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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照安沉默,眸底的痛意又加重了几分。
  如果原锐真是心理问题,那我能做的就很有限,不过我认识了很权威的心理咨询师,等他醒后,你们可以联系看看。
  原锐之前有些低热,现在退了烧,你们不妨再等几个小时看看林医生着重交代了两句,这才收拾起自己的物件。
  路照安提起几分力气,淡声开口,林医生,麻烦你再帮我师父看看,
  昨天原璞光也被气得不轻,听孟雪华的意思,心脏突突疼了一整宿。
  应该的,我现在就去。 林医生应话,又瞥了一眼路照安的手腕,不过,你的手腕真的注意,按时敷药消肿。
  嗯,谢谢。
  很快地,孟雪华就将林医生带去了另一侧的主卧。
  路照安静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依旧昏睡不醒的原锐,他的呼吸又一次发沉困难。
  路照安,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一商量就走了,谁都不愿意来问问我的想法。
  其实你们都不要我,只要我有一点儿做得不好,你们就都不要我。
  像他这种情况,不排除是心理压力过大。
  路照安的脑海回想起这些言论,浑身都陷在了前所未有的自责中。
  他早应该察觉的,而不是放任原锐承受着这些委屈和压力。
  身为师哥,他不能给原锐带来好的影响;
  身为恋人,他又没办法带给原锐十足的安全感。
  周围人总是拿优秀来形容他,可路照安只觉得自己失败得一塌糊涂。
  原锐说得没错,在某种程度上,他是很听原璞光的话。
  原璞光将他带离了福利院,十几年如一日地教他本事,路照安身为徒弟,在内心深处不愿意让对方失望,所以他才会有或多或少的顾虑。
  而他的顾虑,正是造成原锐更深压力的元凶。
  锐锐,对不起。
  路照安握住原锐微凉的手,心如刀割。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完全黯了下来,房间的门才再次被人静悄悄地打开。
  孟雪华打开房间的一盏微灯,她看着依旧昏睡中的儿子,又看着如同雕塑般呆坐陪伴的徒弟,眼眶又是一酸,照安。
  路照安慢半拍地抬了头,眼眶内泛起些许疲惫的红丝。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已经将近一天半没有合过眼了。
  师母,林医生走了?
  嗯。孟雪华低应了一声,照安,你饿不饿?我去下点面条给你垫垫肚子。
  她作为家里唯一的女主人,自然将每个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路照安的生日,说是生日,倒不如说这是他被原璞光领回家后的日子,以往的每一年,他们夫妻都会给路照安简单摆一桌酒席庆祝。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酒席是不可能摆了,但她总归给孩子下碗面条。
  不用麻烦了,我吃不下。路照安沙哑着嗓音拒绝,他顿了顿,师父他老人家好点了吗?
  孟雪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别人不了解原璞光,身为妻子的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从昨晚到现在,原璞光又何尝不是备受煎熬和自责的哪一个?
  他不是不爱原锐,只是他的爱用错了方式。
  原璞光从小接受的就是老一辈的学徒式教育,那种严厉又顽固的思想是刻在他的骨子里的,再加上原锐和他的确存着比一般父子都要大的年龄差,有些矛盾是与生俱来的。
  事已至此,她明白孩子们对丈夫的不满,没办法客观地充当中间人调和。
  师母,你和师父先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锐锐。
  昨晚从医院出来后,路照安原本想直接带原锐离开的,可孟雪华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行人才选择暂时返回四合院。
  孟雪华知道眼下这个情况,即便是她也不好守在孩子们身边,以免带来更大的压力。
  她沉默两秒,只好应下,好,我在厨房里备点小米粥,如果小锐醒了,你和他都一起吃点,别再折腾出胃病了。
  好。
  房间门被静悄悄地关上。
  路照安还是如同雕塑般地坐在了床前,原锐迟迟没有转醒的迹象,轻声轻语的几次呼唤也没能激起他半分回应。
  大概是长时间醒着又坐久了的缘故,路照安只觉得大脑的昏沉感越来越重。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夜还是要守的,再困再累都要守着。
  锐锐,师哥去洗把脸清醒一下,马上就回来陪你,你别怕。
  无人回应。
  路照安起身,确认被子将原锐盖得严实后,这才回到对面房间,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驱赶那些堆积在身体里的疲劳和不适。
  路照安打开柜子,随手找了件衣服套上。
  他看见最下方的格子,脑海里突然晃过原锐在失控后的委屈控诉
  我就知道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我一直在给你服软道歉,你都不理我,哪怕就一句话,你都不理我
  心脏猛然间一抽。
  那些因为原锐昏厥而来不及细想的关键在此刻冒了头。
  路照安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柜子,拿出了里面尘封已久的旧手机。
  那时的他怕自己心软、也怕出尔反尔的离开又回来会让原锐更厌恶,所以一狠心换了新手机和新号码,将原先的手机留在了家中柜子里。
  顺利充电、开机、连上信号。
  路照安打开微信,在短暂却又漫长的几秒缓冲后,上百条的微信消息以排山倒海般的姿态冲了出来,全部来自于原锐。
  噔噔噔
  路照安听着快到如同连音的提示声,不自觉地顿住了呼吸。即便还没开始查看,他的心就已经泛起了如同挣扎般的痛感。
  路照安拼命凝住心绪,点开了初始的一条微信。
  我听楚姨说,你出远门了?去哪里了?
  上回在会议室里是我意气用事了,你没生气吧?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那什么前阵子我太冲动了,不是有意说话刺你的,你要是生气了就和我说,等回来我再当面和你道歉。好歹是当师哥的就别和我计较了,行不?
  有事在忙吗?怎么不回微信也不接电话?
  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回再使小孩子脾气了,你别和我计较了行不行?
  我这一周还学了挺多新东西,好几个叔伯都说我进步了,但我肯定没你厉害啊,等你回来再带带我呗?
  快到饭点了,你记得吃饭,有空回我!
  这是最开始的几条微信,间隔的时间都很短。
  路照安看着文字、听着语音,都能想象出原锐当时拿着手机发微信的模样,肯定一方面急着想要等他的回复,一方面又会觉得不好意思。
  再然后,是凌晨的一条长微信文字。
  师哥,我听我爸说了,你能回来吗?那天晚上我说错话了,我就是酒有点喝上头了,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是一直把你当成师哥看待的,也不想、不需要你离开家给我让位,真的!
  师哥,我其实只想和你一起工作。我爸他们老是说我比不上你,我也知道自己不够格,所以就不好意思和你说。
  反正怎么说都是我不好,等你回来,我再好好给你道歉?或者你想怎么教训我都行!
  师哥,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管理工作室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就只会跟在你背后做事,我一个人怕管不好。你要是看见了就回我一下,晚安。
  很显然这样坦诚的文字,当初的路照安并没有看见,也就是从那时起,原锐几乎每天都会发送一两条微信。
  师哥,工作室的设计师都走光了,除了允南,他们都不相信我,我该怎么办呢?要是你在就好了。
  师哥,你还在生气吗?我今天去联系其他设计师加入我们工作室了,但是吃了好多闭门羹,我都能想到他们在背后怎么笑话我了,有点生气,但是忍不住了,我这样算不算进步了?
  师哥,早上好!我今天要是能邀请到设计师加入工作室的话,你就理我一下好不好?祝我成功!
  师哥!我成功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是不是很厉害?[合同照片]
  师哥,你还在生气啊?真小气。
  撤回撤回!小气就小气吧,我嘴巴犯贱,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没拉黑我就好,你那天气消了要告诉我。
  师哥,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谢可越他就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渣!亏我当初还信了他的话,以为他投资后就能减少你在工作室的压力!我以后一定擦亮眼了!不过,允南是你信得过的人,我也能信得过他,是不是?
  路照安!你已经快一个半月没理我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生气了!
  师哥,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我有点想你了。
  路照安将每一条微信都看得仔仔细细,从中感受着原锐每一步的成长,他将这条难得语音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心里更不是滋味。
  原锐向来是好面子的,他难得说出一句我有点想你了,而他居然没有及时给予回复。
  路照安继续往下看微信。
  两个月后的原锐几乎已经默认了他不会回微信的事实,仿佛将他的聊天界面当成了备忘录,就连三点要约见料商这样的小事都回往上发。
  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早晚安。
  但有时候,他也会突然时隔两三天没发消息,但接下来的一句也会解释自己消失的理由,无一例外都是忙于工作。
  路照安看着原锐发送消息的时间,看着凌晨两三点都成了常见数字,心绪就是说不上来的沉重。
  吃饭不好好吃,睡觉不好好睡,硬生生把自己逼成工作狂魔这是他未曾见过、也未曾接触过的原锐。
  再下滑,是接连三条来自凌晨一点的语音。
  师哥我胃好疼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你别不理我了求、求求你了路照安,你别不要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师哥,我、我好想你。
  路照安按照顺序一一点开,但随之而来的绝望哭腔却差点让他差点将手机都给捏碎。
  这是喝酒了吗?为什么去个喝酒?
  这是喝了多少酒,所以才会胃疼得受不了?
  那个时候原锐在哪里?身边怎么会没有一个可以照顾的人?
  路照安的脑海中迸出无数个疑问,只可惜已时过境迁,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
  整整三个月的微信内容,原锐从没向他哭喊过一句疼,也没说过任何撒娇委屈诉苦的话,而他偏偏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回应。
  原锐会怎么想?
  是不是认为自己真的被他抛弃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向来沉稳的路照安就硬生生逼红了眼睛。
  怪不得原锐离开得化县时,只选择给他留下了一定能看见的纸条。
  更怪不得对方在失控后,还是不愿相信两人能坚守着一直走下去。
  路照安自诩自己是年长的那一个,自觉从小到大都为原锐在考虑,但他唯一的一次自私却造就了这样的下场。
  这些微信横跨了大半年的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提醒着
  原锐是怎样一点一点耗光心气来爱他的,而他又是怎么在不知不觉中伤对方彻底的。
  好啊,我也不要你们了。
  路照安想起原锐昏厥前的最后一句,从未有过的失去恐惧感在他心底蔓延,骤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要回到原锐的身边,一刻都不能再离开!
  紧闭的卧室门打开。
  还没等路照安迈出步子,他就撞上了在门口走道傻傻伫立的原锐。
  夜里的风很凉,原锐的眼是红得泛光,唇侧却苍白得憔悴,师哥,你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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