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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场门口的大理石地砖上还有今天早上放的礼炮纸片没有清理干净,玻璃墙两旁摆满了合作方送的花篮。林氏的pr挑的是铁线莲,颜色和花种都算得上特别,林瑧离得远都能一眼注意到。
  钟翊就站在那个铁线莲花篮的旁边,背对着林瑧,好像在看花篮卡片上的字。林瑧轻轻按了一下车笛,花篮前的人听见了立刻转身,朝车的方向小跑过来。
  副驾驶车门一打开钟翊就凑了过来,关切地捧着林瑧的脸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可疑的痕迹后才把脸贴过去。
  林瑧和他交换了两个浅尝辄止的亲吻,拍了拍钟翊的肩膀,“别闹,系好安全带回去吃饭,饿死了。”
  钟翊乖乖坐回去,神色有点凝重:“你中午没吃吗?”
  “仁安医院那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吃啊。”林瑧踩了一脚油门,往山水雅澜的方向开。他出医院之前就跟王阿姨说好了今晚要回去吃饭,这会儿家里的监控显示阿姨已经到了,林瑧肚子空得直叫,脚下油门没松,差点超速。
  钟翊忽然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这是公司下午茶会议的时候准备的,他多放了几颗在口袋里。
  剥了锡纸之后喂给林瑧嘴边,林瑧垂眸看了一眼,忍俊不禁地张开嘴叼住巧克力,但钟翊没有立刻放手,反而在他唇齿上多逗留了两秒。
  右腮被巧克力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林瑧蹙着眉骂他:“脏死了,你好烦。”
  钟翊抿了抿唇,替自己狡辩了一句:“你车里没有湿巾。”
  “你别赖我啊。”林瑧吃着东西,说话有点含糊不清,“这车上周不是你在开吗?你早上出门拿错车钥匙,然后强行和我换了一周的车。我还没说呢,你知道你那破宾利有多难开吗,交互系统太旧了根本听不懂人话……”
  林瑧自己一个人吐槽了半天,转头发现钟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半个字都没接。他“嘶”了一声,有点好笑地问:“你看着我干嘛啊?”
  钟翊不回答,林瑧开车得看路,现在只能用余光觑他,虽然没有发现他黑亮水汪的小狗眼睛,但依旧觉得他傻,“为什么不说话,在反省呢?”
  半刻后,钟翊语出惊人:“你觉不觉我们俩现在很像夫妻。”
  林瑧挑眉,心脏好像被湿漉漉的舌头舔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认真问:“哪里像?”
  “就是……”钟翊形容了一下当下的画面:“你来接我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吃饭,你在路上骂我,很像夫妻。”
  “就这样?”林瑧一个原生家庭破烂,并且从不看家庭伦理片的动漫电影爱好者以己度人,“说得跟你见过什么正常夫妻一样。”
  他和钟翊待在一起的时候精神放松,总是容易嘴比脑子快,这句话一出车里顿时安静了十几秒,两个人连呼吸都轻了。
  幸好这个时候钟翊的手机响了,来电是正在公司组织餐会的尤小芸,钟翊接起电话开始处理公事,林瑧偷偷呼了口气,在一旁心无旁骛地开车。
  车开到林瑧家楼下的时候钟翊的电话才讲完,上楼时林瑧在电梯里默默朝钟翊靠近了一步,有些依赖地倚着他,神色略显疲惫。
  钟翊抬手刚摸上林瑧的脸,电梯便到了8楼,林崽崽已经坐在门厅等着了,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一样。
  两人摸着狗前后脚走进家里,浓郁的菜香飘了过来,林瑧闻到了清炖狮子头的味道,更饿了。王阿姨正在厨房做最后一道菜,听见有人进门的动静后大声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有10分钟吃饭!”
  林瑧应了声,撇开狗走去换衣服,今天在vtel和医院来回跑了一整天,身上的衬衫他是半刻也穿不住了。
  钟翊也跟着走了进来,林瑧衣服脱到一半就被按住了,光裸的背脊抵在墙纸上,呼吸被另一个人擒在嘴里。
  衣帽间的门关着,林崽崽在外面锲而不舍地挠门,很吵。林瑧的衬衫挽在两只小臂上,限制了他的行动,反而便宜了钟翊。
  紧实纤薄的胸腹被带着粗茧的手指摸得酥痒难耐,林瑧在钟翊恶意抠弄乳尖的时候按捺不出从鼻腔溢出一声喘息,娇得钟翊差点当场硬了,他舌头往后退了退,恶人先告状地用气声指责林瑧,“宝宝,别喘。”
  林瑧有点恼地转过头,嘴唇被吮成花瓣色,染着涎水显得盈盈欲滴。钟翊盯着看了两秒,锲而不舍地追过去还想继续,被林瑧一掌拍开,“你,嗯……适可而止,先吃饭。”
  林崽崽还在外面刨门,林瑧换好衣服之后打开门,不轻不重地给了它一脚,“吵什么吵,这么喜欢刨明天就送你去学木工。”
  钟翊闻言站在门里笑出了声,林瑧转过脸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一起送过去。”
  今晚的四菜一汤全部上了桌,王阿姨收拾好厨余垃圾正准备离开,一侧脸便见到冷着脸的林瑧和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一起从卧室的方向走了出来。
  王阿姨愣了愣,随即说:“小林,今天还有朋友来吃饭啊,唉我只烧了两个人的菜这可怎么办,要么你们再稍微等等我,我现在再去弄一个。”
  林瑧走过去给两手都提着袋子的王阿姨开门,摇头反指着身后的那个人解释:“不用了,他就是每天都在家里吃饭的那个人。”
  “啊?”王阿姨手里的垃圾袋差点没拿住,她木在原地瞧着那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给自己打招呼,“你好王阿姨,我叫钟翊。”
  “诶,你好你好。”王阿姨误会了老板对象的性别,此刻心里打鼓又尴尬,匆匆点过头之后就换鞋离开了。
  钟翊给林瑧盛好饭放在餐桌上,说:“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林瑧安慰他,“你又不是24k黄金,还指望人人都喜欢你呀。”
  两个人坐在餐桌的同一边,简单吃完了晚饭,期间闲聊林瑧一直在主动问钟翊活动现场的事儿,没让钟翊找到机会把话题扯到医院。
  吃完饭林瑧去浴室洗澡,钟翊比狗还难撵,又跟了进来。
  家居服比衬衫还好脱,扣子一扯就散了,裤腰也是松紧带的,能带着内裤一起脱。
  林瑧三两下就被扒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项链还好端端地戴着,坐在洗漱台上靠着镜子和钟翊接吻。
  浴室随手一抓就是一管润滑剂,林瑧不喜欢用油性的,觉得难清理,透明质酸纳的凝露涂在手上跟水一样,刚刚捅进穴里的时候凉凉的难受,但很快就被高热的甬道软化成了温泉汁液。
  林瑧半个屁股翘在台子外面,被迫挺起的胸送到钟翊嘴里,后穴里被手指奸淫得酸软多汁,他脚背崩出芭蕾的曲线,嘴上很不优雅地骂钟翊:“你今天是不是精虫上脑啊,赶都赶不走。”
  钟翊从项链的吊坠舔到胸前被吸肿的乳晕和小巧的绯色乳尖,没忍住咬了一口,林瑧又仰着头喘了一声,嗓子都抖了。
  “你勾引我。”钟翊哑着嗓子指控他。
  林瑧都快哭了,他手腕撑在冰冷的洗漱台上,把自己往上挪了挪,红着脖颈问钟翊:“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电梯里。”
  钟翊不许他躲,直接把着林瑧的腰把人从洗漱台上抱了下来。浴缸里的热水蓄好了,两个人面对面交叠着坐了进去。钟翊粗大硬挺的阴茎擦在林瑧的会阴和大腿上,好像比浴缸里的热水还烫两分。
  林瑧又想抱又怕得往后躲,嘴里小声辩解:“我只是想靠一下,你自己下流别把我也想得这么下流好不好。”
  “嗯,我下流。”钟翊大方承认,他揉了揉林瑧暄软白嫩的两瓣屁股肉,微微掰开后把人托起来,“宝宝自己扶一下好不好?”
  太恶劣了,在这种时候叫宝宝。
  林瑧耳朵麻了半晌都没缓过劲来,他脸上不情愿,手却听话往下摸,把着钟翊硬得滴水的那根,自己主动把屁股往那里送了送,让龟头抵着穴口,努力放松着往下坐。
  膝盖跪在浴缸里,林瑧根本使不上劲,林瑧浑身有一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钟翊捏着他屁股肉的那双手上。钟翊微微一松手阴茎就往穴里面挺几分,林瑧还是太紧了,无论怎么肏都像一个肏不松的橡皮套子那样,甬道里的软肉一吃到东西就密密匝匝地全部挤上来,又像欢迎又像推据地吸裹舔咬。
  林瑧被撑得难受,本来就刚吃完饭,现在感觉整个肚子都是满的,胀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仰着头喘息。
  钟翊摸他的阴囊和会阴,摸一下就惹出一阵轻微的战栗。林瑧最近被肏熟了,就像二十岁刚开苞那会儿一样,光摸前面怎么都射不了,后穴里东西一进来动两下就想射,天生的鸡巴套子。
  再紧的穴肏一会儿都能肏服帖,肏得软了,会吸会舔但不会再夹着阴茎不让往里面捅。
  林瑧舒服了,全身都软得化成了水,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和钟翊贴着。他凑过去抱钟翊,两条胳膊环在钟翊的宽阔的肩上,整个上半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可依旧觉得不够近,要近到相濡以沫,要耳鬓厮磨才好。
  “你也抱抱我好不好?”林瑧瓮着鼻子求他,不知道是被肏出来的哭腔,还是委屈的哭腔。
  钟翊心快碎了,揽过林瑧的背把人死死箍在怀里。埋在穴里的阴茎不安分地跳动,林瑧从上到下都被拢着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你今天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很不开心。”钟翊从上至下温柔地抚摸着林瑧的背,湿热的吐息吹在林瑧的耳廓上,“但是不愿意跟我说,对不对?”
  林瑧眨了两下眼睛,有几颗水珠从钟翊身后砸进了浴缸里,他讷讷道歉,“对不起。”
  钟翊吻他的侧脸,蹙着眉问他:“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林瑧眼睛比兔子还红,眼尾的绯色蔓延到了脸颊和鬓角,想藏都藏不住,“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不想你觉得,我很麻烦。”
  钟翊苦笑了一瞬,捉住他的下巴过来接吻,挑出牙关里甜软的舌头惩罚般地啃咬吮吸,林瑧有点痛但是不敢躲也不想躲。
  他快爽晕了,只能呜呜咽咽地承受,包不住的涎水滴到了两人交缠的肩颈上。
  下面顶着他的东西始终在动,动作也越来越大,林瑧被按着腰吃到了根部,钟翊每肏一下,平坦的小腹都几乎要顶出凸起的形状来。
  浴室内空气稀薄,林瑧含着被咬破的舌头哭着求饶,“啊,要死了,停一下好不好,嗯哼,真的不行了,呜呜……”
  往常求饶是有用的,钟翊都会让他缓一口气再继续,可是今天却一点用都没有,任林瑧哭得再怎么惨,下面肏他的那根东西一秒都没有停过。
  鲜红的穴肉绞缠着肉棒被带出穴口,又被原封不动地挤回去,水声和皮肉拍打的声音太过色情,几乎要盖过林瑧的哭喘。
  林瑧被肏痴了,高潮傻了,张着嘴吐着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前面射了又被肏硬,稀里糊涂喷的水淹没在浴缸中。绷紧的肌肉拉出明显的韧带线条,屁股和大腿抖得像过了电一般,夹着钟翊的侧腰用力讨好。
  钟翊射之前把自己拔了出来,和林瑧还硬着的那根抵在一起搓了出来。林瑧早就射空了,只淅淅沥沥地又流了一点水,鼻腔里哼出最后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
  腿软的连攀住腰的力气都没了,林瑧是被公主抱回卧室的。钟翊把人裹着浴袍塞进被窝里,检查了一下林瑧的膝盖,两边都有明显的泛青,实在跪太久了。
  钟翊有点懊悔,起身想去拿药油,却被林瑧扯住了睡衣带子。抬起来的手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使都能拉得钟翊动弹不得。
  “生气了吗?”林瑧脸微微朝钟翊的方向偏着,发尾是湿的,也打湿了枕头,晕开一片墨色的阴影,衬得那张漂亮苍白的脸蛋像钩子一样,四个字恨不能把钟翊的魂都勾走。
  钟翊看着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回答:“不生气,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别走了,抱抱我。”林瑧眼巴巴地盯着他,好像害怕他真的不来抱自己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呢?
  钟翊俯下身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托着林瑧的后脑勺将两个人位置翻转了一下,他躺着,让林瑧趴在他身上。
  林瑧把脸贴在他颈窝里,项链上的挂坠落到了钟翊的锁骨上,钟翊被冰冷的触感刺了一下,喊他:“宝宝。”
  “嗯?”林瑧被温热的体温烘得有点困了,半阖着眼睛回应。
  “我不会生气,但是有时候可能会伤心。”钟翊不确定林瑧能听进去多少,摸着林瑧的发丝自顾自地轻声剖白,“如果我不问,我不是正好撞见,你好像习惯性地对我保留和隐瞒,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参与你的世界,我永远就只能当一只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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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做怡情
  第46章 四十六
  林瑧没回话,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钟翊一直等到他呼吸平稳后才把人放回床上,找到药油给林瑧淤青的膝盖上药按摩,然后起身换了套衣服后出门遛狗了。
  大门合上时传来清脆的锁芯碰撞声,林瑧在昏暗的卧室里慢慢睁开了眼。膝盖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林瑧赤脚走下床,在暗格处的保险箱前蹲下。
  他保险箱的密码特别土,就是钟翊的姓名和生日,只不过也不会有旁人猜得到,所以很安全。
  金属门自动弹开,林瑧掀开盖在上面的一个首饰盒和厚厚一沓档案袋,从被压实的最底下拿出了一个折页,折页里夹着一张没有撕掉副票的机票,机票上电镀的墨字因为保存得很好所以只是轻微褪色。
  乘机人林瑧,出发地是申州,目的地是纽约,时间,是八年前的夏天。
  ——
  林瑧在见到钟翊在羊山村的家之前,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穷的地方,电视里装扮浅薄的贫穷和困苦不足以形容这片荒芜幽深的大山。
  自建的砖瓦土房很有些年岁了,墙面上缺损豁口的地方用稻草和枯枝混着泥巴烧成砖勉强堵着,房顶的瓦片被雨淋到发白,晴天漏光雨天漏水。
  不大的院子里一边架着两根木杆,木杆中间牵着麻绳,绳上挂的衣裤明明洗过,依旧显得灰扑扑的,膝盖和手肘处都打着针线功夫很差的补丁。
  另一边飘着异味的猪槽里只有一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跑山猪和一个小猪崽儿。
  猪槽前那个刚刚割完猪草回来的干枯瘦削老头儿,就是钟翊的阿爷。
  钟翊过去替阿爷取下背篓,熟练地将背篓里长势一般的泛黄猪草铺进槽里,又去一旁破旧的白色塑胶大桶里舀了几勺麸料,浇上水后用木勺敲了两下石板,一大一小的花猪便都拱了过来。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林瑧和阿爷都在一旁看着,阿爷应当是习以为常,林瑧的心却像被人攥住一般,酸疼得说不出话。
  钟翊把空背篓放到院子角落,用方言对阿爷说:“买麸料和猪草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要再去山里自己割了,腿脚不好走上一天也割不到多少,摔伤了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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