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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则不满足地撕扯她的衣襟,去除下方的阻碍后,把她往一侧的暖榻上一推,迫使她脸朝前半趴半跪着,再摁下腰,分腿翘臀,跻身而上……
  锥心的疼痛刺激了顾盈芷,她绷紧身子,强行忍受他从身后施予的陌生痛感。
  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有了这份煎熬,她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无法回头,迷朦泪目看地上交叠的影子来回摇晃,起初的痛感逐渐被酥麻酸痒取代。
  她浑身发烫,四肢百骸似有热浪狂涌,淹没了灵与肉、思与感。
  红唇挤出渴望且难以消受的低吟,半褪霓裳的娇躯意乱情迷地扭动,散发出淋漓汗香,旖旎了一室。
  *****
  行宫西北角落的温泉殿中,雾气氤氲的汤泉上,细碎呜咽声与莺啭娇吟尚未停歇。
  宋显维浅吮深吻,轻揉慢捏了许久,将怀中可人儿吻得精神涣散、揉得绵软如云。
  梦中的云巅之乐引诱着他踏出最后一步,以施展他近来苦心钻研的“招式”。
  然而当他把顾逸亭虚软两腿打开,缠到自己腰背之时,先前的困扰重新席卷他的心头。
  这一刻,她受药物驱动,当然渴望与他亲近。
  但醒后呢?
  他们未来还有一辈子的敦伦之乐。
  梦里,她不晓得她受人蛊惑倒也罢了,此时再碰她,摆明了是乘人之危……
  他真要以一时放纵去伤害最爱的人吗?
  箭在弦上,他大口喘气,强行忍耐驰骋之念,将迷迷糊糊的她抱离温暖泉水,放在此前相依偎的木榻上。
  “……阿维?”顾逸亭骤然一冷,茫然睁目。
  他细细以纱巾拭去她身上的水渍,语气无比艰涩:“你并非真正的心甘情愿,我不能这样对你……”
  顾逸亭身上的药被热气腾腾的泉水一激,已达到药力最盛之时。
  她懒洋洋依向他,手肆意在他身上乱摸乱掐,闹得他快崩溃了。
  但他再情怀激荡,终究记得,先一晚她在更衣时所言——还剩不到两个月……你、你再等等……
  那句,才是她清醒时的真心话。
  宋显维咬紧牙关,手忙脚乱为她穿上衣裳。
  自己则随便套了湿衣湿鞋,竭力遮掩蓬勃的男子力量,与她同罩一件狐裘。
  行出殿阁,他顾不上户外冰天雪地,紧抱着怀内嗫嗫嚅嚅的女子,朝自己的处所发足狂奔而去。
  冬夜寂寂,湿透的衣裳被冷风一激,化作刺骨的凛锐寒意。
  但火热的心紧挨一处,心跳的一致韵律,足可抵挡天地间汹涌如潮的恶念。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有一千字左右的后续,但我发了一整日高烧,撑不住了……暴风哭泣,明天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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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素月清辉柔柔落在宁王居住的雪园内,游廊两侧的琉璃灯盏被数尽点燃。
  侍女、女护卫、仆役奔进奔出,每个人神色凝重,均闭口不言。
  当天际微露鱼肚白时,秦王夫妇的暖轿从雪园离开,引发外界的诸多联想。
  收到小道消息的人们无不猜测,宁王缘何半夜三更惊动了兄嫂?是谁得病了?
  宋显维并未亲自恭送兄嫂出门,而是默然坐在白鹤蹁跹的屏风后,安静守护着熟睡的未婚妻。
  灯罩内烛火有微弱的跳动,勾勒顾逸亭如海棠春睡的娇颜。
  两颊潮红退去,肌肤恢复往日雪玉堆砌之色。
  “殿下,秦王妃交待过,让您喝碗姜汤再歇息,免得风寒入体。”门外侍女轻轻敲了敲门。
  “放下,”宋显维淡声道,“多备一床被褥,放坐榻上。”
  侍女进门搁下热腾腾的姜汤,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为他置好了新被枕,见无别的吩咐,退至门外候命。
  静听外头下人陆续回房歇息,寂静中,秦王妃方才所言再度飘至他耳边。
  ——亭亭中的是春香烛,此类药物多为青楼所用,毒性不深,往往经过一夜的翻云覆雨即可化解,既然你疼惜她、不愿趁火打劫,嫂子试试给她施针。
  宋显维没好意思说自己也吸了一点迷香,只好暗里运功,以遏制澎湃的欲念。
  如今独坐无聊,他一口饮尽姜汤,缓步行至顾逸亭身边,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语带憋屈:“这次我很乖,你醒来后,不许再丢下我一走了之啊!”
  顾逸亭睡得深沉,闭目不语。
  “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宋显维满意地灭了半数烛火,和衣躺到另一张榻上。
  坐榻作下棋喝茶之用,宽四尺,长度仅有六尺。
  身材高大的他不得不蜷缩着身子,拥衾侧卧而眠。
  迷糊入睡前,他回想起梦里的那场缠绵,当时的她也是醉眸迷离、颊畔滚烫。
  他是傻了才会相信,以她这样的性子,会大胆奔放邀他夜会、并主动献身!
  怀藏着自责之意,他昏昏沉沉入了梦。
  梦内却是,他把未着片缕的她抵在温泉池畔,激烈拥吻的靡丽场景……
  ——成亲后,得在宁王府的浴池里多试几回。
  *****
  恍恍惚惚睡了一阵,宋显维依稀听出房中有动静。
  困顿与疲惫驱使他仅作懒懒一瞥,确认是不远处的顾逸亭翻了个身,遂安心地重新闭上双目。
  不多时,温软小手抚上了他的左脸,意带爱怜,就如他以往中毒昏迷时的触感。
  他心中一暖——她没跑掉,真好。
  抬手捂向熟悉的柔荑,他唇角轻勾:“醒了?”
  “冷。”她小声念叨,继而一掀被子,钻上了他的榻,蜷缩在他的臂弯内。
  宋显维立马彻底醒,疑心她余毒未消,往里挪了挪,悄然抱住她。
  手脚规规矩矩,不敢造次。
  睡前残留的愧疚感翻涌而至,迫使他第一时间道歉:“亭亭,我很抱歉。”
  “嗯?”
  顾逸亭对于夜间发生之事还剩几分印象——自己莫名其妙去了上辈子的所在,惊觉来者是宋显维后,还扇了他一耳光。
  其后,二人浸泡在水中,片缕不留,热烈拥吻,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醒来时,她既有感激,亦有淡淡的失落。
  面对宋显维突如其来的致歉,她不明所以,昂首吻了吻他那边红肿的脸。
  宋显维险些溺入她无尽的温柔中,沉吟片晌,决定与心爱之人分享藏在心里数载的秘密。
  “我……好几年前,做了个梦。”
  顾逸亭身子微微一僵:“什么梦?”
  “一个……有你的梦。”他烧着耳朵小声道。
  早在穗州云山将他从陷阱中捞出来时,顾逸亭已觉他的反应并非初遇。
  做青团那日,她抛出了疑问,他却说在梦里见过她。
  那阵子,她认定这不过是句调情之言,现下对应彼此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越发断定一事——他保留了部分前世的记忆。
  只听得他柔声细语:“梦里,你我早在京城相遇……说来真是不孝,我居然梦见自己的母嫔暴毙,而后在祭奠后与你初见……那会儿我因守孝好些天没进食,是你路过,给了我一小青团……”
  是他!果真是他!他当真对前世有印象!
  尽管顾逸亭一直对此存疑,此际听他亲口承认,心头如遭重击。
  为免自己哭出来,她紧紧咬住下唇,把脸埋在他颈脖间。
  宋显维犹自沉浸在渺茫思忆中,对于肩上的濡湿浑然未觉,语调柔和且沉重。
  “我虽很想打听你的身份,却因年少的傲气与羞涩,不了了之。此后,我厌倦自己文秀的模样,刻意打扮得粗犷,走南闯北,剿匪御敌,直到应天三年回京,偶然在街头遇上你……
  “我还记得,那年年初,我在两湖端了一窝山寨、又抓了两名在逃的贪官,班师回京时,与阿泓、阿昆、阿峻骑着骏马入城,京中士庶,空巷欢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中,我一眼便看到你。
  “你穿了银红春衫,容貌比起数年前长开了,自然也美多了……我没敢多看你,转头交待阿峻打听你是谁家千金。
  “听闻你未获婚配,我便央媒去提亲了,据说那时源自王公贵族的求亲者能把顾尚书家的门槛踩破,你却独独答应了我。我在想,哪怕你家冲的是我亲王的地位,只要你肯嫁,我自是不会待薄你……
  “是年年末的镜湖行宫之会,我如昨日那般,收到你贴身侍婢送来的点心和书信,如约去了梅心酒泉……当夜,你也出现在那儿,有别于昨夜的剑拔弩张,你、你很主动,于是我没忍住……”
  宋显维满脸绯红,顿了顿,以大手抚摸她的一头青丝,故作轻松道:“你猜后来怎么着?”
  顾逸亭双臂圈得他更紧了,哑声道:“后来……我跑了,迫不及待以病弱为由,和你退了婚,没多久,急急忙忙南下回穗州……”
  “你……你怎么……?”
  宋显维瞠目结舌,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顾逸亭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颤声道:“阿维,这不是你的一场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宋显维早在想明白柳太嫔和太后中毒的事件时,已怀疑梦境的真实性。
  此刻听她说得出后续,更加确认了先前的推测。
  震悚之余,被无情抛弃的愤怒和无助,如潮水漫过他的心底。
  他下意识拥牢了她,既委屈又无奈:“我不知你受药物控制,误认为你是真的要与我……所以,你丢下我跑掉,是因为讨厌我吗?这就是你之前死活不肯嫁给‘宁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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