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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竹的声音实在是太吵,天边的烟火不断。
  商绒没有粘面具,那样一张出尘明净的面庞无遮无掩,一双剔透清莹的眸子里光影闪动,一瞬不瞬地与他相视。
  鸽子吓得咕咕乱叫,爆竹终于没了声音,折竹松了手,蹲下身指节轻敲鸟笼,逗弄了一下里面的小鸽子。
  “那个是什么?”
  商绒也蹲下身,看着被那些小孩儿围在中间浓墨重彩的纸糊的凶兽。
  “年兽。”
  折竹瞥了一眼,侧过脸来对她道:“你可听过年兽的故事?”
  商绒摇头。
  “相传它是一只凶兽,一年四季都很懒惰,只有在除夕夜才会出现,寻找它的猎物,它很怕爆竹的声音,所以人们常会在除夕夜放爆竹,驱赶它。”
  折竹说着,捏了一颗糖丸塞进她嘴里。
  商绒咬着糖丸,歪着脑袋又去看那个四只耳朵,龇牙咧嘴的年兽:“外面的除夕,一直这么热闹吗?”
  “是啊。”
  折竹自己也吃了一颗糖丸。
  商绒的视线从年兽与行人的身上移开,又落在身边少年的侧脸。
  她喜欢这个人间的除夕。
  再不需要粘着面具逃亡,再不需要躲避那么多的目光,这里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细雪粒粒,轻拂脸颊。
  这片明亮而澄澈的灯影底下,在满街的喧闹声里,少年转过脸来,视线与她不期相接。
  商绒牵住少年抵在笼子边拨弄鸽子翅膀的指节,凑近他,小声说:
  “我喜欢这个除夕,喜欢你为我赢的陶瓷娃娃。”
  “往后新年旧岁,我都要与折竹,永远在一起。”
  第97章 大结局
  金乌西沉, 天色晦暗。
  山道上的马蹄声忽而止住,黑衣少年翻身下马,朝马背上的姑娘展开双臂。
  春风牵动姑娘烟青的裙袂, 她搂住他的脖颈, 被他抱下去。
  野梨花开遍山林,一簇簇的白随风乱舞,落在牵着手的少年少女发上,肩上,追着他们的步履。
  穿过野梨花林, 弯月般的河流在逐渐暗淡的夕阳底下粼粼泛光,水声清澈, 商绒的视线顺着河畔虬结入水的根茎往上, 粗壮的树干好似纸伞的伞骨般撑开,它枝繁叶茂,几乎遮蔽了头顶的这片天空。
  枝叶间缀满了火红鲜妍的木棉花, 风一吹, 便有那么红红的几朵蜿蜒落下。
  她想起自己在春时离开蜀青, 而如今再回来此地, 再站在这颗木棉树下, 又是一年春盛。
  商绒蹲下身捡了颗石子朝河面抛出, 却只划出一道极短的水线便淹没于水底。
  “只是你许久不玩儿, 生疏了。”
  见她神情失落, 望向他, 少年面不改色:“不信你再试?”
  商绒只好又捏起一颗石子来用力地抛出去, 却不知身边的少年也在同一时刻灌以内力打出去。
  长长的水线滑出去很远, 少年迎上她的视线, 嘴角微翘:“看, 我可有说错?”
  “可是我好像看到什么光……”
  闪了一下。
  商绒不由再度望向水面。
  “月亮出来了,照在水面当然会有粼光。”少年指了指天边拨开层云的那一轮浑圆银白的月。
  也不待商绒再深想,他伸手捧起她的脸:“天色已晚,改日我们再来这里玩儿,现在还是抓鱼要紧。”
  “嗯。”
  商绒望着他,点了点头。
  月华郎朗,黑衣少年手持软剑,立在岸边朝坐在虬结入水的木棉树根上的姑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商绒的绣鞋已被水流冲刷得湿透,她捂住嘴巴,朝他点了点头。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水流泠泠不断。
  少年垂着眼只在那片水面上借着银白月华瞧了片刻,随即便踩踏一旁湿润的巨石借力一跃,剑锋破水而出,刃上穿了一条鱼。
  幽幽浮浮的一片冷淡光影里,少年侧过脸朝她轻抬下颌,卧蚕的弧度弯弯的,一双眸子漆黑又清亮。
  “走了。”
  他晃了晃剑刃上的鱼。
  商绒忙起身,却踩到湿滑的碎石,一瞬不受控地后仰,她本能地要抱住粗壮的木棉树根,腰间却有一双手稳稳地揽住她。
  一时间,两人都站立在水中。
  水珠从少年的眉骨滴落,他又浓又长的睫毛被沾湿,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他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木棉树根,又抬起头在那片婆娑枝影间望向远处。
  山廓都隐在一片晦暗的阴影里,春夜的浮雾茫茫,圆月溶溶。
  水珠在他的下颌将落未落,在他看月亮的这一刻,商绒伸出手指轻轻抹去。
  这一刹冰凉的温度相触,两个人的视线相接。
  水声滴答滴答地响。
  鲜红的木棉花一瓣一瓣,坠落在水面。
  月华穿透木棉树枝叶的缝隙,一寸一寸,斑驳摇曳。
  少年拂开她鬓边湿润的浅发,捧着她的脸,低首,鼻尖相抵,他试探一般,唇瓣很轻地擦着她的唇。
  商绒眼睫不住地颤动,呼吸也不敢。
  他其实有点熟练了。
  少年滚烫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亲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商绒挣扎着环住他的后颈,少年的手掌又贴在她的后腰,他双臂只稍稍一用力,她便被她轻松抱起。
  湿透的衣袂带起一阵水声淋漓,商绒忽然被抱起来,她吓了一跳,却躲不开少年炽热的吻,只能双腿环在他身上。
  但少年浓密的眼睫一眨,他脚下不稳,抱着她摔入水中,激荡起千层水波,彻底沾湿他们的发髻。
  商绒的双手都撑在少年肩上,此时月华银白,清冷的光线铺陈河面,她眼前的少年衣袍湿透,白皙的面庞沾满水珠。
  她与他相视。
  忽的,一齐笑出声来。
  于娘子一直替他们打扫着桃溪村小竹林里的那间居所,见他们漏夜而归,她更是欢欢喜喜地披衣起身,带着她那木匠夫君去清扫屋舍,更换被褥。
  “奴家就盼着公子姑娘回来呢,”于娘子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笑着回头瞧他们,“可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衣裳都湿透了?”
  商绒披着一件披风,兜帽遮掩了她红红的面颊,她抿着唇不说话,行走间,披风底下的裙袂还在滴水。
  “捉鱼弄的。”
  折竹气定神闲。
  跟在后头的姜缨适时提起来那条鱼,朝于娘子展示。
  于娘子瞧见那鱼,脸上笑意更浓:“既如此,奴家的夫君去烧热水以供公子与姑娘沐浴,这鱼便交予奴家,奴家一定做一桌好饭。”
  “要糖醋鱼。”
  折竹认真提醒。
  “是。”于娘子从姜缨手中接了鱼来,点点头。
  木匠很快烧好了热水,但他并不方便给商绒提水,于娘子便放下手头的活计,提水进了屋中。
  案上点了好几盏灯烛,于娘子提着热水进去,正见那姑娘换了一身雪白衣裙,拆了发髻,回过头来。
  于娘子着实愣了一下。
  那姑娘肌肤白皙又细腻,好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根本不是她印象中,肤色暗黄,颇多瑕疵的那般模样。
  可细看她的五官,似乎与之前好像并没有什么分别。
  “姑娘可是医好了身上的病症?”
  于娘子记得之前梦石先生曾与她提过,这姑娘有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所以脸上便透着黄气。
  商绒并不知道什么病症,但见于娘子惊异似的盯着她看,她便也顺着于娘子的话头,颔首,“是的。”
  “哎哟,姑娘如今大好了,这脸色也好了。”
  于娘子收敛心中的疑惑,将热水倒入浴桶中,欢欢喜喜地又将这小姑娘瞧了又瞧:“姑娘就跟那画上的神女似的,俊俏得紧呢!”
  商绒抿着唇,不好意思极了。
  “只是,”于娘子忍不住又问,“梦石先生怎么没同你们一块儿回来?”
  听她提及梦石,商绒一怔。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
  “他事多缠身,这一趟不能与我们同行了。”
  折竹沐浴完,换了身宽松的白袍从偏房中出来,湿润的长发披散着,他抬眼瞥向阶上映着橙黄烛火的窗纱,回过头来,盯住一旁的姜缨:“成亲要如何准备?”
  “……这,属下没成过亲啊。”
  姜缨挠了挠头。
  那耳尖的木匠听见了,忙凑过来:“小公子要成亲了?”
  他的嗓门儿有点过于洪亮了。
  厨房里正做饭的于娘子听见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匆匆地跑出来:“什么?公子您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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