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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姐姐估计是怎么都没想到。”隔壁大组的人凑过来一同聊八卦,“他那么千防万防,把所有小姑娘都和傅栖楼隔开了,就差树立个保护区把傅栖楼围起来了,结果还是没防着。”</p>
  “他这不是怕耽误其他人学习么。”班长摇头,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托着腮,满脸的幸福美满,“我们林昑棠才没这种烦恼呢。”</p>
  “说起林昑棠,他要参加国赛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吗?”纪律委员答案对完了,这会儿开开心心地加入了八卦小组,“就是那个国际大学生建筑设计啥啥啥杯的那个比赛,名字我忘了,但规格据说特别高。”</p>
  “是陆酩秋学长他们组的队吧。”班长人脉广,听说过一些,“队里一半都是被a大提前录取的,不是学校里竞赛班的几个大学霸,就是隔壁大学少年班的。听说带队的导师是a大几个很有名的建筑系的教授。”</p>
  “我听说啊。”纪律委员放低了声音,让所有人都凑过去听。</p>
  大家抱着各自的水杯和早饭,以他为中心凑成了一个圆。</p>
  “我听说队里的老师特别喜欢我们林昑棠。”纪律委员小声地说,“在跟我们学校要人呢。”</p>
  ————————————————</p>
  纪律委员还真不是诓人的。</p>
  办公室里的杜杰也在说这件事。</p>
  “现在a大那边的意思是,要么让你今年参加高考,直接给你降分降去一本线,要么就直接提前录取。”杜杰推了推眼镜,“学校里这边的意见呢……是……”</p>
  “老师。”林昑棠出声打断了他,“我想自己考虑一下,可以吗。”</p>
  “啊,那当然可以。”杜杰连忙点头。</p>
  林昑棠之前是很少会有意见的人,基本除了考试以外的所有繁杂事情都是学校里直接定结果,最后通知林昑棠就好。</p>
  但似乎最近林昑棠自己的观点越来越坚定了?</p>
  杜杰有些疑惑地想。</p>
  林昑棠点了点头,带着傅栖楼站起来:“那我们先回去了。”</p>
  两个人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傅栖楼摸不准林昑棠的意思,小声地试探着问:“你……是怎么想的?”</p>
  林昑棠其实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了,a大的老师明里暗里和他暗示过几次,却都被他先放在一边搁置了。林昑棠低着头,沉吟良久之后,扯了扯傅栖楼的袖子。</p>
  “嗯?”傅栖楼被他带到了空旷的楼梯间里,笑着揉了揉林昑棠的头发,“怎么啦。”</p>
  “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林昑棠抬起头,朝着傅栖楼笑,“我很喜欢这个专业,但并不是非a大不可。我知道你又该说我不能因为你决定什么,但是……我想和你呆在一个地方。”</p>
  林昑棠说这话的时候很慢,每说一个字都是在细细地斟酌。</p>
  其实他。</p>
  “其实你很喜欢这个专业,也很喜欢a大。”傅栖楼看着林昑棠闻言猛然皱起的眉,笑着抹开了他的眉心,“没什么不好的。a市的确是很远,但是我说过了,你坚持的东西比什么都重要。”</p>
  “你重要。”林昑棠看着傅栖楼,“傅栖楼你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对我来说……很重要。”</p>
  傅栖楼深深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在有几分阴暗的楼道里显得生动又深邃。</p>
  他似乎在等些什么。</p>
  良久之后,林昑棠低下了头,看着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握在了一起的手,小小声地说。</p>
  “我……有点害怕。”</p>
  林昑棠怕分开,怕异地,怕他们身边都会出现些别人,怕现在令他着迷的傅栖楼在另一个地方去闪闪发亮,再也不在他的视线里。</p>
  林昑棠发现自己一旦碰上这种想法,就会焦躁得要命。</p>
  他们两个人都是前途未定。</p>
  傅栖楼在学业的同时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他必须要去到更广阔的地方,必须要有更多的见闻。</p>
  相比起来,林昑棠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p>
  如果是为了傅栖楼,那么他可以牺牲。</p>
  他低着头等,想等傅栖楼的一个答案。</p>
  是去a市也好,是留在海城也好,还是去到别的城市别的国家都好,他想要傅栖楼给他一条路。</p>
  但是傅栖楼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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