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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律九渊觉得有些好笑,被迫地重新认识了一番自己的这位“祖宗”。</p>
  律山棠尴尬地挠了挠头,又道:“我先前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所幸我在落霞山里留了一念魂识,虽然没什么用吧……好像还是有一点的。我总算是胜了岑大哥这一回。”</p>
  他这话说的没有半分神君的自觉,反倒还像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少年一般。</p>
  律九渊敏锐地从他的话里抓到了几个重要之处,开口问他:“我现在是在与律仙君交谈吗?”</p>
  “也算是吧。”律山棠说道。</p>
  “想来你留了那点神魂也不仅是为了与我这后人谈天说旧。还请前辈将这四条铁索都解了去。”</p>
  律山棠摇了摇头:“铁索还是得你自己解的,我只负责将你从那块地方拉回来。”</p>
  律九渊无言。他认命地闭上眼,开始牵动着自己体内逐渐恢复的灵力,召唤着不知所踪的沉璧。</p>
  律山棠坐直了身:“你可知我为何要留下一念魂识?”</p>
  律九渊心道,无非就是不放心被封住的沉川等等理由,不听也罢。</p>
  律山棠对他的不理睬视若无睹,一手撑着石台,目光悠悠地看着洞口的方向:“岑大哥当年身死之后,连残躯都没有留下。你也知道,别说是修士,就算是凡人死后,也不能消失得如此干净,总得有一点他存在过的证明……我找了好久。”</p>
  律九渊好奇地分出神,听着律山棠讲述着这段无人知晓的旧事。</p>
  “后来我才知道,五件法器只能镇住沉川一时,并非长远之策。”</p>
  他开始试探着放出灵力,等待来自沉璧的回应。</p>
  “于是,他以自身为引,作为那件最重要的法器,与沉川一同长眠落霞山下。”</p>
  律山棠说完后,似乎是松了很长的一口气。律九渊料想这件事一定是在他心里郁结许久,也不知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大哥为了一个魔头走到如此穷途,还是为的别的什么。</p>
  “我瞒了很多年,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你知道是为何吗?”</p>
  律九渊张了张嘴,做出一个“不知”的嘴型。</p>
  下一刻,律山棠的话登时在他耳边炸开:“岑明他定是想以自己最后的一缕残魂,与沉川同归于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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