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寒问：“岳母送来了卤排骨和小菜，吃不吃？”</p>
“没胃口。”顾扬靠在他怀里，“给我抱会儿。”</p>
陆江寒很配合，他用手指轻轻捏他的脖颈，像按摩又像安慰。</p>
“双方的道歉声明已经拟好了，明天会联系媒体，也会找一些营销公司来控制网络舆论，以免被有心人利用。”顾扬说，“周一会正式发出去。”</p>
“杨毅已经跟我汇报过了。”陆江寒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联系媒体和营销公司的事情，市场部会去做，你可以休息一天。”</p>
“我还是去公司吧。”顾扬说，“全程盯着，心里也能踏实一点。”</p>
“也好。”陆江寒又问，“那今晚泡个热水澡？允许你用z88的新浴球。”</p>
摇滚青年的产业规模横跨衣食住行，成天搞联名合作，所以顾扬也就经常能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新产品，比如说这个丢进浴缸里就能飞速旋转，并且喷溅出深蓝星空闪片的魔幻碳酸球。</p>
顾扬躺在浴缸里，并没有体会到宣传语中“宛若置身银河，漫步在浩瀚星空间”的浪漫情调，反而很担心水里亮晶晶的闪片能不能冲干净，他一点都不想人群里最闪耀。似乎唯一的优点就是很好闻，弥漫着清冷又深邃的香气，能让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p>
陆江寒替他按摩肩膀。</p>
“你说，”顾扬握住他的手，“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考虑事情又快速又缜密，还完全不会出错？”</p>
“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好？”陆江寒笑笑，“其实我也会出错，比如说这次，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及时提醒你王烈可能存在的想法，以及他会做出的事情，好让你早点做决定。”</p>
“这是我的责任，和你没关系。”顾扬靠在他怀里，“不过我之前也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强硬地推卸责任。”</p>
“其实不意外。”陆江寒说，“想听听理由吗？”</p>
顾扬点头。</p>
“按照合同规定，他工作上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公司不仅可以辞退他，还可以依法索赔。”陆江寒说，“而现在把你拖下水，一来可以分担责任，甚至干脆是推卸责任，二来他也知道我和杨毅都很重视你，为了保住你，就不会从重处罚他，顶多请他主动离职。”</p>
顾扬扭头问：“那现在呢，公司打算怎么处分我和他？”</p>
“原本王烈只需要警告处分，但关键时刻反咬同事一口，这种品行的人寰东不会留。”陆江寒说，“至于你，虽然没有大错，可工作上的确存在失误，会扣除奖金，等事情结束后再写一封检讨，发到全公司。”</p>
顾扬闷闷地说：“嗯。”</p>
“乖。”陆江寒抱紧他，“生不生我的气？”</p>
顾扬摇头：“在生我自己的气。”</p>
“不行。”陆江寒在他耳边亲了亲，“我不准任何人生你的气。”</p>
“也不知道杜哥那边怎么样了。”顾扬有些不放心，“贝嘉的名声刚起来，就出了这种事，那位宋总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好说话的人，凶巴巴的。”</p>
“既然犯了错，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陆江寒说，“不过杜天天平时的表现不错，又刻苦肯干，这次应该也不会受什么大处分，不用太紧张。”</p>
顾扬稍微换了个姿势，带出水波晃动，从底下翻涌出无数亮闪闪的星星亮片，还夹带着一股又一股裹挟着珠光的泡沫。</p>
陆江寒：“……”</p>
顾扬评价：“像炖肉用的巫婆汤。”</p>
小艺术家在心情沮丧的时候，想象力也会随之消失。</p>
没有星星和海，只有拿着长饭勺的大鼻子巫婆。</p>
于是总裁不得不贡献出美色，用一个很漫长的吻来安慰他。</p>
唇齿间有很清新的薄荷香气，过了一会，顾扬颤抖着闭起眼睛。</p>
舌尖先是彼此缠绕，然后就顺理成章变成了激烈的吮吻，陆江寒拉近他的身体，呼吸急促火热。</p>
顾扬双腿主动绕过去，却不小心碰到了按摩的开关。激荡的水流顿时在空中溅落无数水花，它们闪着莹亮的光，再一波一波漾出浴缸，争先恐后洇湿了浅灰色的软垫。</p>
哗哗水流冲刷着地板，像是融化了半天的星河。</p>
顾扬眉头紧皱，颤抖的睫毛上挂满水珠。</p>
身体是滚烫的，欲望也是。</p>
这是一场疯狂到几乎失控的情事，以至于顾扬在后半段的时候，甚至有些记忆缺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浴室回的卧室，还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睡衣。时间似乎被狠狠攥了一把，这个夜晚短到不可思议，转身就已经是天亮。</p>
阳光很好，从严严实实的窗帘缝隙里顽强地透出晨光。</p>
顾扬全身酸痛，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p>
陆江寒笑笑：“早安。”</p>
“怎么都快十点了。”顾扬勉强撑着坐起来，“不行，我得去公司。”</p>
“我昨晚白努力了？”陆江寒问。</p>
“没有，你昨晚表现得很好，可以打一百分。”顾扬下床去洗手间，“但我还是要上班。”</p>
镜子里照出来的人，脖子上有深浅不一的吻痕。</p>
顾扬叼着牙刷，扯着睡衣领检查：“现在没有一百分了，减二十。”</p>
陆江寒微微挑眉。</p>
顾扬想洗脸，结果弯腰一瞬间，宛若僵硬老萝卜被强制劈叉。</p>
“七十！”</p>
陆江寒说：“哦。”</p>
关上浴室门去洗手间。</p>
片刻后。</p>
“不及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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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胃口。”顾扬靠在他怀里，“给我抱会儿。”</p>
陆江寒很配合，他用手指轻轻捏他的脖颈，像按摩又像安慰。</p>
“双方的道歉声明已经拟好了，明天会联系媒体，也会找一些营销公司来控制网络舆论，以免被有心人利用。”顾扬说，“周一会正式发出去。”</p>
“杨毅已经跟我汇报过了。”陆江寒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联系媒体和营销公司的事情，市场部会去做，你可以休息一天。”</p>
“我还是去公司吧。”顾扬说，“全程盯着，心里也能踏实一点。”</p>
“也好。”陆江寒又问，“那今晚泡个热水澡？允许你用z88的新浴球。”</p>
摇滚青年的产业规模横跨衣食住行，成天搞联名合作，所以顾扬也就经常能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新产品，比如说这个丢进浴缸里就能飞速旋转，并且喷溅出深蓝星空闪片的魔幻碳酸球。</p>
顾扬躺在浴缸里，并没有体会到宣传语中“宛若置身银河，漫步在浩瀚星空间”的浪漫情调，反而很担心水里亮晶晶的闪片能不能冲干净，他一点都不想人群里最闪耀。似乎唯一的优点就是很好闻，弥漫着清冷又深邃的香气，能让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p>
陆江寒替他按摩肩膀。</p>
“你说，”顾扬握住他的手，“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考虑事情又快速又缜密，还完全不会出错？”</p>
“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好？”陆江寒笑笑，“其实我也会出错，比如说这次，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及时提醒你王烈可能存在的想法，以及他会做出的事情，好让你早点做决定。”</p>
“这是我的责任，和你没关系。”顾扬靠在他怀里，“不过我之前也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强硬地推卸责任。”</p>
“其实不意外。”陆江寒说，“想听听理由吗？”</p>
顾扬点头。</p>
“按照合同规定，他工作上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公司不仅可以辞退他，还可以依法索赔。”陆江寒说，“而现在把你拖下水，一来可以分担责任，甚至干脆是推卸责任，二来他也知道我和杨毅都很重视你，为了保住你，就不会从重处罚他，顶多请他主动离职。”</p>
顾扬扭头问：“那现在呢，公司打算怎么处分我和他？”</p>
“原本王烈只需要警告处分，但关键时刻反咬同事一口，这种品行的人寰东不会留。”陆江寒说，“至于你，虽然没有大错，可工作上的确存在失误，会扣除奖金，等事情结束后再写一封检讨，发到全公司。”</p>
顾扬闷闷地说：“嗯。”</p>
“乖。”陆江寒抱紧他，“生不生我的气？”</p>
顾扬摇头：“在生我自己的气。”</p>
“不行。”陆江寒在他耳边亲了亲，“我不准任何人生你的气。”</p>
“也不知道杜哥那边怎么样了。”顾扬有些不放心，“贝嘉的名声刚起来，就出了这种事，那位宋总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好说话的人，凶巴巴的。”</p>
“既然犯了错，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陆江寒说，“不过杜天天平时的表现不错，又刻苦肯干，这次应该也不会受什么大处分，不用太紧张。”</p>
顾扬稍微换了个姿势，带出水波晃动，从底下翻涌出无数亮闪闪的星星亮片，还夹带着一股又一股裹挟着珠光的泡沫。</p>
陆江寒：“……”</p>
顾扬评价：“像炖肉用的巫婆汤。”</p>
小艺术家在心情沮丧的时候，想象力也会随之消失。</p>
没有星星和海，只有拿着长饭勺的大鼻子巫婆。</p>
于是总裁不得不贡献出美色，用一个很漫长的吻来安慰他。</p>
唇齿间有很清新的薄荷香气，过了一会，顾扬颤抖着闭起眼睛。</p>
舌尖先是彼此缠绕，然后就顺理成章变成了激烈的吮吻，陆江寒拉近他的身体，呼吸急促火热。</p>
顾扬双腿主动绕过去，却不小心碰到了按摩的开关。激荡的水流顿时在空中溅落无数水花，它们闪着莹亮的光，再一波一波漾出浴缸，争先恐后洇湿了浅灰色的软垫。</p>
哗哗水流冲刷着地板，像是融化了半天的星河。</p>
顾扬眉头紧皱，颤抖的睫毛上挂满水珠。</p>
身体是滚烫的，欲望也是。</p>
这是一场疯狂到几乎失控的情事，以至于顾扬在后半段的时候，甚至有些记忆缺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浴室回的卧室，还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睡衣。时间似乎被狠狠攥了一把，这个夜晚短到不可思议，转身就已经是天亮。</p>
阳光很好，从严严实实的窗帘缝隙里顽强地透出晨光。</p>
顾扬全身酸痛，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p>
陆江寒笑笑：“早安。”</p>
“怎么都快十点了。”顾扬勉强撑着坐起来，“不行，我得去公司。”</p>
“我昨晚白努力了？”陆江寒问。</p>
“没有，你昨晚表现得很好，可以打一百分。”顾扬下床去洗手间，“但我还是要上班。”</p>
镜子里照出来的人，脖子上有深浅不一的吻痕。</p>
顾扬叼着牙刷，扯着睡衣领检查：“现在没有一百分了，减二十。”</p>
陆江寒微微挑眉。</p>
顾扬想洗脸，结果弯腰一瞬间，宛若僵硬老萝卜被强制劈叉。</p>
“七十！”</p>
陆江寒说：“哦。”</p>
关上浴室门去洗手间。</p>
片刻后。</p>
“不及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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