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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识一下车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身影。身姿颀长挺拔,身上的羊绒大衣泛着初秋的冰凉,夜色中表情沉静,一双幽深的眼眸里酝酿着某些化不开的情绪。
  对视片刻,沈砚清走了过来。
  “你的外套呢?”
  她垂了垂眼眸,“落在会场了。”
  当时她走得匆忙,完全忘记大衣放在会场没有拿回来。现在身上只穿了件轻薄的礼服,肩上披着的外套是周让尘之前换下来留在车上的。
  沈砚清瞥了眼那件不太顺眼的外套,脱下大衣将它换了下来,“方才给你打电话,手机关机。”
  江云识怔了怔,解释到:“在医院一天没充电,自动关机了。”
  “嗯。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也在。”
  所以如果没遇到他,她就会心安理得吗。
  沈砚清轻笑一声,声音里竟然夹着一丝苦涩,“小十,也就只有你能这么欺负我。”
  江云识的喉间因为这句话泛起了淡淡的酸,她咽了咽嗓子,有些混乱地解释着:“我不知道会遇见你……我只是帮他一个忙。周让尘只是我的师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像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对此感到十分懊恼和后悔。
  沈砚清轻轻叹了一口气,被她这副模样弄的心头发软。
  秋天的夜晚很凉,她整个人缩在大衣里面,看上去羸弱小巧。沈砚清帮她拢了拢大衣领口,低声说:“上去吧,别着凉了。”
  说完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转身上了车。
  关门声在安静的夜晚响起,凌乱的思绪似乎被一点点震碎。
  江云识忽然有点难过。她看向昏暗的车内,沈砚清坐在驾驶位,一时间没有动作。他不是在生气,而是失望。
  沈砚清对她失望了。
  这个想法让她仅存的那一点勇气消失殆尽。她收回视线,转过身,忍着眼里尖锐的热意慢慢走向大楼。
  昏黄的路灯轻轻洒落,挂在天边的月亮不知何时躲在了云后。江云识迈上台阶走进大堂,再一次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漆黑的夜空下迈巴赫安静地停在那里,昏暗的光影中只能模糊地看到沈砚清的侧脸。
  他好像累极,头抵着椅背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冲过去看一看,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犹豫许久还是上了楼。
  进了房间,她脱掉大衣挂好,然后卸妆洗澡,这一个小时里,心里总是觉着有事堵着。
  她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牛奶,一边喝一边不知不觉走到了阳台边。夜色已深,只有路灯尽职尽责地亮着。而那辆迈巴赫依旧停在那里没有开走。
  江云识蹙起眉头。在楼下时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方才他在车上,她以为是等着李樊来接。可这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走。
  难道沈砚清在车上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他又喝了酒。
  江云识来不及多想,披上衣服就冲下了楼。一路小跑到了车边,沈砚清果然还在睡着,也许是不舒服,眉峰拧成了一座山丘。
  “沈砚清!”她屈指敲玻璃窗。
  里面的人好像没有听到,纹丝不动。
  江云识有些着急,又用力扣了几下,“沈砚清醒醒!”
  就着路灯昏黄的光线,沈砚清缓缓睁开眼,有些迷离地看向她。而后像是彻底苏醒过来,打开车门,声音嘶哑地问她,“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楼上看你的车一直没走。你喝酒了不能开车,让李樊来接你好不好?”
  “我头晕不舒服。”他拒绝到,“不想坐车。”
  沈砚清拧着眉头,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一脸难受的样子。
  “那怎么办?”
  他闭着眼,低声说了句:“没事,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江云识默了默。
  走不了,可也不能就这么睡在车上。她犹豫片刻,小小声问到:“那你要不要上来?”
  他蓦地转过头,深邃的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被这灼热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补了一句,“程南家应该可以睡。”
  “……那就麻烦了。”
  沈砚清打开车门慢慢下来,似乎真的头晕靠着车身缓了缓,而后才想起来什么,“钥匙还在里面。”
  江云识从驾驶座找到车钥匙,关门上锁,然后小心扶住他,“能走么?”
  “嗯。”沈砚清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没真的把重量全部压到她身上。可这样亲近的接触也足够让她耳根泛红。
  他在内心鄙视自己的卑鄙,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已经将近十二点,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出了电梯,两人同时站在走廊中间没有动。向左走是程南家,向右走则是江云识的住处。
  江云识一路上风轻云淡,可心里也是纠结的。已经这个点儿了,去敲程南的门太打扰人了。可真要让沈砚清跟她回家吗?
  借宿一晚倒是无妨,可她总有一种感觉,今天只要让他进了门,那么之前努力拉开的距离全部会功亏一篑。
  没有任何根据,就是这样感觉。而往往,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
  江云识默默吐出口气,抬脚走向左边。结果刚迈了两步,手腕被沈砚清温热的掌心一把握住。另一手揽着她的腰转个身,她就被抵在了墙上。
  “真要让我过去睡吗?”
  他离得极近,将她困在怀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和颈边。揽在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将两人之间的空隙一点一点挤出去,最后变得严丝合缝。
  江云识只觉自己仿佛深陷在一场烈火中,她的身体和理智几乎要被焚烧殆尽。她张了张嘴,勉强挤出一个字,“沈……”
  头顶光线被遮住,沈砚清忽然吻住了她。这个吻完全不是他以往的风格,如同疾风骤雨,狂烈得让人难以招架。江云识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试图伸手推开他,舌尖蓦地一痛,沈砚清咬了她!
  江云识疼得哼了一声,想要让他起开,看看有没有被咬破。沈砚清却趁这个机会一举进攻,加深了这个吻。
  走廊里声控灯熄灭,狭小的空间里一片寂静,就连错落的呼吸声都变得明显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被其他感觉所取代。江云识被困在墙壁和炙热的身体之间,慢慢开始迷失。
  思绪混乱之际,她听见沈砚清沙哑至极的声音,“小十,让我进去。”
  “不让!”
  她呼吸粗重,语气虽然极力表现出不善,但变化的声线透露了动情的事实。她推开身前的人,边调整呼吸边拿出门钥匙,结果试了几次才送进钥匙孔。
  沈砚清懒散地靠着墙壁,眉眼间皆染着笑意。
  江云识气吼吼地瞪他一眼,拉开门就要进去。沈砚清眼疾手快拉住门把,毫不费力地强行挤了进去。
  “你个骗子!”她站在玄关,控诉他,声音仍有些嘶哑。
  沈砚清却只是笑,走过来照着她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又吻上了她的唇。察觉到她要向后退,先一步揽住她的腰压向自己。
  “骗子也好,混蛋也罢……”唇齿纠缠间他轻声说到,“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江云识眼眶蓦地有些发热,忽然就不想再挣扎了。她想着要么相信他一次,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这段时间虽然明面上是分手了,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压根就没有放开过他。
  一直这样纠缠拉扯,倒不如明天找个时间把事情摊开,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而今天……就这样吧。
  她认输了。
  江云识放弃抵抗,慢慢搂住沈砚清的腰身。他微微一怔,很快察觉到她的转变。欣喜间有些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陪我去洗澡好不好?”
  再没有经验,也听懂了这是一种信息和邀请。江云识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脸上腾地热了起来。嗫嚅到:“家里没有……”
  沈砚清喉结滚了滚,闷笑一声,抱着她大步走进浴室。门关上那一刻,几个字淡淡飘了出来。
  “最后用手。”
  随着话音落下,门慢慢关上。磨砂玻璃里面亮起灯光,昏黄的灯光映出一双影子。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江云识还有些懵。昨晚从浴室折腾到卧室,最后她是怎么睡着的都没有印象了。
  她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这才发现沈砚清已经起来了。掀开被子下床,后知后觉酸痛的何止是脖子,大腿腰部全都未能幸免。
  想起昨天经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江云识脸颊一阵燥热。穿上拖鞋慢慢去了客厅,沈砚清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我在女朋友这里。”
  “您这话问的,是谁还用说吗?刚好爷爷也回来了,后天我带她回去见你们。”
  那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他顿了顿,要笑不笑地说了句:“这您说了不算。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必须得负责。”
  沈砚清转过身,看见江云识站在房门口看着他,很自然地冲她笑了笑,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早。”
  “早。”
  他在她脸颊落下一吻,“饿了吗,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江云识点点头,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听见你打电话……”
  “是我母亲。”沈砚清拉着她走到沙发边,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这两天爷爷回来了,家里要聚一聚,你后天跟我一块去。”
  江云识猛地抬起头,“会不会太快了?”
  他将她的手攥在掌心,轻轻说到,“江云识,我想认认真真地和你谈一场恋爱,然后等到你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就领个证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你暂时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养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到你休年假的时候我开车带你们去各个地方游玩。等到老了我开不动车了,我们就拄着拐杖在夕阳下散步,晚上坐在秋千上戴着老花镜数星星。”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声,“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按照现在的进度,你不觉得有些慢了吗?”
  对沈砚清的那一番话,江云识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程南看出她有些不在状态,才问了一句。
  “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这会儿他们刚一起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纠结片刻,江云识低声说了一句:“哥,我跟沈砚清复合了,明天要去他家里拜访。”
  程南一时没言语,走到窗边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转过头来看了看她,“挺好,他能做到这个份上不容易。”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江云识十分惊讶。
  “怎么,以为我会泼你冷水?”
  她没犹豫地点点头。
  程南哼笑,“我之前泼了那么多,也没把他这股火浇灭。他这人其实还成,按道理来说咱们算是高攀了。当然我说的是客观条件,主观上那肯定还是他高攀你。”
  江云识没忍住笑了声:“让你说的。”
  他将烟蒂摁进烟灰缸,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说句实话,沈砚清那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能对你这么一心一意,能看出是真的很喜欢你。既然已经跟他和好,你也别再瞻前顾后,果断一点勇敢一点,别让人觉着咱们在拿乔,也不要别人没说什么,自己先摆出低人一等的姿态。沈砚清这么够着你还不是因为你足够优秀。他那边的问题就让他去解决,不过我相信既然他打算带你见父母,应该已经全部摆平了。”
  被程南一通安抚,江云识紧张消极的情绪消退了不少。同时也十分震惊,她的钢铁直男哥哥竟然能说出这种细腻的话来。
  程南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脑袋,“你这什么表情,还不信我?”
  “没有没有。”
  “男人看男人最准。这个沈砚清……”在找形容词,说到这顿了顿,而后淡淡扔出两个字,“还行。”
  第二天下班后,江云识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刚简单化好妆,门铃就响了。
  “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沈砚清视线落在她精致的面容上,眉眼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柔和。
  “马上就好,你等我一下。”江云识跑回房间拿了几个袋子出来,想了想又问他,“礼物会不会少了点?我们要不要再去买点什么?”
  沈砚清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极为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够了,我家里人都爱喝茶,拿点茶叶就够了。”
  这几盒看着不起眼,但沈砚清识货,知道她为了这些东西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这么短时间,打哪弄来这种极品的?”
  江云识笑了笑,实话实说:“程南帮我找的人。”
  沈砚清弯弯嘴角,“看来改天要找个时间谢谢他。”
  一路上就这么闲聊,大概半小时后到了沈家老宅。江云识以为只是跟沈砚清的家人吃一顿便饭,可一眼就望见院子里停了大概四五辆豪车。
  “还有别人吗?”
  “家里的一些亲戚,不用紧张他们都挺好相处。”
  两人走进大厅时,几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沈砚清带着江云识走过去打招呼,叔叔姑姑大伯叫了一轮,最后目光跟周景雯撞上。
  江云识落落大方地叫了一声“伯母”。
  那日在清风明月虽然遇见过,但那时周景雯丝毫没将她看在眼里。这会仔细打量一番,姑娘模样不错,气质也挺好,举手投足间也不见小家子气。
  可再好,出身仍旧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江云识。”沈砚清适时出声。
  周景雯看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江云识点头微笑,“江小姐不用拘束,随意就好。”
  “江医生你来啦?”沈倾月走过来冲她笑了笑,然后小小声问沈砚清,“什么时候可以改口叫嫂子啊?”
  江云识被调侃的脸颊发热,沈砚清倒是愉悦地勾起了嘴角,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我尽量快。”
  直到吃饭时,沈老爷子才从楼上下来。老人家满头华发,但精神矍铄,眼神精明锐利。这些人都是他的儿女和晚辈,自然对他倍加恭敬。
  老爷子在主位落座,淡淡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江云识身上,“小姑娘多吃点,让阿砚照顾好你。”
  沈砚清笑道:“您放心,饿不着。”
  沈倾月看着爷爷眉开眼笑的样子,小小声跟周景雯耳语:“妈,我觉得您还是看开点吧。咱家除了你还都挺喜欢江医生的,一对四,你没有胜算呐!”
  周景雯不动声色地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成了你哥的说客?”
  “我这是发自肺腑地劝您。你这么别着劲,只会把哥哥越推越远。”
  周景雯抿着红唇,看了江云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没说话。
  吃完饭,沈砚清被老爷子叫走谈话,江云识随着众人移步客厅。闲聊少卿,客人们没坐多久就走了。江云识拘谨地坐在沙发沙发上,本来有沈倾月陪着还能放松一点,后来她接了个电话一去不复返,客厅里只剩江云识和沈夫人。
  气氛有些尴尬,江云识在脑子里努力寻找话题的时候,发现周景雯总是揉脖子,便问了句:“伯母,您是不是颈椎难受?”
  周景雯睇她一眼,淡淡说:“最近睡眠不好,再加上事情多,犯了颈椎病。”
  “我学过按摩,您要是不嫌弃我帮你揉一揉?多少可以缓解一些。”
  周景雯并不喜欢陌生人碰触自己,而且她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只是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让他过来。开口就想要拒绝,可抬头就瞧见了江云识眼里的小心翼翼,那滴溜溜的眼神像个小兔子。
  她见过的人不计其数,从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很多东西。可这女孩看来看去,除了那点小心翼翼之外,再没有其他,甚至连点讨好都看不见。
  周景雯蹙起眉头,缓缓开口:“那你就试试吧。”
  江云识起身,“那您等一下,我去洗个手。”
  沈砚清从楼上下来,正好撞见周景雯脸色不豫地坐在沙发上,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您怎么了?”他皱起眉头。
  周景雯扯扯嘴角,“我怎么了你问江小姐,你这个女朋友,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沈砚清根本没有听懂,走过去找江云识,她这会儿正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块,时不时揉揉手腕。
  “怎么弄的?”他握住她手腕,帮她揉了揉。
  江云识笑了笑说:“没事,太长时间没做过按摩,有点酸。”
  “做按摩?”
  “伯母颈椎不舒服,我就帮她按了一会儿。”
  沈砚清一怔,随后笑了声,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按照这个轨迹发展。
  还以为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世纪大战,搞半天,周女士原来是疼的。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打道回府。沈家二老和沈倾月将他们送到门口。
  “有时间再跟阿砚回来吃饭。”周景雯对江云识说,“你按得很舒服,谢谢。”
  “您客气了伯母。”
  道别后江云识随沈砚清上了车,车子开出沈宅没多远,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
  江云识问:“是落东西了吗?”
  沈砚清笑了笑,忽然探过身子吻住她,“我的江医生真厉害。”
  别墅二楼的阳台,沈倾月看着车里纠缠的两个人啧啧两声:“大哥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真有碍风化。”
  周景雯好笑地看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沈倾月的声音追了过来,“妈,您说实话,是不是被江医生的按摩收服了?”
  已经走到房门前,周景雯停下脚步,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看看你这模样,我还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
  沈倾月:“?”
  她怎么了?她是招谁惹谁了?!
  日子过得顺了时间就会变快,一眨眼就到了年底。今年程南值班没法回去,准备买点东西让江云识一道带回去。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没等到过年江云识就先回了路岭。原是陈美兮的麻将馆被人砸了,据程南父亲说是附近新开了一家麻将馆,但老客人只爱来这里,那边看着眼红,就是借着机会找茬。
  陈美兮因为阻拦也被打了。已经报了警,结果对方反咬一口。程叔说那些人都是老赖,在路岭很有人脉,一般人惹不起。
  江云识一听当即就坐不住了,请了几天假就回去了。这几天沈砚清陪老爷子回了趟京市,得知消息后连夜坐飞机去了临市,半夜又转了一趟火车,到地方时天刚蒙蒙亮。
  江云识正在病房守夜,手机蓦地震了一下,她看了眼进来的信息,连忙下了地。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沈砚清。
  她想问你怎么来了,可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上前死死抱住了他。沈砚清亲了亲她的发顶,安抚性的将她抱紧。
  陈美兮伤的不重,就是额头破了一块,但是江云识不放心,硬是要让她住院观察几天。第二天一早,陈美兮再次企图劝她出院,话没来得及说,门就被敲响,随后进来一个衣冠楚楚气质不俗的男人。
  “妈,这是我男朋友。”江云识主动介绍。
  “阿姨您好,我叫沈砚清。”沈砚清将买来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您先吃早饭,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陈美兮愣了愣神,才慢半拍地点点头,“你好,真不好意思,也不是什么大事,还麻烦你特意跑一趟。”
  “应该的。您安心歇着,我知道了大致情况。一会儿让小十在这陪您,我去麻将馆看一看。”
  江云识扯了扯他袖子,“你去那干什么?这地方你不熟……”
  沈砚清揉揉她脑袋,“放心,我有办法。”
  等他们吃完早饭,沈砚清便跟着一个认路的人走了。这一去就是一整天,期间江云识给他打了两次电话,沈砚清说在跟人喝茶,简单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江云识和人有些纳闷,难道他在这里还有熟人?
  结果到了傍晚,忽然有几个人拿着鲜花果篮和营养品过来探望陈美兮。起初江云识还以为是哪个朋友,后来听他们接连道歉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就是打砸麻将馆的人。
  没等江云识开口,沈砚清推门走了进来,那几个叽叽喳喳解释的人一见到他全部噤若寒蝉。
  “都说清楚了吗?”他牵着江云识的手坐下,淡淡看着他们。
  带头的男人一脸凶相,可这会儿也只能伏低做小装孙子:“说清楚了说清楚了。医药费我们全部出,麻将馆的损失也出,还有精神损失费……总之对不起,是我们的不对。”
  沈砚清没接话,转头问江云识,“还有其他要求吗?”
  “让他们走吧,打扰到我妈休息了。”打了人惹了事,答应给钱是一方面,那受的苦怎么算。
  “沈总……”那男人还想说什么。
  沈砚清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陈美兮知道江云识心疼她,可事情已经发生,能这样解决已经算是圆满。如果不是沈砚清在这里,哑巴亏也就这么吃了。
  “小十啊,我觉得这样可以了。有了这次他们以后肯定也不敢再来招惹我了。”
  江云识说她,“就你好说话。”
  陈美兮笑了笑,赶她回去,“我想睡觉了,你带小沈回家也休息休息吧。”
  江云识想到沈砚清昨天晚上大概也是熬了夜,也没再坚持,“那我们晚上来给你送饭。”
  回到家觉得沈砚清最需要的应该是洗个澡,于是将浴室打扫干净让他用,临进去前,沈砚清抱着她亲了亲。
  江云识说他,“你正经一点。对了,你是怎么摆平那些人的。”
  沈砚清笑了声,“无赖最怕比他们更无赖的人。虽然这地方我不熟,但是很巧,这儿的煤矿老板认识秦与淮,跟我在一块吃过饭。”
  江云识明白了,这是找了个更大的地头蛇来治他们。她竖起大拇指,“沈总威武!”
  两天后陈美兮出院,当天晚上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沈砚清,拦都拦不住。忙了一天是真累了,饭后陈美兮让江云识明天就回宗城,便去休息了。
  江云识收拾好碗筷,问沈砚清,“想出去走走吗?”
  “好。”
  这地方不比宗城,晚上当然也没那么热闹。一般都是饭后邻里邻居坐在一块儿聊闲嗑,走这一路江云识收获了不少目光,这些人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说话也没什么忌讳。
  “小十,带男朋友回来见你妈啊?”
  “呦,这男娃长得真俊啊,站在一块真登对。”
  “小江医生啥时候请咱们喝喜酒啊?!”
  一路热闹一路调侃,江云识招架不住,只好笑着冲他们摆手,“还早还早。”
  “他们真热情。”
  “十几年的老邻居了,都喜欢开玩笑。”
  沈砚清搂着她肩膀道:“难怪你性格这么好。”
  江云识笑着揶揄,“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是自然,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池塘边,“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
  “好。”
  她刚要坐下去,被沈砚清一把抱到自己腿上,“石头上凉。”
  心里顿时一暖。
  江云识靠着沈砚清的胸膛跟他讲自己以前的事:“小时候我难受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很安静,没人打扰,吹一吹风感觉气就消了。”
  孤身一人,又那么小,刚到这里肯定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虽然知道何家人对她很好,可只要一想到她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龄遭受那些事,就不免心疼。
  “那如果开心了会去哪里?”
  “芦苇地。”想着那个画面,江云识忽然笑了出来,“小时候除了跟着程南到处跑,最喜欢的就是躺在芦苇地里看星星。你看,那一颗好亮。”
  沈砚清抬头看过去,勾了勾嘴角。
  “还是以前星星多。像你送我的星空灯,满天繁星,一天用一颗来许愿都用不完。”
  “没关系,你下次把愿望告诉我,星星不能忙你实现的,我来实现。”他垂下眼眸,温柔地看着她,“以后你身边不止有程南,还有我。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想看星星就这么躺在我怀里。”
  银白的月光柔和了他脸上锋利的线条。江云识的指尖轻轻刮过他的眉骨,鼻梁,慢慢落在嘴角。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之前她只觉得遇见沈砚清是意外,是错位。现在才知道能跟他在一起是幸运,是救赎。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吻,沈砚清有些情难自禁地闭上眼,与她做最亲密的纠缠。
  池水映着光亮,他们的身影倒映其中。微风吹过,江云识靠着他肩膀平息。沈砚清像在安抚小猫,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江云识看着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目光慢慢落在他的侧脸上。
  “星星真好看。”
  “嗯。”他的嗓子还嘶哑着,明显也没有恢复回来。
  江云识为他的动情而心动,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说了一句:“今晚夜色真美。”
  这是一句再熟悉不过的话。沈砚清蓦地低下头,就听她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看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溢满柔情,那是爱他的样子。
  心跳有些微微的失控,沈砚清缓缓低下头再度吻了上去。
  今晚夜色很美,星光闪耀,风也温柔。
  可我爱你与这些都没有关系。
  只因你是你,只因有你在,这人间都变得美好。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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