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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芳华走到他面前,万分不解:“恪言已经把话说到这地步了, 你又是何必呢?”
  自己孙子是怎么样的人, 她再清楚不过。何况他们梁家到了这个地步, 已经不再需要其他东西的加持。
  梁继衷冷笑一声:“他不这样说我或许会放他们一马,但他现在就已经神智不清到为了柳絮宁忤逆我了!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现在不阻止,以后还得了?”
  见丈夫如此, 许芳华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示弱便会放他一马?好笑,她了解孙子,也了解相敬如宾几十载的丈夫。梁恪言示弱同意,他会觉得自己梁家的继承人毫无傲骨, 胆怯懦弱。若梁恪言反抗,他又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对孙子的惩罚只会得寸进尺。
  放人一马?这词无论在何种情形下都是不存在的。
  妻子背着自己做了什么,梁继衷是知道的。但他不明白,许芳华会让于天洲汇报梁恪言的情况, 也会独自叫来梁恪言敲打他离柳絮宁远点。他不过就是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他们为着同一个目的而行进,她此刻的怒意又是为何?
  梁继衷将目光落于窗外,轻轻叹气:“你啊,妇人之仁。”
  ·
  回到公司的时候, 大家刚刚结束午休时间。cindy没多说什么, 按部就班地和她说着实习期要做的主要内容。只是柳絮宁觉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第一个下午总归不会太忙碌的, 柳絮宁摸鱼的时候还会觉得很愧疚,左顾右盼妄图找点事做,以让自己摆脱这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境地。不过幸好,其他实习生似乎也没事,有人陪着,空虚的心就踏实了。
  柳絮宁中途去上了个厕所,出门时恰巧看见是cindy在和上午来找她的女人说话。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那女人说多照顾照顾她。cindy见多了这种事,见怪不怪,只是女人后面跟了句“照顾得明显一点也无妨”。
  cindy诧异。
  柳絮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位。
  梁锐言的消息是在这时发来的:【爷爷找你?】
  该面对的总要对面,她回了个嗯。
  梁锐言:【什么事?】
  我回家了和你说吧。
  敲下这些字,她又一一删除,打字:【我以后不住云湾园啦,今晚搬出去,地方早就已经找好了。】
  打出“早就”两个字的时候,她想,这算不算是一种骄傲的偏执,这两个字一左一右地落在她的肩膀上,顶起她的下巴和头颅。她才不是被梁家赶出去的,她早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梁继衷当然没有特地找过柳絮宁,梁锐言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就暗觉不妙。如周行敛说的,如果梁家不同意他和柳絮宁在一起,又怎么会同意哥哥和柳絮宁在一起呢?爷爷找她,只可能是因为一个目的。
  “不玩了梁二?”今天朋友攒了个局,见梁锐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要走,好奇地问。
  “嗯。”
  “行吧。”朋友说,“过几天再来。”
  梁锐言翻口袋找车钥匙的空隙,抬头看他一眼,语气全是不耐烦:“隔三差五聚什么聚。”
  朋友站起来,压低声音:“这局主角是谁你不清楚?那一圈,喏,就那一圈——”他下巴往最里边的沙发一努,“都冲着你来的。”
  “你不知道我?”
  “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咯。你那个宁宁都跟你哥那什么,那其他姑娘大着胆子想上跑道有什么不对的,一不作奸犯科,二不阴谋诡计,追求真爱有什么——”
  “宁宁和我哥?”梁锐言打断。
  见惯了梁锐言一副吊儿郎当公子哥的模样,突然看见他皱起的眉和冷飕飕的眼神,朋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中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天下皆知的东西,梁锐言这可怜鬼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梁锐言问。
  他哥说的?
  “那几个女生说的啊,大家都在这块大学城,一来二去的不就知道了吗。”
  “一来?”梁锐言冷笑,“是从哪里来的?”
  朋友当下也是纳闷,这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柳絮宁走马路上被人要联系方式也是常事,对方被拒绝的时候顺带问一嘴有没有男朋友,她也没藏着掖着,就说有啊。”朋友说到后面有些难以启齿,这该怎么说?别人问是不是梁锐言,柳絮宁说不是,对方又问那是谁,柳絮宁答得不带任何犹豫:“梁恪言。”
  对方目瞪口呆,配合柳絮宁坦荡荡的面庞,好像听了个鬼故事。
  这是事实,但朋友可没有勇气把如上事实告诉梁锐言,尤其眼前这人浑身低气压弥漫,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梁锐言拿过外套,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往外走。
  碰上见鬼的晚高峰,这一路也是够堵的。梁锐言盯着迟迟不变的红灯,怎么也想不明白,柳絮宁可以如此坦然地说出口,可以如此坦然地让他哥哥见光,凭什么?
  误入山野,看蝴蝶飞来飞去,可他最喜欢的那一只停留在别人的肩头。可是她明明是先靠近他的。
  他嫉妒得想要发疯。
  车在门口停下,隔壁那栋别墅的恩爱夫妻正遛狗回来,看见他之后互相对视一下,嘴角是扬起的弧度小却微妙的笑意。还不够,那男人又悄悄地多看了眼。
  进门的时候,柳絮宁正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林姨,语气轻快:“没事的呀林姨,人总是要独立的,你不用担心我啦。不过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向你请教怎么做菜的确是我失策了。”
  说完,她笑了一下,“对了,可以帮我拿一下剪刀吗?”
  林姨说好,转身去拿。但这只是柳絮宁的借口,她似乎生来就缺乏和人面对面吐露真心的能力,也不愿流露真实情绪。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习惯,还是本能。
  柳絮宁拿着玻璃胶,扯出一段长度,又用牙咬开。
  她穿了件黑色贴身背心,下身是宽松的居家裤,长发随意地盘成了一个丸子头,一副轻快闲适的模样。
  可她马上就要整装待发地离开他。
  “柳絮宁。”梁锐言走到她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行。
  柳絮宁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上午淋了雨,下午打了几个喷嚏,柳絮宁觉得脑子有点发胀,像发烧的前兆,她想尽快收拾完。
  “嗯,你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呀,我很早的时候就在看租房信息了。你不是知道吗?”
  梁锐言身形顿在原地。
  林姨拿来了剪刀,刚走到转角,看到眼前的画面,踌躇了一下,又转身离开。
  “我只是……”梁锐言语序有些混乱,“我无意间看到的,所以就点进去看一下,因为……因为很奇怪,我就是……”
  他越说越烦躁——为自己解释不清的居心。
  算了,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了。
  “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想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他抽去她手里的玻璃胶,掰着她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我们已经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你我会不习惯的,你没有我……”他噎了一下,“也会不习惯的。你应该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奇怪地看他:“这世上没有人是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真平静啊。她好像从来没有生气过,发泄过,歇斯底里过,为什么,是不值得吗?可她为什么会带着羞怯与笑意告诉别人她和梁恪言在一起了?
  “好啊,你知道就好。你和梁恪言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我知道。”她神情没有波动,却像一株被烈日暴晒过的叶子,人蔫蔫的,不自觉地垂眸逃避他的眼神。
  发泄的怒火撞上平静的屏障,只会被反弹个彻底。梁锐言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握着她肩膀的手不住用力,直到她皱了下眉,抬眼看他,眼里泛一点水光,如林中小鹿遇到闯入者般怯怯惹人怜。
  梁锐言下意识松开,想问是不是掐疼她了,可话还没说出口,柳絮宁已经脸色如常:“我刚刚的眼神是不是很可怜?”
  梁锐言不知何意。
  “我进你们家之前就天天在家里的镜子前练习,要怎么哭才最能让人心疼,眼神应该怎么样,眉毛应该怎么样,眼泪到底是掉下来好还是含在眼里好。”
  “你……”梁锐言怔怔。
  “还不止这些。”她娓娓道来,随意得像是在讲述陌生人的人生,偶尔来三两句刻薄至极的评判。
  柳絮宁看着梁锐言不敢置信的眼神,到最后时,他用力地看着她,紧紧蹙眉,仿佛在透过她的脸看一个陌生的人。
  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惊讶。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为什么呀。”她眼睛弯弯的,“这不就能进到你家来了吗?不然我还要熬好久好久呢。嗯……其实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过不上这样的生活,可我只需要做这么一点点坏事,再借着我妈妈的名头,就能轻松地得到了。”
  如同一种世界被重塑的痛苦袭来,他死死盯着她,怒意勃发在脸庞,毫不掩饰。
  “我很差劲的。”她的声音是浮在空气中的柳絮,风一吹就能散个彻底。
  叫的车很快就到了,挂断司机的电话,柳絮宁站起身准备上楼换衣服。
  手腕被他死死抓住,柳絮宁对上他的视线:“你不是这样的人,重新说。”
  “梁锐言,不是听到你想听的东西才叫答案的,你不想听的、不接受的,是答案,也是事实。”
  车来得很快,工作人员帮她搬箱子。梁锐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最后一个箱子搬完,梁锐言挡在她面前。
  “可以告诉我住在哪里吗?”在柳絮宁开口前,他先一步说,“我不会去找你的,你放心。可你从来都没有自己生活过,万一有点什么事呢,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怎么办?”
  柳絮宁想了想,告诉了他地址。
  “ok。”得到答案,他洒脱地挪步,为她让出一条道。可柳絮宁没有动,衣角被她拧得皱巴巴,像一团废纸。
  “刚刚那些话,你可以不要告诉梁恪言吗?”
  梁锐言不知道她眼里的乞求是如她方才讲的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如果是前者,她还真是彻彻底底地将他当做玩弄的玩具,可如果是后者,他情愿是前者。
  因为喜欢梁恪言,因为他很重要,所以不希望在他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吗?
  “那怎么和他解释你要搬家的事情?还有爷爷那边,他肯定会知道的。”
  “我知道,我会说实话的。”
  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机会摆在眼前,无后顾之忧地圆她的学业梦,为此选择和梁家断得干干净净,这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可撕开伪装上佳的表皮,透过淋淋骨血,把她这颗天生肮脏的歹心摆到他面前,她做不到。
  自私和恶毒,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所以,你可以不要告诉他吗?”
  心脏如被用力地搅动,梁锐言觉得连指尖都是刺痛。
  他又怎么会有能力拒绝她呢。
  柳絮宁坐上车,想扭头找他和他说再见,可他没有回头。
  没多久,梁锐言听见车子发车的声音。好没道理啊,如此自然地和他道了别。因为不在意,所以不需要踌躇,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珍之又珍。
  车开远了,他才转身。隔壁栋那对夫妻依旧在这条道路上走来走去。
  梁锐言走到门口,冷冷问道:“叔,你女儿今天没陪你遛狗?”
  男人一惊,还没开口,身旁的妻子奇怪地重复:“女儿?”只需几秒,她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叫唤丈夫的名字,随即整个空间里充斥怒骂与尖叫。
  别栋的保姆们借着出门倒垃圾的缘故围观了一场好戏。
  梁锐言大步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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