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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捂住脸,呜呜地哭了出来,看上去悔不当初。</p>
  这样的审讯,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p>
  展锋和沈衍从审讯观察室里出去,一直走出那栋阴沉沉的大楼,才终于深呼吸一口。</p>
  “展锋,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沈衍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p>
  展锋点点头:“什么有点儿,简直太不对劲了。看那林建民悲痛的表情,真不像是一时冲动,就对养女下毒手的人。”</p>
  “你说有没有可能……”沈衍与他对看一眼。</p>
  都没用他说完,展锋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弄清楚。你的办法不是还没用过吗?输赢现在还没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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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p>
  叩叩叩——</p>
  他们在敲了许久,那扇门才终于缓缓打开。</p>
  陈月明的脸也缓缓地出现在门后。</p>
  这个模样,他们已经在资料里看见过许多次,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p>
  “你好,我们是警察,昨天跟林先生约好了,今天来好你谈一谈。”之前林建民走的时候,特意瞒着陈月明,很显然,她根本就还不知道老公投案自首的事儿。</p>
  陈月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跟我有什么好聊的?”</p>
  展锋看了看里面。</p>
  陈月明抿了下嘴,闪到一旁,让他们进去。</p>
  这一次,他们没有进去林丹丹的房间,而是选择坐在了客厅。</p>
  陈月明甚至还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水,才坐在他们身旁:“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p>
  “丹丹的事,你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展锋毫不客气地开口。</p>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陈月明的唇角好像升起了一丝冷笑。</p>
  不过她很快就把那情绪收了回去:“影响当然不会没有,但人总要向前看。”</p>
  几乎跟蒋显一样的论调。</p>
  但这话从与林丹丹朝夕相处的养母口中说出来,登时又显得冷漠了好几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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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4章 番外一完美密室(17)</p>
  沈衍沉吟了下,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对于丹丹的死,你有什么想法?”</p>
  陈月明的表情有些扭曲:“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珍惜生命,我除了痛心,还能怎么办。”</p>
  “可是经过我们调查,丹丹她根本不可能自杀。”沈衍很快反驳。</p>
  陈月明的目光闪了闪:“怎么可能不是自杀,她的门都在里面反锁了!”</p>
  “如果是,有人故意在绳索上动了手脚呢?让本来只是想用自杀来吓唬人的丹丹,一不小心弄假成真。”沈衍步步紧逼。</p>
  陈月明的声音顿时有些尖刻:“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如果怀疑,你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从我家里滚出去,小心我告你诬陷!”</p>
  “林太太,不要急,我并没有说那个动手脚的人是你,只是在征询你的意见,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沈衍的语气依旧平缓,但却明显把对方逼到了难以抽身的境地。</p>
  陈月明果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愣了许久,才恨恨地开口:“别叫我什么林太太!”</p>
  沈衍与展锋对看一眼,继续开口:“好,我们不提这个,不如,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p>
  陈月明好像听见了个什么笑话似的,扭头看他一眼:“我可没心思听你讲什么故事。”</p>
  “你不妨就听听看,说不定听着听着,就喜欢了呢。”沈衍笑了笑,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继续开口,“在十七年前,在x医院,有一对夫妇,迎来了他们这一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亲生孩子。那是个女孩,长得很可爱,哭声嘹亮。”</p>
  陈月明的眼神闪了闪。</p>
  沈衍继续娓娓道来:“可是很可惜,这个孩子却并没能幸运地长大,事实上,他刚出生了短短几天,就不幸夭折了。”</p>
  陈月明的瞳孔倏地放大。</p>
  “妻子悲痛欲绝,于是丈夫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就收养了被人扔在医院里的一个小女孩,从此,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养。一直,就养到了十七岁。”</p>
  陈月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恍惚。</p>
  她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p>
  “这个丈夫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妻子能坚持活下去的信念。可是他没想到,妻子因为太过悲痛,反而忘记了孩子夭折的事实。而在十七年后,她无意中发现,被自己精心呵护着养大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或许,她认为,这会是丈夫跟别人的私生女吧?不然,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恨意。”沈衍说着,声音也有些颤抖。</p>
  陈月明慌乱地摇着头:“住口,你胡说……你说的不是真的!”</p>
  可是沈衍却没有如她所愿的住口,而是接着说了下去:“所以,这位妻子由爱生恨,就趁着养女闹自杀的机会,对她的绳索动了手脚,制造了一个精密的密室杀人案。因为是完美的密室,所以,警察也没办法找到证据,把妻子抓获归案。”</p>
  陈月明缩在沙发的角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p>
  沈衍靠近了她,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我知道,杀死林丹丹的凶手是你,可是,我不会抓你,也没办法抓你,就像你说的,我找不到足够把你抓获归案的证据,这一切,都只是靠推测。推测不能当证据。”</p>
  “可是这个案子,却还是会完结,因为,你的老公,林建民先生,他已经去自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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