃花眼难得的没了笑意,反而蕴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清词下意识地抚上脸:“是沾上什么东西了不曾?”
  不过片刻,他恢复了素日的漫不经心,轻飘飘道:“清清,今儿怎么谢我?”
  清词茫然了一瞬,这才想起她今晨亲眼见萧珩晕了过去,心中慌乱无比,是洛长欢和几个年长的学子帮着把萧珩抬到客院,才告辞离开,她心思在萧珩身上,忙着请大夫熬药,早忘记了课未上完,原来是洛长欢帮她顺了下来,思及此处,不由有些惭愧。
  她咽下了那句:“不许叫什么清清!”,讷讷垂头:“你想怎么谢?”
  洛长欢打量了她足足一刻钟,久到清词已经不耐烦了,她记挂着萧珩,正要脱口而出:“若是想不出便慢慢想罢,想好了告诉我。”洛长欢已悠悠道:“若不然,你给我绣个什么物件儿?”
  他问得甚是随意,实则内心极是紧张,一瞬不瞬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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